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只要幾句暗示就是可以讓朝廷詔命形同虛設,皇帝還追究不了責任!
陽玄顥氣急敗壞,找不到發火的對像,太學生更是群情激憤,很多太學生都將此次叩闕被阻形容為空前的侮辱,九門提督衙門被圍了個水洩不通,這個時候,許燁表現出數代累積的世家風範,對於堵到門口的太學生彬彬有禮,一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態度,但是,就是咬死了,年關將至,巡防從嚴是職責所在。
“謝櫛,你看怎麼辦?”回到太學,所有人商議難決時,一人忽然問一直沉默的謝櫛。
謝櫛一振衣袖,皺緊眉頭,卻不言語。
前幾日,謝清特地見了他,問了一番近況,也不為難他,只是輕描淡寫地道:“你雖然過繼了源弟那一房,但畢竟是皇后娘娘的親弟弟!你在外的一句話,落到宮中,也許就是一場狂風驟雨!行事多思慮幾分,莫要讓娘娘難作!謝家人,行事張狂也不算什麼,我這個宗主總不至於連那點事收拾不了,只是,你也莫著意讓家人為難!離了謝家,你一個人又能算什麼?”
正是因為這一番話,再加上,第二天,母親特地到謝府見他,告訴他姐姐一再叮囑:“我們不比世族大系,只不過沾了世族的名兒,實際上什麼都不是,讓櫛兒靜心讀書,莫學那些世家子弟高談闊論!”這兩日,他就一直在思量這些話。
此時,聽到同學詢問,正想回答,便又猶豫了,被同學一再催促,他才不鹹不淡地說:“朝廷有朝廷的打算!也不是真的要阻塞言論,想來是時節的關係,等過了新旦之期再說吧!”
這番話沒有任何意義,眾人見他有所顧慮不由譏笑:“謝公子與我們敷衍什麼事?”
“什麼叫敷衍?”謝櫛拂袖而起,冷笑不止,“我不過一個孩子,能知道什麼?你們又幾時真想知道我的想法?”
他再笨也知道,這些人不過是想知道謝清的想法!——再如何,他姓謝,別說他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分得清,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更何況,他還有一個身處後宮、身不由己的姐姐!
趁著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際,謝櫛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出了太學大門,直接回謝府。第二天,他以父親急病為由,向太學告假,謝源本就長年臥病,倒也不算謊話。
倩儀聽了謝櫛派的人告知此事,卻是緊張地追問了一通,確認謝源無事後,才指著那人笑罵:“你們少主子好本事,連上人也拿來瞎扯!”那個下人也只能連連陪笑。
謝櫛不願捲入是非中,也隱隱覺得,朝廷會有決定,至少,他發現他的伯父一直鎮定自若地處理著一切事情。過繼給謝源後,謝櫛漸漸看清,他的伯父擁有怎麼樣的權勢,也逐漸明白,素來不羈的謝清一旦平靜下來,就表示事情已經進入無可轉寰的階段。
對於謝櫛的明智舉動,謝清以一方端硯作為回應,謝源看到很是驚奇,端詳了許久才對謝櫛道:“這是大哥外出遊學時,祖父下贈的,珍貴倒談不上,只是,大哥一直道此物用得順手,多少年都沒有換過!”
十二月十六,包括太學生在內的在京士子再次試圖叩闕,這一次,人數多達四百,連續與阻攔的巡防官兵衝突,這一次,御道青石染了血——刀劍無眼,意外的代價是可怕的。
許燁不等彈劾便入宮請罪,但是,皇帝正在陪太后禮佛,無暇見他,無可奈何之下,許燁出宮處理各項善後事宜,隨後在太華門之前長跪不起。
陽玄顥聽說事情的詳情時,許燁已經在太華門跪了近一個時辰。
陽玄顥震怒,要拿許燁問罪時,紫蘇一手拍上案几,殿內立時安靜,陽玄顥也不敢作聲了,這個時候,誰都明白,太后在護短了——許燁是許氏嫡子,太后的表兄。
“許燁在做什麼?”一片寂靜之後,紫蘇才彷彿不在意地問通報此事的宮人。
宮人一愣,被趙全一通沒好氣地發落:“太后娘娘問話,你還不快答?事情發生這麼長時間了,許大人如何處理這事的?”
這個宮人對問題的重點似乎把握不住,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把許燁處置善後的各件事都說了一通,才想到:“許大人之後就到太華門前長跪了!”
“什麼?”陽玄顥第一個出聲質問,不可思議地瞪著這人,半晌才道:“你是誰調教的?自個兒到內宮執事那兒領罪!”
隨後,陽玄顥才轉身對紫蘇行禮,道:“母后娘娘,朕……”
不等他說完,紫蘇便替他說了:“行了,你去忙吧!”
“謝母后!”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