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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位坐下,齊朗卻沒有讓五人坐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右手輕釦座椅的扶手。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齊朗虛抬了一下手,淡淡道:“請坐吧!”
五人這時已經收斂傲氣,再次行禮後,才坐下。
“諸君尚可造就!”齊朗很簡單地評價了他們的行為。少年得意,傲氣形諸於色並非壞事,但是,若是連方才那點等待的耐性都沒有,就是過猶不及了,那樣,齊朗連談的興趣都不會有,既然他們一言不發地等了,還懂得收斂,就說明還值得一談。
其中有人想說什麼,張口卻又閉上,終是沒有出聲,打算聽齊朗先說話,齊朗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扶手,其實也沒什麼聲音,但是,五個人都不自覺地被這個動作吸過去,隨即又聽到齊朗很平淡地詢問:“一朝聞名天下知,少年成名的得意,感覺應該很不錯吧?”
五人面面相覷,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齊朗微笑,並不需要他們回答,繼續說道:“本相知道那種感覺。”
“學生莽撞行事,卻非無理,請齊相明鑑!”其中一人站起身,恭敬卻又很氣節地說道。
齊朗伸手,掌心向下虛按了一下,示意他坐下:“無需多禮!——叩闕也談不上莽撞不莽撞!”
“我看過你們的履歷,很完美,若是沒有意外,這份完美可以持續下去。”齊朗的語氣很溫和,“完美也有很多種,出將入相是一種,賢達名士也是一種!同樣——又截然不同!”
這話並不隱晦,卻讓人覺得是威脅,因此,五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有些激動。
“你們都是知道分寸二字的,有些事情並非做到徹底便完美!”齊朗用這句話作結尾,端起手邊的清茗慢慢地飲。
畢竟是世族出身,這五個人並沒當面反駁,反而謹慎地表示受教。
“你們可以想清楚再做決定!”齊朗並不是真的相信他們,如此一說便送客了。
齊朗回到書房時,謝清剛翻了兩頁《金石集》,有些詫異地擱下書:“很快呀!”
齊朗坐到書桌前,拿起筆,卻遲遲沒有落筆,謝清更為驚訝了,稍一思索便反應過來:“至於到那一步嗎?”
齊朗搖頭:“我不知道!太學生總是……很固執的!”
“走到那一步,可就是風雨滿城,難以收場了!”謝清皺眉,心中衡量著得失。
齊朗扔掉筆,任由墨漬在素箋上暈開,目光盯著那團黑色,彷彿自言自語般輕聲道:“我只需要他們沉默一天!”
謝清沉默不語,好一會兒,他拾起橫在桌面上的那支筆,遞到齊朗面前:“寫吧!看看事情能走到哪一步吧!”這個時候,他寧可孤注一擲。
齊朗不由笑了,接過筆,還未落筆,下人再次通稟:“大人,宮中來人。”
兩人同時皺眉,卻不能不擱下手裡的事情,走出門,齊朗正要問來人在哪裡,就看見院門前立著一個全身罩在黑色鬥蓬中的人——只有宮中女官奉旨出宮才會如此打扮。
謝清訝然看向齊朗,卻見齊朗皺起了眉頭,緊抿著雙唇,不由又是一驚,未及開口,就聽齊朗吩咐:“你們都退下,這個院子不許任何人靠近!”
能在書房伺候的無一不是齊府的親信老人,無一人多問,全部行禮退下,齊朗側過身,低頭行禮,請來人進房,謝清又是一驚,直到來者走近,他才不敢置信地眯起了眼。
書房門關上,來人解來鬥蓬,正要說話,齊朗與謝清同時參禮:“太后娘娘!”
來的正是紫蘇,本是有事要說,被他們這麼一見禮,不由先惱了:“你們很不高興見到哀家嘛!”
齊朗嘆了口氣,沒說話,謝清卻是一臉苦笑地道:“娘娘,臣早上剛晉見過您,這會兒又見到,自是有些驚訝!”言下之意——決無此意。
紫蘇白了他一眼,走過書桌想坐下,卻一眼看到那張染上墨漬的張,稍稍一愣,隨即便笑了:“景瀚心情不好?”
“您怎麼知道是景瀚?”謝清不服地反問,紫蘇坐下,笑著道:“表哥你哪會只毀一張紙?”
謝清還想反駁,卻見齊朗走到書桌前,收拾了那張紙,神色很是沉靜,不由也斂了神色。
“娘娘來此是有要事吧?”收拾了桌面,齊朗抬起頭,凝神看著紫蘇,語氣很是平淡。
“的確是要事!”紫蘇微笑,“我忘了讓隨陽轉告你,只能親自走一趟。”
謝清不由腹誹:“真是要事還能忘了?”卻也認真地聽著紫蘇解釋,剛聽了開頭,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