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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而去……他不忍去想。
“唉,算了,我也就是隨便想想。我們繼續說剛才的問題,華易……”易沉楷強笑著轉移了話題。
魏庭也很配合,他同樣不忍心支援他去冒這個險。
可是魏庭的這個資訊,卻在易沉楷心裡丟下了希望的火星,在每次他快要無法忍受絕望的黑暗時,就會格外誘惑地亮……
這天,蘇畫上班,易家奇因為最近血壓高而去醫院檢查了,保姆又因為兒子結婚而請假回家,剩下的三個人簡單地吃過午飯,易沉楷就抱著寶寶。y ? 去落地窗前曬太陽。
等易媽媽忙完從廚房裡出來,發現這一大一小已經在躺椅上睡著了。
小遠平時最愛和爸爸一起曬著太陽午睡,像條幸福的小蠕蟲,趴在爸爸胸前,易沉楷用毯子包著他,臉貼在他的額上,兩個人依偎著睡得無比香甜。
易媽媽慈愛地笑,拉展毯子,連易沉楷也一起蓋住,又忍不住摸了摸孫子的小臉蛋。
正要轉身上樓去收拾,忽然記起晚飯熬湯還缺點作料,想到平時小遠午睡總要兩三個小時,她決定現在趕緊出去買了回來。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小遠只睡了一會兒就從夢中驚醒,抽抽噎噎地哭。易沉楷怕他是想噓噓,連忙叫易媽媽,可是叫了兩聲都沒人應,而小遠卻越哭越厲害。
他只好抱著小遠站起來,邊哄邊摸索著進了衛生間,可是還沒等走到馬桶邊,因為地面有水,腳下一滑,身體就向後倒去。
“小遠。”他驚呼,將寶寶護在懷裡,卻顧不上自己,猛地摔在地上。
小遠頓時大哭不止。
“摔著了嗎,寶寶?摔著哪兒了?”易沉楷焦急地在小遠臉上身上摸,卻不知道到底傷在哪裡,小遠不住地哭,心裡那種強烈的無助和挫折感,讓易沉楷的眼中,不自覺有了淚。
他現在,連他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他吻著小遠的額頭,不住地說:“對不起,兒子,爸爸對不起你。”
他用一隻手緊抱著小遠,另一隻手支撐起身體,慢慢地爬到浴室外,才敢扶著牆站起來,去找電話……
蘇畫接到易媽媽電話趕回家的時候,易媽媽眼圈紅紅地指著臥室的門,輕聲說:“沉楷一直把自己關在裡面。”
蘇畫心中刺痛,輕輕敲門:“小易,是我,我是畫兒。”
許久,門才開啟,但是他卻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又走回窗前。
蘇畫看看他落寞的背影,心裡一陣陣疼,慢慢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小易,寶寶沒事的,他只是嚇到了。”她的唇,輕輕摩挲著他的額。
易沉楷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突然像孩子般哭了起來:“畫兒,我想去做手術,真的想去做手術,我再也受不了了。”
蘇畫身體一震,咬緊了嘴唇,說不出話來。
易沉楷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又慢慢地安靜下來,最後望著他根本看不見的天空,慘笑了一下:“算了……我只是……說說而已。”
過了一會兒,他又站起來,強裝輕鬆:“去吃飯吧,我餓了。”
蘇畫站在原地,看著他拄著柺杖,緩慢地走出房門。
他曾經是多麼驕傲的人,可是現在,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做到和正常人一樣,都回避不了失明的事實。她可就想象,今天他和小遠跌坐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有多麼挫敗。這一年來,她努力逼著他走出低潮,可是實際上,他只是把自己的不安和難過.悄悄地埋進了心底。
她的愛和鞭策,對於他來說,是不是也很殘忍?
晚飯的時候,易沉楷竭力地表現得和平常一樣樂觀,還特意講起了笑話,可是飯桌上,其實只有他一個人在笑,其他人只是艱澀地附和著他,卻怎麼都無法笑得出來。
吃完飯,易沉楷很想抱小遠,卻不敢伸出手去,後來推說自己還有工作要處理,獨自進了書房。
剩下的三個人,望著他孤獨的身影,都心如刀割。
“爸,媽,沉楷……想去做眼睛手術。”蘇畫猶豫了很久,才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易家老兩口都愣住,易媽媽落下淚來,易家奇不住地長嘆。
那個夜晚,誰都沒睡著,輾轉反側之間,不知道是誰的淚,滴落在枕上……
連續幾天,易家的氣氛都很壓抑。易沉楷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到了最後,只剩沉默。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每天搶著照顧小遠,好幾次,蘇畫看到他明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