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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獲了左蒼狼發往晉陽城的三份急報,得知馬邑城之危,立刻就帶著書信前往遊說西靖和孤竹向馬邑城用兵。只要馬邑城亂象一生,慕容炎誓必會來救,一旦他離開晉陽城,自己便又有了機會。
他知道左蒼狼一定會有警覺,畢竟軍中信使傳遞非常快,而她的急件,慕容炎一向是立刻就會回覆的。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不但慕容炎那邊沒動靜,就連左蒼狼也一直呆在馬邑城中。
西靖、孤竹和屠何沒有一方敢亂動,左蒼狼這個人已經讓他們覺得可怕,生怕這又是她的什麼誘敵之計。尤其是現在,明明她已經知道信件被截的事,卻毫無退兵的跡象。
大軍不退,是否還有再戰之意? 慕容炎有好幾天沒有去姜碧蘭那裡,他令周信押送糧草,將糧食源源不斷地運向馬邑城。周信其實很奇怪,慕容炎能夠湊齊的,一共不過是從聞緯書府上抄出來的百萬兩銀子。哪來這麼多的糧車?
但是他不敢問,慕容炎既然吩咐了,他便只有盡職地運送。慕容炎當然也不會明裡說,燕樓這幾年各種不可告人的收入不在少數。而且為了湊齊大批糧草,他私下命令冷非顏帶人,扮作馬匪,搶掠了不少富戶。打鬥之中,死傷再所難免。一旦對方認出其來歷,殺人滅口更是家常便飯。這樣的事實,他作為一個百姓眼中的聖明君主,可是能宣之於口的?
西靖、孤竹等在燕地本來就有細作,雖然太嚴密的地方混不進去,但是運送糧車這樣的事情可瞞不住他們。聽聞慕容炎一直在向馬邑城囤糧,西靖等地更疑心有詐,不敢妄動。
夜裡,慕容炎對王允昭說:“王允昭,孤要去一趟馬邑城。”
王允昭大吃一驚:“陛下,如今情勢,馬邑城如何還去得?”
慕容炎說:“無妨,孤相信西靖和孤竹不會再對馬邑城用兵。”話落,他頓了頓,說,“阿左……孤有點擔心。”
王允昭說:“左將軍素來堅毅,些許小傷,斷不至臥病不起。只是陛下縱然擔心,也不能親身涉險啊!萬一……”
慕容炎說:“萬一西靖、孤竹攻城,一旦孤王出現,他們更加會認定我們早有準備。但是這件事到底誰在背後指使,已經不必言說。若我離開晉陽的訊息傳揚出去,只怕父王和皇兄更是等不得。所以孤離開晉陽之事需要萬分機密,你一定要隨機應變。”
王允昭說:“老奴當然會盡力遮掩,可是陛下,馬邑城可以失,您卻不能有失啊!”
慕容炎說:“孤自然明白,你準備一些傷藥,她走之前本就身體不好,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王允昭應了一聲是,眼見攔不下他,也沒辦法,只好下去準備。
馬邑城,左蒼狼醒來時,營帳中光線微弱。她只覺得胸口疼痛,舊傷撕裂,其疼痛遠勝新傷。她吃力地翻了個身,突然看見自己床邊一道影子。
昏睡多日,她視線有些迷離,但要握弓在手,卻發現那道影子竟然是慕容炎!左蒼狼苦笑了一下:“主上,我又夢見你了嗎?”
慕容炎沒有答話,卻聽她又說:“也是,除了你,我還會夢見什麼呢?”
他怔住。
左蒼狼說完這一句,又閉上眼睛,她額頭滾燙,兩頰緋紅,唇卻幹出裂口。慕容炎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說:“軍醫平時怎麼用得藥?病成這樣也沒人守著?”
左蒼狼這才重新睜開眼睛打量他,又過了一陣,她似乎清醒了些,問:“主上?你……你怎麼來了?”
慕容炎說:“我要是再不來,西靖沒攻進來你也病死了!”
左蒼狼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頭疼。”
慕容炎怒道:“軍醫呢?你軍中軍醫數十人,無一人在營中伺候!讓你治軍,你就這樣治軍!”
左蒼狼只覺得耳朵裡嗡嗡作響,她說:“都出去找藥草了。”
慕容炎怔住,左蒼狼向他露了一個笑,露出一點點貝齒,在油燈之下,顯得有點俏皮:“我們過來的時候,宿鄴已失,到處都是傷兵。後來又一直打仗,軍醫都治不過來。又缺醫少藥的,哪能守著我一個人。”
慕容炎在她床邊坐下,說:“你才是主帥,而且來時太醫難道不曾將你需要的藥材都置備妥當嗎?”
左蒼狼說:“有備下許多,不過他們更需要,總不能放著快死的不治啊。”
慕容炎輕輕撫摸她的臉:“你這樣的人,過於心慈,不該出現在戰場上。”
左蒼狼微笑,熱症讓她的意識不是很清醒,她輕聲說:“是啊,如果我爹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