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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與國朝聯姻的西戎更是風平浪靜,邊陲小鎮白河鎮上兩方商旅往來熱鬧,時不時也夾雜著遼遠的走私商販往來,市廛物品齊全,一派欣欣向榮的熱鬧景象。
只是熱鬧繁榮下,卻穿梭著無數心懷叵測的人。
軒轅與桓疏衡佈下的影衛,地鬼也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留戀在三瓦兩舍,青樓歌坊,甚至是閒漢乞丐無賴湊集的寺廟,小酒館裡,打探著各種訊息。在魚龍混雜下九流的地方,更容易探得隻言片語。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名影衛終於在一炫耀的偷兒嘴裡得知,一夥進京販賣珠寶玉石的西戎商隊裡,混進了兩個行為詭秘的人。這個心思機敏的影衛不動聲色地敷衍偷兒,趁黑夜將訊息傳到了隊長手裡。
當日哨鷹便將訊息傳到了京都,桓疏衡看著軒轅一醉莫名離開王府,果斷下令影衛分批追蹤,不可打草驚蛇。直到那神秘人與秦王的管家接頭後,這才縱放秦王府管家,將拿了回信準備離開京城的奸細秘密拿獲,沒有驚動秦王。
桓疏衡得手後,與軒轅一醉的信中用了只有兩個人才看得懂的密語。
如今桓疏衡看著軒轅掛著一臉的‘你辦事我放心’的怪異表情,心裡不爽,自顧自先坐了下來。
“你終於回來了,朝上沸反盈天,再不回來,陛下便要下旨三軍出動——尋你!”
桓疏衡擎著杯子,上上下下打量著軒轅,笑意自臉上一點點沁出來,盪漾成了一朵春花,聳了聳肩。“打雁的被嗛了眼?”
軒轅一醉橫了一眼,蹙緊眉頭,冷漠地坐下,手褰錦袍下襬細細在膝上搭好,這才說到。“說正事!”
桓疏衡見慣了他這臉子,一點沒有在意。“我要見舞陽!”
“不行!說正事。”
“軒轅,咱兄弟之間就不必藏著掖著,她究竟是與你什麼關係……我要動用我的影衛請人了。”
“不行!”一對凌厲眸光毫不掩飾地射了過來。“她是我的人。”
“知道是你的人。”
“若動了一根頭髮,我砸了你的桓王府。”軒轅端起茶杯,卻是眯縫著眼睛,等著桓疏衡的下文。
桓疏衡聽完,幾乎氣個倒仰,用鼻子笑了一聲。“我做東,請她過府做客。”
“只抓了一個?”
“本王請教她千方百計要進我桓王府的原因。”
“嗤”地一聲。
“人在哪裡捕獲的?”
桓疏衡看他無視自己的話,牙根發癢,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重重將杯子躉在紫檀的方几上。“軒轅,舞陽的事與秦王的事同樣重要。”
“截獲了密件?”軒轅一醉不接話茬,繼續追問。
桓疏衡攥拳揮手極想拍過去,也不過是虛張聲勢,最後雙手一揚,做了個我認輸的姿勢,這才順著軒轅的思路,詳細講述事情經過。
“這次人贓並獲,管家已在控制中,那個信使已經招了,嘴巴開始還挺硬,我們邊走邊說。”桓疏衡看了一眼外面,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動了刑?”軒轅一醉看看正在花園忙活的園丁。
“我吩咐冷言準備了兩個萬惡不赦的死囚當他面行刑,一個被判的梳洗,一個被判的剝皮。這軟蛋沒等看梳洗,一見剝皮的那個殺豬般扯著脖子嚎叫,當時就尿了褲子,沒種!”桓疏衡十分得意,哈哈笑了起來。
“殺雞駭猴,不錯。”
“人拘在哪裡?”
“我特地吩咐將人交給了刑部,現如今秘密拘押在地字號,等你回來。”
“嗯!燙手的山芋扔給大理寺卿,刑部大員,象你的做派!”
“敲山震虎!”
兩人沿著細碎石子鋪成的甬路,繞過迴廊,穿過一壁粉牆盡頭的垂花門,很快拐進了後花園,三繞兩繞,走進了原屬於葉之信的書齋。
“兩崖開盡水迴環,一葉才通石罅間。”居中一副山水畫,大氣磅礴。
軒轅斜著眼睛看覷,迎面牆上,一副大軸兩側,灑金對聯上的字,筆鋒遒勁,骨骼雄奇,豎筆直峰乾枯露骨,撇捺飛逸灑脫,翰墨所揮,氣象深闐。
掃視一圈,一件件東西默記在心裡。經了生人的氣息久了,一件件東西似乎也沾染了人的味道。
目光最後還是落在了居中的這幅金碧山水圖上,山勢險峻,巍峨高聳,怪石嶙峋,湍瀨潺緩,雲霞飄渺。山、樹、水、石,一點一抹,形神俱備。一水劈開兩山,迸出一股山泉,擊在石上,亂珠飛濺,恍惚泠泠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