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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容也沒有繞圈子,命人將郡主與世子領出去,不等謝清開口便說:“我知道表哥為何來!”
謝清放鬆了心情,端起茶盞,細細地品味,靜候這個小表妹說明緣由:“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燕貴妃到底想怎麼樣?燕州世族的想法反而更易懂一些!前些天是淳國夫人的生辰,我操辦一下,反而明白了!”夏承正的生母,一個從未被兒子稱為母親的女子,即使安享尊榮,也不能說毫無遺憾。
謝清聽了這話,也有些明白了,卻依舊聽倩容說下去:“我們雖然都是大家族裡長大的,親人間利益衝突的事情不少見,便父子反目也是常有的,但是,若說母子間反目,恐怕還真是沒見過!”
是的,子以母貴,母以子貴,母子的利益從來都被捆在一起。
“殿下雖然對淳國夫人很好,太妃與我也一直對其禮遇有加,但是,淳國夫人自己卻很謙和地退讓,對太妃更是畢恭畢敬,除卻太妃駕馭的手腕,也有她自己的考量的——即使太妃過世了,她真的端出生母的架勢,殿下就真的會高興嗎?”倩容很平靜地反問。
謝清搖頭,以他對夏承正的瞭解,那時,這位永寧王一定會十分惱怒。
“表哥想來也明白了——太后真的處置了燕貴妃,即使燕貴妃真的是罪無可赦,陛下便能心無芥蒂嗎?”倩容看著謝清,知道接下來的話已不必再說了。
謝清當然是明白的,但是,看看錶妹,沉默之後,開口便是笑說:“表妹越來越有永寧王妃的架式了!”
倩容臉一紅,知道謝清是說自己為著夏家的利益,想著用謝家當刀。
“這話沒錯!”謝清笑過之後便入正題,“但是,誰都知道,我們與太后是一系的,太后固然不可出面,我與景瀚也不能出面,這事……還是讓王家那些清流出面比較好!”
倩容沒有異議,只是說:“這些我太懂,只是想著你自然有主見,景瀚最近事多……”說到這兒,倩容稍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找他不太方便。”
謝清知道齊朗的夫人得罪永寧王妃的事情,因此,瞭然地點了頭,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世子已經十歲,可以行六禮了,你總是要見齊家人的!”謝清笑了笑,與她閒談起來。
倩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想想我都有氣,這位齊夫人……”
“她是天真,卻不算出格!”謝清倒是很中肯地給評價,“而且……不是個有福的!”最後是惋惜了。
倩容點頭,知道他的意思,回到原來的話題:“我想等齊書莞十歲時再正式行禮!”
兩人又說了幾句,謝清便告辭,倩容起身相送,小郡主正在一旁玩耍,謝清看到便想起一件事:“郡主的封號可定了?”
王爵之女為郡主,但是,未必都有封號,否則宗人府就不必做事,專門擬那些封號算了。因此,只有王府嫡女才報宗人府請封,正式記入宗譜。唯有一品王爵的女兒才會無論嫡庶都有封號,不過,嫡女的封號多是宗人府報帝后欽定,庶女卻是走個過場,由王府與宗人府議定,再請旨而已。永寧王府的這位郡主身份有些尷尬,已經快要及笄了,仍未訂親,封號也未議定,謝清為著表妹便有這一問。
倩容無奈道:“我是早報上去了,宗人府說報到宣政廳便沒下文了,我問過太后娘娘,娘娘似乎另有打算,只是讓我不要急。”
謝清點頭,知道與表妹無關便放心了。
皇帝受傷,朝臣們卻不能閒著,議政廳諸人都忙著,三司的官員也未輕閒下來,對雲家的彈劾奏章源源不斷地呈進,齊朗他們一封未看全部進呈御覽,一句話:“三司彈劾由欽命,臣下不得預。”
陽玄顥問他們該如何處理,三位議政大臣以眼神交流了一下,由王素出了一個坦坦蕩蕩的主意:“陛下尚未大安,不批不詔也是可以,不如將這些彈劾謄抄一份送雲家,命雲家妥善處理一番,待陛下大安再行處置時,也有個說辭。”
陽玄顥看齊朗與謝清並無異議,便同意了,並且又親自給雲成海寫了一份手諭,只是他自己都不能確定,這樣是否真的有用——手諭他又不是第一次寫給雲家了。
那一大堆去了名字的奏章副本讓雲家上下無法安心,陽玄顥的手諭與議政廳的行文說得很清楚——這些是被挑選出來的彈劾。
意思很明確——雲家必須做出改正的行為,表明態度。
至於否則會如何,朝廷沒有說,也不必說。
雲成海藉著這個機會整肅家族內部,但是,進展並不是很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