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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活做什麼?你判我死刑好了!你把我拉出去槍斃了啊!沒有本事捉賊就拿自己老婆栽贓,我瞧不起你!”江若巖抽出枕頭往雷厲風身上猛砸,“少在這裡假惺惺裝好人!你滾!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雷厲風沒有躲閃,任她打罵。擎天柱般巋然立在那裡,只是在江若岩心裡已經塌了一角。
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雷厲風苦笑一聲,恨自己不是福爾摩斯,沒有明察秋毫的本事。
面對她的淚,她的恨,她的不理解,他無語。此時此刻,還能說什麼?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的心裡一定恨透了他。
總是不能實現自己的諾言,一再惹她落淚。
“小巖你不要生氣,不要激動,乖乖吃點東西。我相信雷隊長會查清楚的,如果不是你做的他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劉姐見雷厲風一直冷著臉不說話努力替他打圓場。
“收起你的好心,本小姐不需要!”江若巖正襟危色,對劉姐的關心嗤之以鼻,關鍵時刻她還不是做了他們的幫兇?不再哭泣,不再彷徨,眼淚流一次就夠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劉姐被她一吼眼中含淚,奪門而出。
“我只問最後一句,是不是你做的?”雷厲風放在身側的雙掌握成拳,目不轉睛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訕笑一聲,江若巖無懼無畏地與他對視,“你說是就是吧?你不是早就認定了是我了,還問什麼?”
“真的是你?”氣息陡緊,雷厲風從牙縫裡蹦出來問句,晃著她纖細肩膀,“你太讓我失望了!”接著雙手一鬆,任她僵硬的身子滑落在床上,毫不留戀地走出去。
“雷厲風我恨你——”江若巖對著他遠去的背影大喊,沒有看到那山一般穩重的身影晃了一晃。
許四多和張鳳珍的房間。
“鳳珍,你今天怎麼沒去吃飯?臉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許四多換掉一身因訓練而髒汙的軍裝,看了眼坐在床邊的妻子,隨口問。不止他,這兩天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丟槍這件事上,如果不是炊事班的班長問,他還真沒注意到妻子的異常。
黃昏的光從半開的純白色棉布窗簾裡擠進來,正落在張鳳珍那張平凡得在人群中隨便一抓一大把,即使看過很多遍都記不起來的臉,原本的蠟黃有了些赧紅。
張鳳珍因他這句話差點兒跳起來,氣息陡緊,壓抑住捂臉的衝動,輕咳了聲,佯裝鎮定地一笑,“哦,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不想吃。”
許四多探了探妻子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確定她沒有發燒,這才放下心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和震驚,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驚詫的情緒中,他也同樣不能理解。太過關注江若巖,有些忽略了妻子,他心中有些愧疚。
他打著赤膊走進衣櫥想找件衣服換,雖然結婚一段時間了,但他依舊不習慣在妻子面前袒胸露背,手還沒碰到衣櫥就被妻子攔住。“你……你要幹什麼?”
“我找件衣服穿。”他拿開妻子擋在衣櫥上的手,有些奇怪,但並未深究。
“要找哪件?我幫你!”張鳳珍的手再次擋了上去,整個身體都貼在衣櫥門上,拒不讓他開啟。
許四多沒有堅持,見她額上冒汗,以為她很熱,轉身倒了杯水給她。
張鳳珍一口氣喝光水,抹了抹唇角殘存的水跡,錯開丈夫的眼光,轉過身隨手找了件襯衫給他,整理衣服,只留背影給他。
衣服疊好了又散開,散開又疊,她不斷重複無意義的動作,背對著燈光的臉藏在黑魆魆的陰影裡,視線一直盯著衣櫥角落裡某一點。盯了許久,彷彿那裡藏著一個吃人的怪獸,她又倏然驚恐地轉開,大口喘著粗氣。
拿著手裡理應是明天穿的正規軍裝,許四多憨厚一笑,也不分辨,規矩穿上,一顆釦子都沒有落扣。
盯著她略嫌寬闊健壯的後背好一會兒,自從江若巖來了以後,她總是穿長衫、長褲,不願意暴露那身健康的小麥色,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收斂了很多,有很多時候都在發呆。而今天,她比以往更沉默,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粗線條的許四多並沒有發覺她的異狀,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埋怨自己庸人自擾,徑自走到書桌前查閱明天要用的資料。
天完全黑了下來,窗外幾十盞大功率的照明燈齊刷刷亮了起來,照的黑夜如白晝,監控探頭無聲地悄然轉動,不知要轉向那一方,所有房間外的人的一切活動都無處遁形。很多人沒有休息,仍在尋找著那把不知所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