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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覺得皇上有些想多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奴才作為局外人,倒是覺得事情簡單多了。”
“如何簡單?”皇帝不解的看著他。
崔銓微微弓腰,緩緩道,“皇上您想啊,當年在那般混亂當中,璃妃娘娘神智還不是很清楚時把三皇子送走了,然後娘娘又入了冷宮,換做是陛下您,您還敢回這個皇宮嗎?”
皇帝皺眉不語。
崔銓偷看他的神色,又接著說道,“等三皇子長大了,想要回皇宮了,可是三皇子現在是何種身份?不過一個平頭百姓,心裡還存在著十幾年前的誤解,覺得宮裡有人要害他,此時他怎麼敢拿著那塊小小的玉牌往宮裡來?只怕剛剛到了宮門前,便被侍衛趕走了,甚者一句假冒皇子便給砍了腦袋,所以無論他如何思念自己的父皇母妃,也是不敢冒險的。”
“那。。。”
“奴才知道皇上是想問這巡城御史,照奴才的想法,這璃妃娘娘出了冷宮,全天下都知道了,三皇子自然也知曉了,皇上對娘娘的恩典,三皇子定然也是瞭解的,所以此時三皇子想要進宮見皇上娘娘,卻苦於無門,他該怎麼辦?”
皇帝瞪他一眼,“怎麼辦?”
崔銓又笑了,“若是奴才呀,奴才定然想法設法的入宮,最簡單的辦法便是賄賂一個官員,官銜不需要大,只要能夠將他的玉牌遞到皇上跟前兒便可以了,皇上見到玉牌,自然不會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兵士一般,將三皇子趕出去,所以事情便是如此簡單了,這巡城御史又想賺取銀子,又想在皇上面前立功,何樂而不為呢?”
皇上聽後,手指敲打著桌案,擰眉,若有所思,“你想的倒還真是簡單的不得了,拿他為何不去找定國公呢?”
“找定國公?”崔銓皺眉,“奴才到覺得如果去找定國公,這事情才是複雜了呢。”
皇帝看他一眼,哼了一聲,“你倒是聰明的很。”是啊,若是定國公沒有受到他派遣出去尋三皇子之前便遞上玉牌說他找到了三皇子,他倒確實是得斟酌幾分了。
只是,這到底是簡單還是複雜呢?他倒是有些摸不準了。
崔銓又畢恭畢敬道,“奴才久居深宮,自然沒有陛下的深思遠慮,只會用最簡單的方式思考問題,陛下不必把奴才的話當真,奴才也沒有孩子,無法真正的體會陛下父子情深的那種情感,陛下一眼便能瞧得出三皇子,說實話,奴才到現在還沒瞧出來的。”
皇上聽聞這句,不由嗤笑一聲,“你呀你,祁兒那時候都十幾歲了,眉眼都長開了,再變還能變得到哪裡去。”
“是是,是奴才這眼睛啊,不好使了。”
崔銓的話把皇帝逗樂了,“那麼現在呢,三皇子在雲泉宮睡下了?”
“這倒是沒有。”崔銓臉上帶上了一抹疑惑,“聽小夏子說,璃妃娘娘這一驚一喜的,身體乏了,三皇子等娘娘睡著後便離開了雲泉宮,在御花園背面的荷花池旁站了半宿了,一動不動。”
“御花園旁的荷花池?”皇帝喃喃自語。
“對,就是御花園旁的荷花池。”
皇帝思索了良久,突然起身,“朕去走走,你們都不要跟著了。”
眼看著皇帝出了偏殿,崔銓直起身長長舒了一口氣,只覺後背被冷汗浸透了。
皇帝沿著石子路行至御花園,遠遠的便瞧見月光下一個頎長的身影正站在荷花池旁。
走上前去,皇帝輕咳一聲,祁燁聞聲轉身,似是愣了一下,繼而行禮,“草民見過皇上。”
“你喚朕什麼?”皇帝皺眉。
“今日殿堂之上,太后對草民似是有所不滿,今日見了父親母親,草民心中已是滿足,不想再因著這些稱呼問題讓陛下憂心。”
皇帝呵斥,“胡說什麼呢,你是朕的兒子,這是毋庸置疑的,難道朕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得?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祁燁斂眸,沒言語。
“這麼晚了,你站在這裡做什麼?”皇帝雙手負在身後,看著池中大片的荷花,似是有些恍惚。
“昨日是兒臣的生辰。”祁燁輕輕開口,“方才送母妃回宮,路過這荷花池,不由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兒臣生辰時,父皇,還有大皇兄陪著兒臣在這裡放煙花時的情景。”
皇帝身體猛地抖了一下,緩緩轉身望向他,祁燁也看著面前這個身著龍袍的男人,啟口,“那年生辰,父皇把所有的丫鬟太監都給趕走了,拎了兩罈女兒紅,與兒臣還有大皇兄一同埋在了這顆柳樹下,兒臣還記得父皇當時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