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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一窒,想她之前說要回香港,卻因他留了下來,可是思鄉了?
當她唱到“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哎呀哎呀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愈是唱下去,易先生的臉愈沉,結髮夫妻百日恩,她與他不過逢場作戲,她的心裡終究還念著香港的丈夫。酒杯握在手裡,卻不自覺的攥緊了。
王佳芝似也察覺到了他的不悅,緩步輕移,在他身畔軟枕上曲膝坐下,邊唱邊拿過酒杯,為他斟上:“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略一頜首,將酒杯遞至他面前,美眸輕抬,深深凝望著他:“哎呀哎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唱完這最後一個音,王佳芝睜開眼眸,直直的看著易先生。捲翹而優美的長睫毛下,是她寶石般璀璨的雙眸。
她賭贏了。只賭易先生的那一絲情分。自嘲般稱自己是他的妓(諧)女,其實不過小心翼翼的求證,他對自己還是在乎的。
易先生甚至眼角出現了溼潤,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戲,這一刻,是流動著溫情的。他轉過臉去拭了拭眼角,然後接過了酒盅,一飲而盡。
易先生說過,他不信任何人,但是他信了她,不是隨口說說。
演到這裡,其實素問和薛紹峰都已經很入戲了,當時定定的瞧著薛紹峰,恍惚間時空倒錯,她就是王佳芝,而坐在她對面的就是她愛不得又恨入骨的易先生。
易先生其實是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王佳芝的,即使她只是一個情(諧)婦。他曾說過,別人對著他都是恐懼,只有她不一樣。她隨性的言談和無意中流露出那點天性引得他心動。
因色起心,不過是玩玩而已,卻越陷越深,當她這樣認真的望著自己,他反而無所適從了。
薛紹峰這裡演的確實好,難怪多年穩居內地身價最高香港男藝人。那種微妙的感情變化從他的臉部表情,甚至每一個眼神傳達出來了,他看著她的眼神也似乎沉靜中燃著一汪幽幽的火,會將彼此都燃燒殆盡。也許某個時候在床上,他是希望把她折騰死的,一個可以掌控自己情緒的女人,單是這點就夠可怕。他是活在刀鋒上的那一類人,每天看慣了生死和酷刑,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
在他那若有似無的拭淚動作下,素問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薛紹峰拍起戲來氣場實在強大,就像表演課上大老張教過,真正的好演員,不僅自己完全融入角色,還能帶著其他演員一起入戲,這就是演技,這也才是拍戲為什麼都找大牌搭戲的原因。
這個時刻,素問和薛紹峰已經說不清是誰帶動了誰,易先生嘆息一聲,慢慢的握住她的手,目光裡憐惜之色一閃而過。
本來這場戲就到此為止,薛紹峰卻臨場發揮,藉著握住她的手,近乎粗魯的將她扯了過來。素問重心不穩的栽進他懷裡,仰面迎視著他,眸中帶些疑惑,又用餘光掃過衛導。衛導並沒有動,也沒有叫停,只是一臉認真的繼續看著。
薛紹峰臉上仍然是易先生的神色易先生的思量,但是他捧著素問的臉卻狠狠的吻了下來。
張大了口,用兇殘掠奪的方式,幾乎要將她吞進去。
素問並沒有抵抗,如果劇本在這裡繼續發展下去,也許易先生也會這樣子深吻住王佳芝,宣告佔有,以及內心的悸動。畢竟這一番暗自心神交匯,雖然他們什麼也沒做,有些東西,卻早已在潛移默化中改變。
正如,下一幕劇本中,易先生叫王佳芝代他去挑鑽石。
眼見素問並沒有反抗,薛紹峰吻得更加忘情,舌頭探進來,很狂熱很激動很不能自已。即使一遍遍的說服自己這只是演戲,在那個剎那,懷中的女人也是致命的吸引人的。
可是劇本里並沒有這一場,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吻不是易先生的,是實實在在的薛紹峰的。是薛紹峰在吻聶素問,和易先生王佳芝無關。
而這也是讓素問無所適從的地方。
吻戲吻到這般忘我的境界,任由誰看了都覺得當事人之間有貓膩。更何況物件是薛紹峰這樣有口碑入戲出戏快的一線男演員。他也正是因為絕對不會有什麼演完戲還被戲中角色形象影響,以至於不得不一直定型於同一種男主形象,所以才更加戲路廣,演什麼像什麼,這也成就了他多年的演藝圈好口碑。
現在他卻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眸色暗沉,表情微妙而複雜。
這時候兩人還抱在一起,素問慌了,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