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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然而剛才那一番運動,她已經看到他身上新添的許多傷痕,就能猜得出這一路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
他是怎麼挺過來的,她都不敢想象。
撫過他腹部的一道傷痕,不深,已經結疤,大概就是在白嶺傷的。她恨恨道:“是不是那個挨千刀的金鬍子?”
“金鬍子還沒進白嶺呢。看衣服是朝廷的兵,聽說是北面吃了大敗仗逃下來的,哼,逃著逃著就當上土匪了。”沙坤一邊說,一邊翻身下床在屋裡踅摸,“我帶來那個包袱呢?”
伍薇下床從牆角拎過來,“什麼東西?又髒又臭,還命根子似的一路帶回來?”
沙坤正解包袱,聞言有點尷尬,猶猶豫豫地不知要不要繼續。
伍薇白了他一眼,“大老爺們,這麼婆婆媽媽!有什麼不能見人的,褻褲啊?”伸手扯開,頓時呆了。
包袱裡紅燦燦的一團,新嫁衣。
沙坤心裡七上八下,“這……嗯……京城的新樣式,那個……咳……這個……這個嫁、嫁……衣服……你若是不喜歡……咳……”
奶奶的!求個親這麼難!
他眼巴巴地望著伍薇,明明是她先提的,但為什麼他這麼緊張期待?中邪了似的!
她的眼淚叭嗒叭嗒落在嫁衣上。嫁衣有些髒汙,還皺巴巴的,但他刀光劍影裡闖過來,差點丟了命都沒丟了它。
她把它緊緊摟在懷裡,抹一把喜極的淚,斬釘截鐵地說:“喜歡!”
聽到這兩個字的剎那,沙坤覺心房劇烈地搏動了一下,那是前半生從未嘗過的喜悅和滿足。
原來成親是這麼好的。
伍薇和沙坤的婚事算是最近陰霾籠罩裡難得的一抹晴空。依伍薇的意思,二嫁不能大操大辦,也不能穿大紅的嫁衣,但沙坤一瞪眼,“就穿紅!誰敢說嘴我割了他的舌頭!”
於是伍薇金飾紅衣,腕上套著沙坤送她的金鐲子,比許多頭婚的新嫁娘都排場。寄虹和玲瓏充當送親的孃家人,一大早就到寶來打點。寄虹一邊挑選新娘子上轎要抱的蘋果,一邊笑道:“薇姐,你可真利索,說嫁就嫁,倒成了咱們姐妹裡最快的。”
伍薇對著鏡子細細地打量妝容,調侃道:“我也想不到呢,本來以為在前頭的肯定是玲瓏啦。”意味深長地從鏡子裡看了玲瓏一眼。
玲瓏站在身後,正拿著蓋頭在伍薇頭上比劃,聞言微怔,目光落在紅緞子的蓋頭上,金線繡的兩隻鴛鴦相依相偎,恩愛喜人。
她半舉著蓋頭的姿勢,倒像是要給自己蓋上似的。
“薇姐,你怎麼能確定沙大哥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呢?”
寄虹聞言,也放下蘋果,轉頭來聽。
伍薇轉過身來,左右看看兩人,摩挲著腕上的金鐲子,“當有一天,你為某個人放棄一切都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時候,那就沒什麼可說了,嫁吧。”
伍薇和沙坤拜堂時,寄虹餘光瞥向席上的嚴冰,在所有人都望著一對新人時,他卻目光灼灼望著自己。
那天,寄虹在心裡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但沒有作答。
想不到,不久之後,她就得到了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伍薇&沙坤小劇場
小和尚到沙坤家蹭飯,伍薇擺了一桌豐盛的……綠葉。
小和尚看得眼珠子都綠了,“老大,你最近手頭緊嗎?”
沙坤:“你嫂子現在吃素,別挑三揀四的啊,敢惹你嫂子不高興叫你下半輩子都吃不了葷。”
小和尚抬頭對端菜過來的伍薇一臉真摯地笑,“嫂子手藝真棒,好些年沒吃到地道的家鄉味了。”
沙坤:你知道你嫂子老家哪兒的啊就家鄉?
等伍薇又去廚房,小和尚壓低聲音說:“老大,我一蹭飯的,沒啥挑的,可你頓頓離不了肉的怎麼受得了啊?”
沙坤:“受受就受得了了。”
小和尚:有主的男人真可怕!
☆、噩夢何時休
伍薇去縣衙交付“捐資銀”的時候,碰上同樣來此交銀的姚晟。
姚晟看慣了她的黑衣黑裙,對著眼前桃紅衫子大紅裙、顧盼生姿的嬌媚婦人,竟一時不敢認了。
伍薇爽朗的脾氣倒沒有變,大方地打了招呼,問:“寄虹不是為霍記的夥計交過錢了?你怎麼又來?”
姚晟翻著手裡的名單給她看,“以前老霍記的夥計現在求到門上了,掌櫃的不理,趙夫人看不過眼,說人命關天的時候了還計較那些箇舊恩怨做什麼,拿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