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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和玲瓏悚然一驚。呂氏惶然道:“玲瓏有錯,我定會嚴加管教,可窯廠是先夫心血,他為護窯埋骨於此,您是知道的,如何能夠交由外人?”
呂坷打著摺扇,皮笑肉不笑地說:“嬸子說的什麼話,一筆寫不出兩個呂字,親得不能再親了。”
玲瓏恨得牙根癢,明擺著是呂坷覬覦窯廠,向太爺爺煽風點火,可族裡規矩大如天,別說窯廠,就連婚姻甚至性命都得聽族長的,她和母親根本無從反抗。
呂太爺說:“若不是看在往事的情面,族裡早收窯了。女孩家遲早要嫁人,本就不該由女子打理。”
玲瓏苦笑,家無男丁,女流之輩連爭一方立足之地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你們母女不走正道,把窯廠搞得烏煙瘴氣,若不是坷兒無意間得知,我孫兒灑血埋骨的窯廠怕是要名聲盡毀!”
呂坷十分配合地拿出一物,丟在呂氏與玲瓏面前。“噹啷”一聲,驚得兩人心頭一顫。
那是繪有春宮圖的瓷枕,市面早已絕跡,不知他從哪裡得來。時機卻掌握得剛好,此時翻出它來,配上一連串的巧合,情勢難以轉圜了。
呂太爺重重一頓柺杖,“製出這等汙穢之物,呂家顏面何存?你們還有臉留在此地?”
玲瓏愕然望著臉色鐵青的呂太爺,這是要將她們母女趕出呂家嗎?
“嫁吧,坷兒為你擇了樁好姻緣。”呂太爺的語氣跟石頭一樣硬,不是打商量。
呂坷假模假式地報以關心,“這個人是青坪有頭有臉的人物,官商兩面都吃得開,家底殷實。”他慢條斯理合起摺扇,在手心裡一下一下拍著,彷彿攥著的是玲瓏的命。
玲瓏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呂氏焦急地打聽,“是哪家的公子?”
“他呀,玲瓏也相熟的,”呂坷笑得黃鼠狼一樣,“就是衙門裡的井捕頭。”
真是一樁“好”姻緣——好大的火坑。
“不!嫁!”玲瓏臉色煞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婚姻之事,由不得你自作主張。”呂太爺斬釘截鐵。
呂氏正要求情,玲瓏卻突然起身,挺起胸膛,“太爺爺,既然您要我嫁,可以。”
呂坷一喜,卻聽她接著說:“不過這個人需得下得了窯,燒得了瓷,入得了贅。”她昂起頭,“我爹的血骨不容他人踐踏,憑他姓赤橙黃綠,有我一天,誰都甭想奪走窯廠。您若覺我身為女子不夠資格,那我就擺擂臺,招贅婿,誰願入我呂家門,誰就是我的夫君!”
呂坷的扇子“啪嘰”掉了。
呂太爺不意她有此想法,十分不快,待要開口,玲瓏大聲道:“若您不允,我只有以血殉父!”
鏗鏘的話語撞在窗上,撞得窗外的大東心驚肉跳。他是擔心呂太爺使出家法才躲在窗下,不意聽到這番錚錚不屈。
屋中鴉雀無聲,過了很久,蒼老的聲音說:“好。”
他鬆了口氣,聽呂氏開門送客,起身欲離,不小心碰到窗欞。他沒在意,走出幾步,身後忽然軟語輕喚:“大東!”
他回頭,桃花窗半開,玲瓏憑窗相望,一見是他默默守護,被逼到性命相搏的女子忽然紅了眼圈。
他不會安慰人,搜腸刮肚只憋出一句話,“你別難過。”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她卻浮起笑意,暖暖的,“擺擂的事你聽見了?”
大東點頭。
“那……”她目光裡冀望深深,“你來奪擂好麼?”
作者有話要說: 婚後小劇場:回家1之《論娘子每天都很忙怎麼辦》
中午剛過,嚴冰就去店裡接娘子回家。
寄虹:“不是說好等到打烊嗎?”
嚴冰俯耳小聲說:“等了好幾天了,等不到打烊了,娘子我們早點回家吧。”
寄虹臉上微微發紅,“有個客人在等著呢,還有新店面得過去看看,還有這月的稅錢要核對,你且等一會,忙完了就回去。”
寄虹進偏廳和客人談生意去了,嚴冰對等在門口的新店夥計招招手,“認識我嗎?”
“認識,您是嚴老爺。”
“嗯。那麼你認為掌櫃是應該跟你走還是跟我走?”
夥計:“……我走……”
嚴冰又對管事招招手,“你知道稅銀是交到哪裡嗎?”
管事和嚴冰交流了一會目光後,突然醒悟,飛快捧上賬冊。嚴冰風捲殘雲核對完畢,說:“根據新規,這筆用於試製新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