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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錢叫我來給他們買‘免役書’。”
兩人交錢換回免役書,走出衙門,道兩旁茶館酒肆雲集,本該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辰,放眼望去,卻是門可羅雀,還有幾家已經關門大吉,長街上一派蕭條景象。
伍薇感慨,“如今世道這樣艱難,大家都是自掃門前雪罷了,也只有寄雲還存著一副菩薩心腸。”
姚晟不覺露出一抹溫柔笑意,“她一向心善,總是想著別人,卻不會為自己著想。”
伍薇是經驗多麼豐富的人,頓時便嗅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再看看他宛如春心萌動的笑容,心裡就翻了個個兒。若真如她所想,那麼青坪一人一根柴,能把寄雲活活燒死。
她面上不動聲色,仍是笑著,“你一個人拉扯天天怪不容易的,有沒有想過再給他找個娘?”
他愣了下,腦中便浮現出一個柔弱的身影。
伍薇不給他答話的機會,飛快地說:“我給你做個媒怎麼樣?寶來后街那個‘豆腐徐’,記得不?跟你一樣沒了伴的,中看又勤快,年歲也差不多,我覺著挺配你。”
姚晟表情十分僵硬,張了張口,艱澀地吐出幾個字,“我……配不上……”
她緊緊盯著他,“那你中意什麼樣的?說說看。”
中意什麼樣的?姚晟出神地望著遠處,應該是那種……溫柔的,賢惠的,會做針線又會做賬的,受過苦卻仍然微笑的,有一個和天天形影不離的女兒的……
良久,他苦澀地笑了一下,“我不能說。”說出來,就是萬劫不復。
伍薇望著他步履沉重的背影,嘆了口氣,覺得這是一段看得見摸不著、有開頭不會有結果的孽緣,還是早些幫他跳出來為好。
邊走邊想著哪家的女子能入他的眼,不經意一抬頭,前頭一個人影刺溜鑽進一扇小門,恍惚像是歪脖的樣子。伍薇疑惑地走近,發現那是驛館的後門。不禁失笑,老眼昏花了麼,歪脖哪能隨便出入驛館呢?
姚晟心事重重地回到家,特意在趙家門口站了一站,聽著裡頭寄雲和寶寶快活的笑聲,覺得沉甸甸的心便漸漸輕鬆起來。
“吱呀”一聲,門從裡頭開啟,丫鬟拿著空的米袋子出來,看見姚晟一臉神往地站著,問他要不要進去。寄雲聞聲出來,接過他遞來的免役書。寶寶蹦蹦跳跳地跟過來,炫耀跟娘學做的繡帕,姚晟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誇讚幾句,寄雲在一旁看著一大一小,溫婉地笑。
像極了一家三口的模樣。
這一幕,恰恰讓回家的趙財撞上。他一步三晃地走過來,警告地斜睨著姚晟,“喲嗬,認錯門了吧?”一開口,滿嘴的酒氣。
寄雲囁嚅著想要解釋,被他擰著胳膊連寶寶一起扯進院裡。丫鬟更是大氣都不敢出,慌忙攥著米袋子走了。
院門“咣”地被踢上,震得門外的姚晟心裡猛地一跳。
趙財癱在桌上,直嚷嚷餓了。寄雲把寶寶抱進屋裡,囑咐她乖乖待著不許出來,趕緊進廚房炒了幾個菜,和米飯一塊擺上桌。
趙財嫌棄了一通這素那葷的,用筷子指指偏院,“明天叫他搬走。”
寄雲驚訝道:“好端端的,做什麼要趕人?人家帶著個孩子,搬來搬去的多不方便。”
趙財陰陽怪氣地說:“喲,怎麼著?心疼了?”
寄雲知道跟他講不清道理,沉著臉準備走人,他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撲在桌邊,耳畔轟鳴作響。
他用力掐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老子不在家,你學會勾搭男人了?賤貨!”
寄雲眼淚湧出來,“我沒有!”
趙財眯著眼,覺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他分外興奮,淫。笑一聲,“怎麼勾搭的?讓老子也見識見識!”粗暴地拖起她往裡屋扯。
他不醉的時候是個禽獸,喝醉了那就連禽獸都不如了。寄雲又驚又怕,使勁拽著桌角不撒手。
“他孃的!你長膽子了啊!”他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大力往桌上一磕,“砰”地一下,她只覺整張臉撞在木桌上,額頭把瓷盤撞碎一角,劇痛襲來,有粘稠的液體流出來,不知是菜汁還是血液。
她嗚嗚地悶叫,掙扎著想要起身,一隻手從背後死命鉗住她的脖子,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剎那間,她渾身戰慄,他要殺了她嗎?
“趙……我是……你……妻……”喉嚨裡艱難擠出斷斷續續的一句,她想讓他清醒過來。
身後傳來獰笑聲,“那你就該好好伺候老子!”
她的裙子突然被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