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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不敢多問,行了禮便離開,倒不是他膽小,而是他很清楚,他至多是失察,不會有太大的罪過。
齊朗送他離開,收起康緒的奏報,交代了執事,便往中和殿趕去。
這幾天,紫蘇的心情一直不錯,兒子肯交心總是好事,至於他是否還與自己作對就不是最關鍵的了,紫蘇也不會妄想兒子做一輩子的聽話皇帝,有主見是好的,但是,若是固執過頭,就是壞事了,不僅對她是壞事,對元寧更是壞事。
雖然她不姓陽,但是,她是元寧的皇后,也為元寧皇朝付出了心血,不求千秋萬代,總要在她看得見的時候,這個天下是安穩的。
這其實也是所有世族的想法,元寧末年,恭和皇后在聽說景宗下詔批准《永昌條約》後,指著景宗痛罵:“元寧非皇帝之元寧,元寧天下乃太祖與重臣共創,歷代皇帝與世族寒門苦心經營,這個天下是祖宗的天下,是元寧人的天下!皇帝之位,乃以一人奉天下,非以天下奉一人!割地?皇帝可開過一寸疆土?皇帝真的記得自己的姓氏嗎?”
紫蘇一生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卻是一樣的,現在,陽玄顥想通了,她自然也就心情舒暢了。
齊朗到中和殿的時候,紫蘇正在挑選春裝的布料,聽宮人通稟之後,想都沒想就道:“請齊相進來。”
話是這麼吩咐,紫蘇的注意力倒沒放在齊朗來的事情上,擺手讓司服繼續介紹布料。
“太后娘娘,臣有要稟告。”齊朗進殿後,皺了皺眉,平靜地開口。
紫蘇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便讓宮人退到殿外,皺眉道:“什麼要事?”
齊朗奉上康緒的密奏,也不言語,紫蘇一邊接奏表,一邊示意他坐下,剛看了兩行,紫蘇的臉色就變得鐵青,但是並沒有發作,而按捺著情緒往下看。
“該死!”按捺了半天的情緒在看完奏表時一下子發作,紫蘇氣得全身發抖。
“娘娘,湘王已經死了。”齊朗按住她的手,沉聲說道。
“死是便宜他!”紫蘇氣極,奮力想甩開他的手,卻被齊朗牢牢按住,不由斥道:“放手!”
“紫蘇!你冷靜地想想!”齊朗站到她面前,壓住她的肩,“這些並不重要!你要想清楚,別忘了,你姓夏!”
這不小的動靜讓殿外的宮人一陣緊張,卻又不便闖入,只能揚聲詢問。
“沒事!”紫蘇沒好氣地答了一句,心情倒也平靜了下來,不再那麼激動了。
“的確不重要……”冷靜下來,紫蘇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自言自語地呢喃,齊朗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她的神色平靜下來,便輕輕鬆開手。
“湘王經略南疆這麼多年,真要謀逆,不必用這麼笨的法子,就算這真的是湘王所為!人死燈滅,你也就不要計較了!”齊朗溫言安撫,畢竟湘王已經死了,活人怎麼和死人計較?
紫蘇沒有回答,站起身,來回踱步,齊朗沒有出聲,任她一個人思考。
“景瀚,糧食西格可脫手,軍械呢?西格的商人還沒那麼大本事吧?”紫蘇忽然出聲,也停下腳步,微笑著看著齊朗。
齊朗兩手一攤:“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我只知道,兵部有人通敵。”
“是嗎?”紫蘇微笑,“那麼,幫我選一下顏色怎麼樣?”她笑著問他。
“方才是你打斷我的興致!”
“樂意之至!”
當天上午,紫蘇下詔兵部官員不得離署,所有簿冊當場封存,負責此事的是齊朗與謝清,直到這時,朝中才開始傳言,兵部下屬的司衙出問題了。
“太傅,大軍方取勝就問罪兵部官員,是否會平生無妄的猜測呢?”陽玄顥在聽齊朗授業時,出言詢問,比之以往少了許多自信,顯然心存顧慮。
齊朗本來講的與此並不相關,聽到皇帝的問題,先是有些驚訝,之後便微笑解答:“兵者,國之大事,調查兵部與大軍勝負並無關係。”
“可是,兵部的問題,母后與太傅並不是現在才知道的吧?”
“是今天才確認的。”齊朗坦言,“國之大事不能輕斷,陛下,大軍出征之時,軍務尤需謹慎,士氣可鼓不可洩,軍心只可穩不可動!”
“若是……若是這次出兵敗了呢?”陽玄顥下定決心,抬頭看著齊朗,“是否責任就在軍械上?”應該有這方面的考量吧?
齊朗很坦然接受皇帝的目光,平靜地搖頭:“陛下,用兵之道,勝負絕對不會是一個原因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