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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步子朝後退了兩步……珠簾後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背上冷汗涔涔,面上掩不住的驚疑。
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她皺起眉,絞盡腦汁地回想之前的事。她一直在這個屋子裡,並未見到他離去,更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甚至連一絲珠簾的響動,一絲腳步聲都不曾聽見。
正驚忡,一個聲音卻毫無預兆地從她身後傳來,陰寒冷冽,帶著幾分立在高山雲霧間的肅清,“你在看什麼?”
五年的時光賦予阿九超過常人的自控力,然而此時,她還是硬生生唬了一跳,心中驚駭,一面往後退一面惴惴回頭看背後的人,目之所及卻令她呼吸都一錯,腦子有剎那的空白,只憑空冒出了“驚豔”二字。
三步的距離,不近也不遠,足以令她看清眼前的人。
阿九在相府長大,自幼習禮儀讀聖賢書,也算得上有才有識。然而看著他,她卻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一個詞能用以描繪這樣的美。
也許是因為身上有苗疆血統,他承襲了一副極別緻的五官,和漢人的循規蹈矩差別甚大。那副眉眼深邃異常,跳脫出任何人對美的想象,瞳仁如墨,畫屏上的臘梅幽蘭映入其中,那雙眼便是天地間唯一的風景。
他有頎長的身形,同她記憶中的蟒袍曳撒不同,他著常服,皎白如月,如墨的長髮在耳後松挽,一縷髮絲滑落,被那修長如玉的右手輕輕捻在兩指間,側目一瞥,眼波流轉間盡是風華。
乾字號的姑娘自幼習媚術,修得是如何勾引男人蠱惑人心。阿九此時卻發怔,暗道媚術的最高境界恐怕就是他了,能以眼惑人。
這時外頭穹窿上飄來一簇雲,遮擋了大半的金烏。日光的金色稍稍淡退幾分,勾勒得廊簷柔婉青峰和緩,斜照向他,映襯他身旁的紅梅霜雪,似仙,又似畫中人。
彷彿是注意到了她直直的眼神,他收回了落在畫屏上的目光,微微側眸朝阿九瞥了一眼,那韻致難以描繪,即使睥睨也顯得從容而優雅,薄唇微啟,輕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