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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學胡主簿並不大像,但拿腔拿調的樣子頗有幾分滑稽可愛,想不到他還有這樣一面,她從前是不知的。
不知的豈止這一面?兩人並肩而立,看似離得很近,反而看不透他。
她望著他,忽然不想猜了。
“嚴冰,你願不願意同我說說……”
你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記得最初那個文名的小天使?本章就是文名出處啦~~
婚後小劇場:回家2之《人生我們床上談》
寄虹正襟危坐,擺出一副“娘子教夫”的模樣,“你知不知道今天這筆生意我談了好幾天了,差點就成了,結果被你一句話攪黃了!”
嚴冰也很不高興,預約好幾天了,結果每天都被各種事情攪黃,獨守空床寂寞難耐的滋味好受嗎!
“你又知不知道那隻癩□□是想吃天鵝肉,根本不是真心想做生意?”
寄虹心裡承認嚴冰在理,但嘴上不肯服軟,“你忘了成親前的約定嗎?”
“我沒有吵架,”嚴冰笑眯眯的,“只想跟你談談人生。”
“正好,我也想談——喂!幹嘛啦!抱我去哪?”
“談人生,當然是去床上。”
☆、比瓷莽招親
嚴冰一愣,神色裡多出幾分戒備。
寄虹看得分明,話到嘴邊臨時改口,“你願不願意同我說說——霍家的薄胎青瓷質素如何?”她方才腦子一熱,居然想直接打聽他的過去,以他倨傲的個性,定是斷不肯說的。
嚴冰明顯鬆了口氣,“已然出類拔萃,但仍可更進一層。”
寄虹驚喜,“真的?”“出類拔萃”四字從他口中說出實屬難得,要知當初他對霍家瓷器的評價是“不過爾爾”。
嚴冰正欲細說,曹縣令笑呵呵過來,先同寄虹寒暄幾句,這可是以往不曾有過的待遇。方才送別胡主簿時,便不斷有人前來攀談道賀,一口一個“霍掌櫃”,再不是之前的小丫頭了。寄虹自然知道原因所在,從上到下,皆是因為太后的楹聯。
嚴冰摸得出幾分曹縣令的脾氣,即便寄虹頂著太后的賞,曹縣令也不會巴巴跑來同她閒磕牙,施禮道:“有何差遣,但請縣令示下。”
有眼色,知進退,曹縣令目中露出幾分賞識,“走吧,到縣衙裡說。”
回到縣衙,曹縣令卻又不急著說了,同嚴冰從戰事談到民生,從廟堂談到江湖,拉拉雜雜,話題繁多。嚴冰答得滴水不漏,看似表明觀點,實則了無痕跡。曹縣令頗為滿意,這年輕後生當官年頭不長,倒很上道。
這才清清嗓子,正色道:“北方戰事連綿,國庫吃緊,昨日接到朝廷徵餉的公文,要州府年內多提兩百萬兩銀子援軍。”
兜了這麼大個圈子,終於說到正題了,嚴冰不做聲,只凝神聽著。
“州府雖大,稅銀富餘的只得兩處,一處是茂城的出海碼頭,另一處便是咱們青坪。青坪加得起稅的,只有瓷商。瓷商不易,本官是知曉的,但太守壓給青坪八十萬,擔子很重啊。”他看向嚴冰,“何況胡主簿一去,本官如失臂膀,瓷務無人領銜,著實頭痛。”
嚴冰心裡明鏡似的,增加稅賦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幹得好沒有嘉獎,幹不好弄出個“官逼民反”,便是掉腦袋的大罪。曹縣令是一石二鳥,一來試探,二來萬一捅了簍子,他便可一推二六五。
但這個活嚴冰必須攬過來,而且必須幹好,官場裡往上爬需得有所依附,在青坪最好的大樹就是曹縣令。
曹縣令說話的時候,嚴冰心中飛快盤算,話沒說完,他已想出一個妥帖的主意。不過為免風頭過盛,他仍做出皺眉沉思的樣子,拿捏著時間開口,“卑職淺見,朝廷和太守要支餉,青坪責無旁貸,稅賦必然要加,但也要顧及瓷商的心理。頭兩年已加過一次窯稅,今年再加恐民怨沸騰,不如換個辦法,以土稅代窯稅。”
“土稅”是個新鮮詞,曹縣令感興趣地問:“何謂土稅?”
“燒瓷離不開瓷土,青坪一年從瓷土礦拉出的土夠填平青河的了,然而眼下放任窯廠隨意取用。若由官府統一管轄,統一徵稅,便是一筆不小的進項。每筐土定稅不高,瓷商負擔不重,便易於接受。”
曹縣令捋著山羊鬍沉吟不語。確實是官民兩面都行得通的辦法,但新增稅種要上報州府,既麻煩又於他無益,何苦來哉?
嚴冰不露痕跡地勾勾嘴角,接著說:“新稅定要找個靠得住的人負責,因頭一年錢數沒有舊底參考,易出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