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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頓時憋著一股惡氣,在肚腹胸膛中翻騰洶湧,卻又不便當面發作。
方便?
哼!
恐怕不是為了吃穿住行方便,而是方便了你們倆做那些苟且偷歡的齷齪事吧!?
好一對寡廉鮮恥的狗男女!
草草道了句告退,她轉身便走,生怕自己下一秒掛不住那滿臉的客套。
她出了梧居,順手將那木門給關上,卻見站在外頭的一個小仙童膽怯地幾步上前,順著梧居的門縫往裡面瞅了又瞅,表情既有些敬,又有些畏。好一會兒之後才怯生生地詢問:“紫蘇師姐,方才那位女仙尊真的就是掌教仙尊的師妹??”
紫蘇冷冷地哼一聲,回頭瞥了一眼,神色滿是不屑一顧,隱隱射出怒火,就連鼻翼也隨之微微抽動著,輕輕一嗤:“除了她,還有誰敢端如此大的架子,公然連掌教也不放在眼中!?”
那小仙童嚥了嚥唾沫,敬畏之色又深了幾分:“聽說她修為深厚,法力無邊,當年曾與掌教聯手封印了百魔燈,堪稱傳奇!”頓了頓,回頭望了一眼,小仙童的言語中又多了些崇敬的意味:“她應該算得上是普天之下最厲害的女仙尊了吧?”
“就因為人家厲害,所以人家明知梧居只有一間寢房,也敢旁若無人地同她的徒弟一起住,根本就沒把咱們當成是一回事!”紫蘇不經意的一側頭,望了望那小仙童,微微牽了牽唇角,表情甚為嗤之以鼻,言語中自嘲夾著風涼意味,眼眸中不屑顯而易見。末了,她低垂著頭,眯著眼輕輕罵道:“真一對傷風敗德的狗男女!”
她雖罵得小聲,可是,那隱於暗處的男子卻到底是聽見了,立刻現身,低聲呵斥:“紫蘇,謹言慎行!再怎麼說,她也是掌教的師妹,即便千不慎萬不妥,也還輪不到你指指戳戳,罵罵咧咧。”那男子滿臉漠然,神色當中滿是不贊同,言語中微帶警告:“把皮子繃緊一點,垂頭,噤聲!再要胡言亂語,小心傳到掌教耳朵裡,罰你把《北斗本生經》給抄個萬兒八千遍!”
“玉曙,你若是看不慣,大可去師父面前告我一狀!”抬頭瞥了一眼那男子,紫蘇用鼻子哼了一聲:“這對狗男女,敢做,難道還怕人戳背脊骨麼?”爾後便不管不顧,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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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玉虛宮後廳一片燈火通明,窗扉縫隙中透出的燈光映著前廊的細紋欄杆和簷下倒掛的楣子,顯出一抹揮之不去的凝重。
“師父。”紫蘇一入後廳便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師父,立刻喚了一聲。可當她看到神情平靜的玉曙時,頓時怨懟地狠狠瞪了他一眼,疑心他已經告了狀。
“紫蘇,玉曙說你師姑已經到了。”風錦的眉頭習慣性地微皺起來,這個動作令他的眉間已經有了淺淺的褶紋,雖然語意中掠過明顯的失望,可他站在那裡,清瘦的臉上無波無瀾,如一泓被世人遺忘的泉水,言辭恬淡安適,象靈山秀水間沉靜的暖玉:“為何這麼久還不見人影?”
“回稟師父,師姑說累了。”紫蘇撇撇嘴,面露不屑:“她已經和她的小徒弟去梧居睡了。”表示輕蔑地冷哼一聲,她帶著七分可以與惡毒,強調著“小徒弟”和“睡了”,故意將那本就解釋不清的曖昧給著抹得更加混亂。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風錦那原本平和的臉上倏地就閃過了一縷陰霾。
“既是已經休息了,那麼,為師明日再與她商談吧。”幽幽嘆了一口氣,風錦轉過臉去,睿智的眼平靜地注視著那明滅的琉璃盞。刀削似的眉緩了,淡然的語言像是一抹伏筆,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師父,她明知道你有要事要同她商議,竟然還不鹹不淡,油鹽不進地板著臉,故意端著架子!”見師父的言語頗有縱容和息事寧人的意味,紫蘇有些不滿地叫囂著,就連語氣裡,也是一股濃重的挖苦味道:“我看,她是存心欺著師父涵養好,不同她計較,所以就肆無忌憚地蹬鼻子上臉了!”
“紫蘇,你先下去吧。”風錦闔上眼復又睜開,微微眨了眨,其間暗藏的哀慼彷彿可以將人心也給剪碎了。任憑那暗藏的蕭索與恍惚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底殞落,輕易被融滅,他那渾厚低沉如緞般的嗓音不知不覺就黯了下來:“為師明日自會去找她。”
“師父,真的由著她同她那小男寵在梧居——肆無忌憚,胡天胡地?”見師父一副消沉落寞地模樣,紫蘇心底的怒火騰地一下酒燒起來了,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