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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崖開盡水迴環,一葉才通石罅間。楚客莫言山勢險,世人心更險于山。”軒轅一醉手抵前額,眉峰抖了一抖。“聽聞故丞相雙手能書能畫,書畫大家,看其畫,觀其書,還在蕭贊老師之上,可惜無緣當面受教。”
“你那時在外學藝,我有幸經常聆聽教誨,難得良師,可惜一朝為人算計。葉相長子葉清林少年俊傑,十四歲便金榜題名,名列三甲頭名……咳”
“往事已矣。”
“軒轅,咱們可是兄弟。”桓疏衡坐在左手靠椅上,直截了當地說了一句。“疏衡於你不曾有秘密。”
“廢話!”
“父王覺得三年前天機子師父來此是有話要說,至於因何故最後拂袖而去,想是出了什麼岔子,等你商量。”
桓疏衡伸手袖出一張白紙,遞給了軒轅。“我想這件事需要舞陽來解釋。”
“她最近心煩。!”
……桓疏衡一怔。
“王事一了,我——迎娶舞陽!”軒轅倒剪雙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山水下的落款。“日前得到家父臨終遺訓,舞陽是老人家十幾年前給我定聘的妻子,囑我及早完婚。”提及舞陽,軒轅的眼神溫和了下來。
“你娶她?”桓疏衡騰地站了起來,大張嘴巴,半晌闔不上,不啻當頭捱了一悶棍。“你……陛下可是……”桓疏衡極想問他是不是真的病了,是不是真的痊癒了,還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一股腦冒出無數想法,對著軒轅的眼睛,悉數噎了下去。
那是一對極其認真,極其執著的眼睛。
“……恭喜!”桓疏衡轉過無數想法,抱起了拳。“恭喜!”
“姨丈日前提及了什麼?”軒轅擺了擺手。“這事容後再議,你知我知即可。”
“他懷疑天機子的寶藏圖就在這裡,所以想請舞陽過府。”
“這事暫時按下,若果有此事,國之幸事,若在府中,你我幸事,何須憂慮。”
“連年征戰,虛耗錢糧,國庫空虛,若是能將寶藏為我們所用,陛下久懸之心稍稍可解,這最終是誰勾連外虜也可水落石出。軒轅,我還是懷疑出處,秦王素來不拘禮法,行事乖張,這直腸子的性子跟我那個石非倒是極象,怎麼會有如此城府?更何況陛下一向不待見他。”
桓疏衡伸出兩指,筆畫一下。“這些個藩王裡面,我還是懷疑他!雖是行事謙和,口碑甚佳,陛下也很看重。只是……陛下對太子的闇弱早就心生不滿,若不是先皇遺詔不可廢長立幼,只怕太子的位置也不穩當。”
“大智若愚,還有大愚若智的。秦王絕不簡單!”
“陛下有七個兒子,該去藩的都聚在京中不肯離去。這已經匪夷所思。”
“其實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軒轅一醉突然住了口,眼睛象磁石被吸了過去,盯在了那劈山而出的一線清泉上。
“看什麼?”
“一瀑劈開二山,葉相果是大家!” 軒轅收回目光,扭頭看著桓疏衡。“據我所知,秦王本來謙恭有禮,是十三年前才漸漸在府中縱酒風流,放縱自己的。”
“是!被家法鞭笞了多次,依舊不改。許是因為當年涉及葉相構陷太子案,陛下生疑,幾大皇子人人自危,這才有了今日的自暴自棄。”
“換個思路,何嘗不是韜光養晦?疏衡用詞失誤,葉相是被誣陷的。”軒轅又走到了書案前,將羊毫、鎮紙、硯臺、筆洗等物一一拿起觀看,又一一放下,這才說道。“前次緝拿中丞時,明珠死在秦王的胭脂巷外宅。他卻依舊故我,難免讓人覺得做作。”
“這——”
桓疏衡聽得這話,一時心裡也覺異樣。
“當年萬歲快刀斬亂麻,冤死了葉相,卻也刻意隱瞞了真相。天意自來高難問,苦了我們做臣下的……”
“既然有意瞞天過海,不妨你我來個釜底抽薪!將這案子做死,逼他出來,我們等的太久了。莫問已經率人緝拿了幾個遼遠年探子,據供詞看,只在這三個人中間。”軒轅一醉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桓疏衡連連點頭,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笑了起來。
“終於等到今日,折了無數忠臣。”
“等的太久了。”
兩人並肩走出書齋,立在繁花爛漫的荼蘼架下,看著奇花異葩,修竹古樹,對望一眼。
“軒轅!”桓疏衡突然一本正經地問了一句。“即便事出有因,去年繡春樓前的事,她……不怪你?”
“她,總會理解的。”軒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