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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但是,堤壩崩潰的罪魁禍首絕對不是螞蟻,而是沒有發現螞蟻、沒有補求措施的人。”
“陛下的想法從權術上來說,是對的,但是,臣希望您多從治世之道上考慮。”
陽玄顥感到齊朗的目光中多了一種鋒刃似的冰冷,心中有些驚顫,但是,並沒有退縮,反而更堅持地迎上他的目光。
“就是這樣!陛下!”齊朗笑了,“您是一國之君,不需要太多的權術來彰顯你的威嚴,您要做的是清醒地掌握國家的前途,只要您做到了,自然就擁有帝王的權威了。”
陽玄顥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明白齊朗的每一個字了,為什麼對這些字組合起來的意思,他完全是雲山霧照般茫然呢?
“帝王之術不是權術嗎?”他反問,齊朗與謝清經常給他講授的不就是權術嗎?
“帝王之術不是臣教您的,必須靠您自己體悟。臣教給您的是權術,但是,權術只是帝王之術中很小的一部分。”齊朗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陽玄顥至今連這個問題都沒有想通,天下敢說教皇帝帝王之術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還沒出生——哪個臣子敢說自己通曉帝王之術?
“……”陽玄顥沉默不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對陽玄顥是這麼說,齊朗自己倒是完全不介意利用這件事打擊一下尹朔,他不想出手,謝清也不會放過,誰讓尹相的次子正是軍械司都令呢?——這種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
齊朗從宮中退出,回到家中,下人就稟報,謝府遞了帖子,請他過府,齊朗看了一下帖子,也不言語,用過午膳才吩咐備車。
“有何打算?”謝清等齊朗落座便開口問道。
齊朗笑著反問:“你認為尹相會有何打算?”這麼大的動靜,再隱密的事,身為首相,尹朔也該知道了。
謝清擺出棋秤,落下黑子,淡淡一笑:“明智的話,應該會大義滅親吧!”
齊朗拈子落下,輕輕搖頭:“的確是最明智的選擇,不過,事情應該還不到那一步,尹相不會看不出,能保,還是會保下來吧!”
“那更好,不是嗎?”
“你似乎一定想借機拉尹相下臺啊!”
“你不想嗎?距皇帝親政還有多久?一年?絕對不會超過兩年!皇上親政,沒有兩三年的認識,不會輕易動重臣,尤其尹相與你一樣,都是先帝的顧命大臣,他的資歷卻比你更老,他不被罷免,你與議政首臣之間就有不可逾越的藩籬,你會甘心?”
“尹相在位對我們而言並不算太壞的事情,有一個擋箭牌並不是壞事,太后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再加上,太后就算歸政,影響力與權力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皇上親政的後果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的!”
“不見得!別忘了,皇上對世族的偏見並沒有改變,用寒族的首相牽制世族是歷代皇帝都會做的,皇上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吧?”
“……隨陽,你想說服我什麼?”齊朗沉吟片刻,落下手中的棋子,笑著問謝清,“我並不介意與你一起對付尹相,這一點似乎沒有可懷疑的地方,那麼,你說這麼多,到底想說服我什麼?一定罷免尹相嗎?你總不會讓我卻說服太后直接下旨吧?”
謝清拈著棋子,輕敲案面,彷彿有些難以開口。
“隨陽,你我之間何時生疏過?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打算,可是,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希望我如何做呢?”齊朗微笑,並不催促,只是坦然對對謝清說明。
謝清自嘲地一笑,信手落子,看著齊朗道:“我的打算並沒有變,可是,皇上對尹相的孫女似乎更有好感,宜婕妤又沒有爭寵的手段,我只能從尹相身上做打算了。”
“沒有用的!”齊朗搖頭,“慧婕妤的父親是尹相的幼子,軍械司的事扯不上他。”
謝清思忖了一下,推開棋秤,拉過齊朗,在他耳邊低聲詢問:“若是謀逆呢?”
齊朗同樣湊近他的耳朵,低語:“尹相有謀逆的資本嗎?若是為他人作嫁,誰又能給他比現在更高的地位?”
“行不通嗎?”謝清可不認為這是什麼難題,因此,眼中顯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齊朗搖頭:“不是行不通,是在紫蘇面前行不通!你要是在她面前弄什麼‘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發脾氣,小心她第一個拿你開刀。”
謝清皺眉,仔細地思量他話中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擋箭牌?!”
齊朗一笑,點了點頭。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