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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的:“本來就沒什麼呀。”
林堯笑著嘆氣:“你口是心非的本事見長了啊。”
子言哼一聲,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林堯望了她一眼,別開臉去,他的側臉顴骨微凸,下頜流暢完美,有種別緻的立體感,比一般人要來得稜角分明的多。
“食堂飯菜的口味怎麼樣?”他漫不經心的翻了一翻書,“改天我也去試試。”
子言驚訝的瞪大了眼。
他的笑容宛如春風,“嗯?為什麼這麼驚訝?”
“你家住的很近,完全用不著吃食堂。” 子言忽然覺得好笑。
“那我就是想吃食堂了,不行嗎?”他的唇邊掛著一縷戲謔,驀地眼中有微光一閃,那笑意便越發明顯,“怎麼,你還知道我家住哪兒嗎?”
銀漢紅牆入望遙(2)這就叫作自作孽!子言感覺自己一頭跳進了一個親手挖的大坑,一時大窘。她其實只是聽李巖兵八卦的時候說起過林堯家,卻從來沒有勇氣踏進過那個傳說中深不可測的市委大院。
在她眼裡,那大院深不可測只是因為,林堯住在那裡。
她和林堯之間微妙的博弈,從來只有林堯是贏家。
林堯如此敏銳,總是能瞬間就從她的話語中捕捉到漏洞,弄得她無法招架。他好像一直能看穿她,看穿她倔強驕傲的外衣下,躲藏起來的只是怯懦和害怕;只是他永遠不可能知道,沈子言的怯懦和害怕,層層掩飾著的卻是怎樣的自尊與驕傲。
林堯的眼睛波光盈盈,她的身影就在這波光裡盪漾,他的聲音忽然壓下來,壓得極低,幾乎是耳語般呢喃了,“小西,我還以為,你對我家住哪兒壓根就不感興趣……”他輕笑出聲,這笑容像是發自內心真正的愉悅,並無半分調侃與譏嘲的涵義。
“小西”這兩個字從他唇舌間吐露出來,又從子言的耳朵鑽入心肺,宛轉回旋,臉上的熱度漸漸開始升溫,心慌意亂,口乾舌燥。
“誰讓你這麼叫的?”這質問軟弱得完全沒有力度。
林堯唇邊盛開的笑意卻因此一滯,他的唇角微顫,隱約露出一線潔白的齒光,像是一道灼人的傷口,有著不能觸碰的痛。
他的目光也隨之冷下來,如同一抹清冷的月色,鎖在她臉上,語氣生硬而僵直:“下次不會了。”
子言心中微微一刺,像是有人用極尖的指甲,剝開一瓣橘子,酸澀的汁水順著指尖一滴滴流進心裡。
眼前的他,此刻正身處斑駁濃豔的光影裡,他一直立在俯仰眾生的高度,見不到她自雲霄跌落後九曲迴腸的糾結辛酸,更見不得她以卑微自衛的姿態來抗拒他的友善與溫情。
這樣的林堯,就算此刻與她對面而立,仍然遙遠得像是一場夢。
相對無言,如同相隔銀漢與紅牆,終究,遼闊漠遠,不能相及。
子言微嘆一口氣,轉身離去。
她仍然在學校食堂吃晚飯,仍然經常遇見楊丁丁。這丫頭半年來個子躥得很快,一眼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個才剛讀初一的學生。
她很喜歡楊丁丁,總覺得這丫頭是朵自由生長、生機勃勃的奇葩,活得縱情灑脫,彷彿與生俱來一種無拘無束、爛漫天真的氣質。而這氣質,正是她自己多年前丟失在童年的特質。
“學姐,今天我又看見周陽打球了!”楊丁丁就是可以這樣心底坦蕩的在她面前提起某個男生的名字,眼神明亮如星。而她永遠都做不到!只可以將那個名字蘊沉在心底,哪怕再升騰、發酵、腐爛,始終捂得那樣緊,見不得一絲光。
周陽是子言班上的副班長,一個面板黝黑,眉目鮮明,總是留著板寸的男生。
只是每當楊丁丁提起周陽,子言都會顧左右而言它。她實在不忍心向這個可愛的學妹提起,其實周陽每晚都護送班上的楚蓉蓉回家,班上同學都看出來他們彼此有點早戀的傾向,為此陳老師已經找兩人談過不止一次話了。
“周陽有什麼好?面板那麼黑。”子言故意說。
“周陽有什麼不好?面板黑好,多陽光啊。”楊丁丁笑得像朵花兒。
個人有個人的緣份,她只能這樣想。
中考在即,時間越來越不夠用,晚自習回家後子言通常還要溫書到凌晨,好幾回累得睡過去,醒來時床頭燈還在放著光明。
有一回半夜去廁所,經過父母的房間時,她隱約聽見父母在小聲爭論著什麼。
那天晚上一直睡不著,父親的話縈繞在耳邊:“子言讀中專有什麼不好?中專畢業後就可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