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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肯聽,她也只能作罷。
朝廷與後宮的事情太多、太複雜,陽玄顥不太想理會了,但是,北巡不入燕州也應該算是一種表示了。
皇后是一定隨駕的,尹韞歡因為二皇子染了風寒,特別懇請留宮,雲沐雪隨駕,其餘又有十位品次不同的後宮隨駕侍奉,燕州籍的後宮則是全部被留下。
彷彿察覺了什麼,尹韞歡格外地低調起來,旁人只以為是因為尹朔過世,尹家再無倚恃的關係,紫蘇卻不這麼認為,臨行前,又特別見了尹韞歡一次。
尹韞歡穿了一襲淺青色的宮裙,頭上只戴了一隻玉簪,十分素雅,紫蘇知道她的心境,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道:“慧貴妃打扮得太簡單了,前幾天平南大將軍送了三套翡翠首飾過來,葉尚宮,將那套翠玉步搖的取來,賜給慧貴妃!”
紫蘇喜歡玉,元寧的好玉出於南疆,康焓每年都會送幾套玉器進宮,都是給太后的,不見得多珍貴,難得的是新奇,紫蘇多是自己把玩,少有賞賜。
尹韞歡也不推辭,坦然地謝了恩,紫蘇便又篤定幾分,慢慢地道:“二皇子怎麼會染上風寒的?”
尹韞歡低頭,有些不安:“是保母照顧不周,臣妾已命有司處理了。”
紫蘇沒看她,語氣依舊平淡:“那便罷了,你是母親,雖然有宮規,但是,也該對孩子上心些,保母……畢竟不是親生母親!”
“臣妾惶恐!”尹韞歡咬了唇,有些委屈。
“這次婉妃也隨駕,四皇子尚幼,便留在宮中,你也須留心照看。”尹韞歡一驚,連忙抬頭,卻見紫蘇漫不經心地把玩一塊玉佩,並未抬眼看她,心中更加不安。
“……臣妾卑陋,恐難擔當此任。”尹韞歡小心而客套地推辭。
紫蘇輕笑,看了她一眼,道:“你擔得起!”
尹韞歡更不敢答應了,連忙跪下:“二皇子有恙,臣妾已是心神不屬,實在難以再分心照看四皇子。”
紫蘇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卻也極認真地道:“無妨,自有保母親侍。皇后隨駕,宮中事務皆需你操持,四皇子處多留心一下即可!”
尹韞歡聽得分明,再不好推辭,只能應下。
回到啟祥宮,尹韞歡才對親信的尚宮嘆息:“本想借機離了是非,沒料到,反而添了是非!”
尹韞歡只是覺得不太對勁,因此,不想置身爭執的中心,便想辦法辭了隨駕的榮幸,卻沒想到,反而接下了四皇子這個有些燙手的麻煩。
尚宮方才也在慈和宮,聽得很清楚,也知道這事著實麻煩,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能寬慰她:“太后娘娘也說了‘保母畢竟不是親生母親。’娘娘又不擔撫育的職責,且寬心吧!”
尹韞歡卻是冷笑:“寬心?若是別人的,你這麼說是不錯,可是,那四皇子是誰生的?真有什麼,一個保母哪裡夠?”
這麼一說,尹韞歡更為心涼了——她的處境竟然危險至斯了!
如果那是太后的意願,她難道有辦法違背?
再聯想到婉妃的離開,若說朝中無人作些想法,未免就天真了!
譁!
尹韞歡忍不住砸了手裡的茶盞。
“雲沐雪!”尹韞歡將滿心的怒火傾向唯一能發作的一個,咬牙切齒地斥喝之後,也明白自己全然是遷怒,但是,轉念一想:“這些事也的確是因她而起的!”
事實如何,尹韞歡很清楚,只是不得不找個合理的理由勸服自己。——她也找到了!
陽玄顥本來是讓謝清留京主政的,但是,紫蘇這個臨時作出的決定讓他不得不改變主意——讓齊朗與謝清都隨駕,只留下王素一人在京中主持日常事務。
尹韞歡稍稍鬆了一口氣,恭送太后、皇帝與皇后離開皇宮。
無論如何,尹韞歡這麼多年始終處於後宮的高位,掌握住局面還是能做到的。在問了問四皇子的事情之後,她更加放心了——陽玄顥在臨行前特別交代了宮人小照看留在宮中的皇子皇女。
有這句話,日後出事,追究起來就會很方便,想來宮人是要掂量掂量的。
紫蘇無可無不可,根本沒有理會那些事,一路上都很平靜,到了承清行宮,夏承正已經在等候了,晉見之後,一番禮數下來,才說了正題:“臣已確認周揚國君病危,周揚皇后急調邊境精銳回京。”
陽玄顥沒想到有這麼一個訊息,不由一愣,齊朗便先問了:“殿下是否已有應對的準備?”
夏承正點頭:“周揚是不可慮的,倒是古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