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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就冷言:“這些事哪個家族都有,朝廷卻一次次抓著我們雲家不放!宗主大人忙著整肅是否不分主次輕重了?”
能在家族中掌握一定權力的,誰都不笨!藉著整肅的名,雲成海其實就是消除異己!看透了這一點,有的是人與他唱對臺,不過,內部一開始針鋒相對,雲家的表現頓時收斂了許多,如此一來,燕州其它世族也安心了不少——既然如此發展了,就證明朝廷對燕州世族沒有針對的心思了。
至於雲家,風朝的話最中肯:“雲家現在是進退兩難——世侄女失寵,雲家縱然不敗落,亦難興盛;世侄女得寵,雲家的勢力對很多人來說就顯得再礙眼不過了!”
對燕州世族來說,這一次的嘗試足以讓他們明白——後宮不是容易沾染的地方,皇親國戚看似榮耀,但也更是如履薄冰的危險處境。
齊朗與謝清對雲家的反應還是滿意的,紫蘇聽了兩人的話,也稍稍有了點耐性,不過,心情卻仍然不是很好。
六月中旬,陽玄顥在傷勢將好時又大病了一場,這一次不是半點存心故意,太醫戰戰兢兢地稟報:“陛下並非先天強健的體質,傷及骨骼,又損元氣,是以難禁寒暑。”言下之意,皇帝是先天體弱,這一次受傷又傷了元氣,天氣一變化,就很可能生病,並非人力所及。
陽玄顥的確不是很健康的體質,但是,多年來的調養鍛鍊,一般人看來也不覺得皇帝體質不佳,只有隱約知情的人始終對皇帝的身體抱以一定的擔憂。
在紫蘇為尚年輕的皇帝選擇後宮時,便有一些類似的話流傳,只是,那時,沒什麼人相信,更沒人上心。
紫蘇下了緘口令,但是,面對齊朗與謝清,不安穩的心情便顯露出來了。
紫蘇不願說,兩人也不強求,但是,到謝清告辭時,紫蘇還是說了一句:“最近事多,我想要不要行個吉禮,隨陽也想想吧!”
謝清稍稍一怔,明白過來,脫口便道:“太后娘娘心中不安,不若行祭禮於天地祖宗吧!”這便是否定了。
紫蘇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表示了同意。
齊朗倒是擔心了:“陛下的病不至於此吧?”他才見過陽玄顥,並不覺得病勢兇險。
紫蘇反而閉了眼,淡淡地道:“真到那般才考慮不遲嗎?”
不必碰觸,齊朗也知道她此時必是手足冰冷,反而在她面前退了一步,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紫蘇睜開眼,看著他。
“真的如此惱恨嗎?”齊朗憐惜地問道,若不是對陽玄顥失望心痛至極,她何至於提及這件事?
“不是惱恨……”紫蘇無奈得很,“只是滿心的空乏!”
與陽玄顥較勁,於她,沒有半分快樂,只有滿身滿心的疲憊與空虛,所以,她已無心無力去惱恨了!
即使是那樣令人惶恐的訊息,也無法令她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了!
那個很久以前讓她在深夜喃語、誓要保護的孩子並不珍惜她給予的一切——包括身體、包括生命!
如果那樣的傷害是值得的,她尚可有些安慰,可是,她所知的一切都無法讓她理解半分。
——她已無法理解,她的兒子為何要那樣做!
那麼,到底是誰的錯?
齊朗不知道該怎麼說,陽玄顥這一次的作法除了“昏頭了”之外,他無法做任何評價!
如果他一直昏庸不明也就罷了,可是,不是的!陽玄顥至少在內政上一直是清醒的。
親政以來,釐定田畝、約束世族、加強科考,他做得一直很好,就連釐定田畝這樣必定引起波瀾的事情,他也處理妥當,他並不是什麼都懂,但是,他能夠聽取意見,分析利弊,十多年的帝王學,他並非學得很差,即使在用兵上有缺失,但是,畢竟,他才十多歲,從未親身經歷過戰事,紙上談兵、看輕了勝利從來都不是某一個人才會犯的錯!
這樣的皇帝卻糾纏於一個雲氏,猶豫不決,齊朗實在無法理解。
“那麼就儘快了斷此事吧!”齊朗勸道,“也許不全然是她的錯,但是,總有關係吧!”
無論如何,他不希望紫蘇處於如此不好的心境中。
第二十四章 葉落知秋(下)
《元寧實錄…順宗卷》
崇明十三年七月二十,帝奉太后北巡。
崇明十三年八月初七,周揚報帝喪,新君立。
陽玄顥又是傷又是病的,卻仍然不忘北幸巡狩,拖到七月,身子稍好了一些,便立刻下詔北巡,紫蘇勸了一句,陽玄顥興致正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