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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丫頭——
軒轅一醉惡狠狠地又提起了手臂,最後無力垂下。
一對黑曜石一樣的眸子直視前方,沒有落點。
季良帥衛隊趕到的時候,軒轅一醉倒背雙手,仰面看著天上密佈的層雲,面無表情,恢復了舊日的模樣。
季良將馬車和衛隊留在後面,一個人先迎了上來,看著暗沉沉拔涼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咯噔一聲,翻個個子。
“王爺!”季良拱手施禮。“王公公在後面。”
“嗯,不急。季良,馬上傳令白衣率人跟上舞陽。如今不是四方鎮武選,紅衣心有顧慮,做事必會畏手畏腳。”
“是!”
“夫人若少一根頭髮,不必來見本王。嗯?”
“……遵命!”季良想了想,乃道。“王爺,桓王爺派冷言帶來一封密件。”
軒轅眉頭一蹙,只是點了點頭。
“本王要沐浴,等著!”
季良挪回了本已經抬起的腳,聽見這話心裡又是一緊,
“王爺,京中事情緊急。桓王爺……”
“飯一口口吃,事情一件件辦,急什麼。”軒轅皺了皺眉。
季良聞言,只得退後一步,不敢多語。本來皺緊的眉頭一點點舒展開來,王爺自有一份讓人安心的力量,天大的事到了這裡便似探囊取物般容易。
軒轅一醉沐浴更衣後,這才覺著渾身透著松爽。三言兩語打發走了王深,心裡有一絲不以為然,還有一絲莫名的怪異,想起那個睡覺也不敢脫衣的舞陽,心上被刺一針,有些疼。
冷言瞄見王深笑呵呵地晃著肥胖的身子走出軒轅一醉的臨時行轅,這才閃身走進去。自貼身裡懷掏出迷信,雙手奉了上去。
“兩崖開盡水迴環,一葉才通石罅間。楚客莫言山勢險,世人心更險于山。”迎面一首七言絕句,軒轅抬頭看看冷言,這才繼續看了下去。
醉兄臺鑑:
自兄離京,疏衡終日寂寞,一人好生無趣。遂架鷹呼犬奔向京郊獵場,偶射得一稀罕奇珍,毛皮光彩新鮮,五彩斑斕,頭似馬、角似鹿、尾似驢、蹄似牛,觀其目則溫馴如羊。一時周圍人都不識此獸為何物,弟見識短淺,藏之於葉宅書齋下,覆蓋三五片蕉葉,專侯醉兄與疏衡解惑,庶幾可解,知為何物。
萬望醉兄不可耽擱,家嚴近來嘔血數遭,莫名提及兄之婢善解人意,渴望再見,疏衡心甚憂慮。身為人子,孝悌大義,實不敢違背老父心意,此事全賴醉兄成全。
疏衡 字
軒轅一醉看著靜候回信的冷言,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冷言,桓王爺何時寫的這信?”
冷言見問,急忙躬身。
“回王爺,世子陪老王爺在那府裡的書齋呆了足有兩個時辰,出來後連說那書齋陳舊,該重新粉刷,又囑咐總管將糊窗的雪紙換成嶺南白綃紗。又說前兩日京郊狩獵,射得一稀罕東西,心裡納罕,藏於書齋前一叢芭蕉下,候著王爺回京品嚐,直說王爺您見多識廣,必會知曉蕉下覆的為何鹿。”
“既有如此奇珍,本王怎能不品。季良!備馬——回去!”
軒轅一醉手按扶手,站了起來。“季良,派侍衛追上王公公,本王要與他同行。”
“是!”
“舞陽?舞陽!”軒轅一醉心裡默唸,想起她曾經夜探桓王府,闖進了葉氏舊宅,心中豁然開朗。突然會心一笑,心裡徹底放鬆了。
躬身侍立一側的冷言極少見過軒轅一醉這副容顏,心裡納罕,也自不敢出聲。
“冷言,老王爺如今還是留在那宅子裡?”
“是,王爺!”冷言見軒轅難得好脾氣,急忙回答。“連僕人都未換過。”
嗯……
軒轅一醉點點頭。
“本王記得一直是那個叫阿福的伺候著。”
挺拔身姿慢慢踱出了屋子,馬車已經恭候在了門外。
步步為營
遼遠耶律雄已經徹底裝出認輸的樣子北撤百餘里,邊關依舊不敢放鬆警惕。軒轅一醉與桓疏衡奉陛下旨意同時回京述職,臨行前兩大掌握軍權的王爺經過秘密協商,下令大將封可言屯重兵在登州,趙威屯兵在常州,馮將軍依舊駐紮在白馬鎮,如此呼應,一旦邊關戰事驟發,也可互為首尾,相互接應。
一旦真有戰事,調撥軍隊,調撥軍用物資和糧草也甚是方便。
時隔幾月,遼遠安靜到了極點,隱宗耶律寒天不見蹤影,耶律雄更是不敢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