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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潯陽的唇角微揚,勾勒一抹笑。
那畫面,別人不知,她卻是一眼認出
便是她和延陵君二次見面時候所在的烈焰谷。
因為這傘上的畫作只是以單一的墨色描繪,所以難以辨認那濃烈似火的楓樹林,只是作畫之人的技藝高妙,已然是盡得其神髓,反正她是第一眼看到,就又依稀彷彿從這畫中再度踏入那落紅滿地的烈焰谷。
好一齣別有洞天的世外之境,她一直印象深刻。
青藤還兀自陶醉在那副畫中,而青蘿則是看著她唇角古怪的笑意若有所思。
回府後褚潯陽第一時間就去見了褚易安,把延陵君對她透露的訊息一一和褚易安做了分析。
褚易安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著,神色之間並無絲毫的變化。
褚潯陽心中狐疑,就試著喚了他一聲:“父親!”
“哦!”褚易安回過神來,這才隨手合上手邊放著的一份公文,看向她道,“父皇和漠北王秘密來往的事,其實我這邊之前就有得到過一些訊息。”
褚易安能穩坐東宮之位,這一路走來看似風平浪靜,但是私底下他到底有多少的底牌,就連褚潯陽都不十分清楚。
但是他能窺測到皇帝那邊的訊息,褚潯陽卻是一點也不意外,不過只見褚易安臉上凝重的神色,她也明白此事不容樂觀。
“父親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計較了什麼?”褚潯陽問。
褚易安看她一眼,雖沒正面回答,但那一點略顯苦澀的眸光已然說明了所有。
褚潯陽的心中更是不安,父女兩個各自沉默半晌,最後還是褚易安先開口道,“這件事我會注意,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父皇無論打的什麼算盤,總不至於會做些引火燒身的事情。”
“嗯!”褚潯陽點頭,也知道有些事並不是她能運作的過來的,心中卻是半點也不敢鬆懈的。
皇帝的確是不會引火燒身,但不排除他的這把火引進來,燒不著他自己反而燒了別人
在經歷了前世那最後一場血腥的屠戮,褚潯陽是再不會相信皇帝會對褚易安顧及什麼父子之情了,現在彼此相安無事,那也只是因為沒有翻臉的契機罷了。
只是這樣的話
她還不能公開來和褚易安來說,皇帝與他畢竟是親父子!
褚易安見她興致缺缺的模樣,就起身自案後走過來,在她身邊站定,抬手摸了摸她腦後髮絲道,“萬事都有父親在呢,難不成我家芯寶對父親也沒有信心?”
褚潯陽仰頭去看他的臉,父女兩個便是默契的相視一笑,一時也就把那些擾人的瑣事全部拋開。
褚潯陽又陪褚易安坐了會兒,把今日她約見拓跋淮安的事情大致做了交代,這才回了錦畫堂休息。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褚潯陽卻是睡的異常安穩,而就在她安枕高臥睡的香甜的時候,這日九重宮門大開,百官齊聚的朝堂之上卻是驚雷乍起,起了一場空前的風波。
漠北五皇子不請自來,於廟堂之上公然求娶南河王府嫡長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的安樂郡主褚靈韻。
因為事出突然,滿場皆寂,包括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半晌沒有反應。
如果拓跋淮安是進京之初就要求娶,所有人也都還不會多想,可是此事拖沓了這麼多天,他卻突然語出驚人,著實是叫許多人都暗地裡琢磨了起來。
褚琪炎第一個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唇角勾起一個公式化的笑容,確認道:“殿下說要求娶家姊?我沒有聽錯吧?”
拓跋淮安側目,與他的視線一碰,然後便是一拱手對上座的皇帝道:“陛下,小王是真心求娶,否則也不會特意進宮拜見。以前小王尚在漠北的時候就曾聽聞安樂郡主才貌無雙,是舉世難得的一個妙人兒,小王對其仰慕已久,還請皇帝陛下成全!”
皇帝盯著手中摺子看了許久,這時方才抬頭。
這件事,很棘手。
這一次和漠北的聯姻勢在必行,本來如果拓跋淮安不開口,他隨便指一個人也沒什麼,可現在對方公然到了這金殿之上來求娶,而且所求也只是一個郡主,而非是金枝玉葉的公主,他若是不允,似乎就先毀了這次聯姻的誠意了。
可是拓跋淮安又是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要求娶褚靈韻的?
皇帝暫時也有點摸不透拓跋淮安的心思,不過這件事卻是需要當場解決的,想了一想,皇帝便是扶著膝蓋朗笑一聲,對下面的褚易民道,“老二,人家求的你家閨女,朕這個做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