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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尹韞歡連忙收了心思,輕笑著告誡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不要沾半分!”
尹韞歡是聰明的,她知道紫蘇的驕傲與謝紋的溫和都不會在尹家敗退後,再對對付自己,但是,前提是,她守著貴妃應有的本份,其中也包括貴妃應有的尊榮——她們不介意她用手段維護自己在宮中的尊榮。
至於其它,尹韞歡在想透之後,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思,甚至,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與某件事有一絲一毫的聯絡。
陽玄顥不是一個聰明的皇帝,雲沐雪不是一個聰明的後宮。
尹韞歡比誰都清楚陽玄顥這些年的孤獨寂寞。這個後宮沒有人願意與皇帝交心,陽玄顥已經足以明白這一點。尹韞歡清楚是因為她曾經就在扮演那樣的角色。
聰明的皇帝會習慣孤獨寂寞,將信任與感情分開,很明顯,陽玄顥沒有學會這一點。
太后希望皇帝是睿智的,一再的失望會讓她無法放手,然後呢?
尹韞歡明白,卻不願想。
雲沐雪呢?
每一次看到雲沐雪,尹韞歡都會想到當年的自己。事實也證明,雲沐雪幾乎就是踩著她當年的足跡在宮中行走。
唯一的不同是,陽玄顥真的很喜歡她,儘管這份喜歡對很多人來說難以理解。
她的存在已令陽玄顥偏離太遠了!
尹韞歡比任何時候都感到心涼——太后的失望比任何時候都多,陽玄顥卻還不肯停下。
“去景昌宮!”尹韞歡改了主意,“讓二皇子到啟祥宮去!”
“是!”宮人立刻應下。
雲沐雪並不是一個追求奢華的人,景昌宮的佈置相比她所受的寵愛,就樸素得多了。以尹韞歡的品味,實在說不出什麼讚賞的話來,她只能沉默地坐到賓席——雲沐雪是世族出身,位次比尹韞歡要高。
飲了茶,尹韞歡看著依舊美豔如火的雲沐雪,緩緩開口:“燕貴妃上道請罪表如何?”
“本宮何罪之有?”雲沐雪毫不猶豫地反問。
“呈送慈和宮。”尹韞歡沒有回答,反而接著說了一句。
雲沐雪明白了:“因為上次為四皇子,本宮在太后娘娘面前逾禮?”
尹韞歡沒有答話,雲沐雪卻笑了:“本宮想要自己的兒子,所以,我不會請罪的!”那樣,就再沒有機會了!因為她自己也認了。
尹韞歡卻嘆息了一聲:“四皇子現在很好,不是嗎?”
這一次,雲沐雪沒有回答。
“本宮明白了!”尹韞歡再次嘆息,“近來宮中事情不斷,太后娘娘又抱恙,本宮決定,所有後宮抄經祈福,請燕貴妃以身作則!”
雲沐雪愕然,不知道尹韞歡為何做這麼一個決定。
紫蘇很快就知道了尹韞歡做的這個決定,稍稍驚訝了一下,她很緩慢地點了點頭,道:“是應該給後宮找點事做了!”
尹韞歡是聰慧的,儘管那份聰慧過於鋒芒畢露,但是,她仍是善良的,她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庇護了大部分後宮。
謝紋對此毫無異議,她甚至命人取了一本經書,在陽玄顥睡著的時候,沉默而虔誠地抄寫著。
雲沐雪知道自己被孤立了——在家族與自己都安然的情況下,沒有必要冒險激怒上位者。
晴美人的話很直白:“雲家想要的東西是否需要自己去爭取,妾不清楚,但是,您想要的東西與妾無關!”
從東山之亂開始,雲家便想主宰燕州,為了這個目的,雲成海不惜違背傳統,與朝廷聯手,這本身已經令燕州世族惱怒了,接下來的情況,一再說明,燕州世族對雲家已經無法信任,在現在的情況下,雲沐雪可以肯定,除非雲家要被夷族滅門,燕州世族樂得見雲家敗落。
齊朗同樣清楚這一點,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否定了刑部的建議:“抄斬滿門?然後呢?族滅?株連?燕州世族就十家,哪家沒有人嫁入雲家?哪家人沒有娶過雲氏女?便是燕州以外的家門,誰又真的能保證不與雲氏沾親?”
事實上,這算說得溫和的了,謝清直接將茶盞扔到刑部尚書身上:“你聖賢書讀得沒腦子了!元寧皇朝五百年數下來,除了叛國謀逆的罪名,你找一個被滿門抄軒的世族家門給我看看!”
王素聽了兩人的話,眼睛一眨,老神在在地安坐不動,連看都沒看尚書大人一眼,卻對謝相辱及聖賢的言論抱以不滿的神色,謝清連忙陪笑,代以陪罪之意。
柳如晦頭一次被兩位議政大臣如此斥責,滿臉通紅,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