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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鼻樑,嘴唇,在心裡刻畫他的輪廓。
一滴淚,落在他的唇邊,小傢伙本來就餓了,立刻迫不及特地伸出舌尖去舔,大概是眼淚的鹹澀不合他的胃口,小臉一皺,大哭起來,旁邊的大人們頓時慌了手腳。
易媽媽急忙去舀奶粉,易家奇打翻了熱水。
易沉楷無措地搖著兒子,嘴裡語無倫次地哄:“寶寶乖乖……不甏……乖乖……”
蘇畫去握兒子的小手,他一邊大哭一邊緊握住她的食指不放。
正在一片混亂中,林暮雪的大嗓門從遠而近地傳來:“哎,剛才那護士說的是不是405……是不是就是這間……啊,我的乾兒子!”
她衝進來,一聲尖叫,從易沉楷手裡搶過孩子。
易沉楷十分不滿她這種蠻橫的行為,不滿地嘀咕。
而小傢伙接觸到林暮雪柔軟的身體,立刻本能地尋找母乳,使勁在她胸前拱來拱去。
林暮雪大窘,對旁邊的秦棋乾笑兩聲:“他可能……喜歡我的香水味道。”
秦棋低頭悶笑。
這時,奶終於衝好了,易媽媽本來想把孩子接過去餵奶,易沉楷卻先開了口:“我來喂吧。”
眾人都是一怔。
易沉楷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我要照顧老婆孩子的。”
蘇畫的眼裡,立刻泛起熱氣。
林暮雪輕柔地將孩子放回他懷中,易媽媽遞上奶瓶,幫著將奶嘴放進寶寶口中。易沉楷感到有一股引力在拽著他的手,不禁寵溺地笑。
當寶寶喝完奶,易沉楷輕拍他的背,他滿足地打了個嗝,就將臉無限依賴地貼在爸爸柔軟溫暖的羊絨衫上,安然睡去。
蘇畫看著這對父子,眼淚在微笑中悄然滑落。
是夜,蘇畫依偎在易沉楷懷中,看著自己懷裡的寶寶,輕聲說:“就叫容遠吧,易容遠,聽起來就是——永遠,我們一家人,永遠幸福地在一起。”
易沉楷將他的兩個寶貝環緊,深情地笑:“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大結局(下)
到了寶寶滿百天的那個晚上,易沉楷對蘇畫說:“你回去上班吧。”
蘇畫怔了怔:“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易沉楷將她攬進懷裡:“別再擔心我,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所以不要為我放棄太多,去做你喜歡的事吧。”
他知道,她也同樣需要事業的成就感,人生才能更圓滿,他不想她因為他,而收起夢想的翅膀。
蘇畫說不出話來,只是含著熱淚去吻他……
蘇畫去上班的那天早上,他半靠在床頭笑:“好了,你開始拿工資了,我就不必這麼辛苦地賺錢養家了。”
“你敢!”蘇畫笑罵。
正在說著,魏庭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彙報昨日的進展,商量今天的決策。他們現在,一個在幕前,一個在幕後,仍舊配合得天衣無縫。
蘇畫微笑著俯身在他面頰上輕吻一下,安心地離開。
其實在聽見門合上的那一瞬間,易沉楷的心裡仍舊泛起一絲寂寞,但是他忍住了,沒有叫她的名字。他要她安心去飛翔。
他站到落地窗前,感覺得到陽光灑到身上的溫度,卻看不見陽光的顏色,也看不見,她離去的背影。
他知道,他的人生和別人相比,已經很完美,不該再有奢求。可是有時候,還是會遺憾。
他遺憾。 Y ? ,再也無法開車,帶畫兒去看那片美麗的星星海;無法從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她,對她張開懷抱;無法在小遠哭聲響起的第一時間,衝到他的身邊;無法看清小遠的模樣神態,哪點像畫兒哪點像他……
他有時候真有種衝動,想要去冒險做手術,可是他知道,這種冒險對於愛他的她來說,太殘忍。所以他只能一次次將這個念頭強壓回心底。
魏庭在電話的那一頭,察覺到他的失神,問他:“怎麼了,沉楷?”
“我真希望自己還能夠再看見,哪怕就一天也好。”易沉楷苦笑。
魏庭聞言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前段時間我弟跟我說,美國有個醫生做此類手術的成功率比較高,但是……仍然難保證沒有風險。”
易沉楷的心,從欣喜上揚到黯然低落,最後沉重的嘆氣。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失敗率,也將毀滅他們來之不易的幸福。現在雖然有遺憾,但是他仍舊可以陪在畫兒身邊,給她擁抱給她溫暖,可以陪在小遠和父母身邊,盡為人父為人子的責任,假若,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