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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應該出現在閨閣之中,平時繡個花、納個鞋底子。待到成年,好點的嫁給一個秀才書生,說不定能混個官夫人來作。再不濟,也能嫁個獵戶,粗茶淡飯、荊釵布衣,也算安穩無憂。”
她神思慢慢悠遠,慕容炎說:“可你現在,是大燕的驃騎大將軍。哪怕不算是錦衣玉食,卻也是高官厚祿,不好嗎?”
左蒼狼說:“不知道。有時候我覺得這樣很好,有時候血濺在身上,又讓人害怕。”
慕容炎從隨身的行囊裡找出傷藥,解開她傷口的藥紗,那箭傷觸目驚心。他皺著眉頭,將治內傷的藥喂她幾粒,又拿酒水為她清洗,問:“如果時間重來一次,你希望回到你爹還活著的時候嗎?”
左蒼狼說:“希望啊,我一定要救活他。”慕容炎微笑:“然後繼續你說的那種人生嗎?”
左蒼狼說:“然後跑出來,遇見主上。”
慕容炎緩緩閉上眼睛,世界淪入黑暗,耳邊只剩下邊塞的寒風掃過營帳。他說:“情話說得很動聽。”
怎麼可以有人,把情話說得這樣動聽?但凡聽見的人,都會失了心。
他緩緩握住她的手,那五指也是滾燙的,握在手心,像是掌心著了火。阿左,如果有一天,我將所有做過的事都如實相告,你是不是還是這樣堅決?
我不想戴著面具與你親近,那讓我覺得與你相隔千里。可是如果摘下面具,你又是否會依然深愛面具之下,這顆潰爛的人心?他深深吸氣,又覺得好笑,慕容炎,你這是怎麼了?
他將她的手放到唇邊,像一個寒冷宮宇之中的囚徒,渴望那一點光和熱。
☆、第 50 章 迷障
棲鳳宮,慕容炎已經連著三日沒有過來。姜碧蘭派人出去打聽,王允昭將她的人擋了回來,只說慕容炎忙於軍務。
姜碧蘭想著上次自己父親在朝堂上遭到申斥的事,還是有些忐忑。這些天他一直沒有過來,可是因為還在生父親的氣嗎?思來想去,她親自下廚做了甜湯,給慕容炎送去。
然而她並沒有見到慕容炎,她等在書房外面,王允昭很是為難,說:“娘娘,陛下確有要事,您先回去吧。”
姜碧蘭說:“今天見不到他,我是不會走的。”
王允昭說:“娘娘。”
姜碧蘭說:“你還知道我是娘娘,如今我連一個御書房都進不去了麼?”
王允昭說:“奴才不敢。只是陛下有吩咐……”
姜碧蘭端著湯盅就往前走,小安子等人也不敢攔著。她推開御書房的門,卻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人。她怔住,許久之後,才轉身問:“陛下呢?”
王允昭將宮人都屏退,說:“娘娘,實不相瞞,陛下知道馬邑城危急,暗中趕去了邊城。如今不在宮中。臨行之前未告訴娘娘,實在也是怕娘娘擔憂。”
姜碧蘭說:“既然明知邊城危急,他還親自前去,豈不是更加危險?”
王允昭說:“娘娘放心,陛下心思鎮密非我等所能及,只要按他的吩咐,當不會有危險。”
姜碧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也不再跟王允昭說話,轉身回了棲鳳宮。
待回到宮中,她終於發現自己為何不悅,她身為王后,慕容炎離宮前往邊城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一個人告知她。而且邊城……不是左蒼狼在鎮守嗎?聽說前幾日剛剛打了勝仗,左蒼狼一直不肯回朝。
他如今巴巴地跑去,是什麼意思?
她左思右想,卻還是沒有答案。身邊也沒有個可以參謀的人,只好罷了。看著自己親手做的甜湯,再環顧沒有慕容炎的宮宇樓臺,一時之間,心裡像是缺了一塊,空空蕩蕩。
馬邑城,慕容炎隱在左蒼狼帳中。左蒼狼擔心他在馬邑城的訊息洩露出去,便讓他換了軍醫的衣服,平時呆在她帳中。身邊的親衛只道是從哪裡找來的大夫,也不敢過多幹涉。
營中醫藥確實是吃緊,儘管軍醫百般節省,但是傷兵實在太多。大家平時都不在營中,有人出去採藥,有人去民間收購草藥。慕容炎也出了營,聯絡燕子巢,讓冷非顏通知姑射山徵調藥草過來。
下午,他不在營中,左蒼狼在帳中,軍醫再三叮囑不讓她出去。她倒也知道厲害,只是坐起來看書。突然外面有人傳報:“左將軍!營外有一人自稱姓楊,求見將軍!”
傳令兵並沒有進來,左蒼狼卻還是立刻坐直了身子,說:“姓楊?”心下立時猜到是誰,說了聲,“快請。”
來人果然是楊漣亭,他一進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