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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一共是這八種,你挑個喜歡的選項即可,能治癒你內心傷痛的選項。這樣就好了吧。我不是報紙上的人生諮詢欄,很難答得完滿。”
“什麼意思……”敏惠皺起眉頭盯著我。“你在說什麼啊?”
“這是個單純的排列組合問題。2的三次方是8,就是這麼回事,簡單吧?”
我保持著閉嘴的狀態。誰在代替我說話,我已經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對你的苦惱沒有興趣,家庭悲劇什麼的也是。我只是關心這個案件而已。我想令愛多半也對你的苦惱不感興趣,不過這只是我的想象。你希望為女兒所愛,如果不為她所愛,就希望為她所憎恨。不是麼?”
“也許吧。”
“只是,令愛既不愛你,也不恨你,是漠不關心。假如是包含著愛和憎恨的漠不關心,向你傳遞出某種無聲的資訊的話,或許你也能忍耐。然而並非如此,她純粹就是不感興趣。結果,你深深陷入自戀的苦惱之中,與女兒拉開了距離。這就是正確答案。本來這樣就可以了,你和女兒的關係是良好的,為什麼要奢求更多呢。”
我凝視著樽宮由紀子遺體所在的樹林附近,等待談話結束。
“你可能覺得女兒有點叫人害怕,在你看來,她就像乘坐飛碟來地球的火星人也未可知。但這也沒什麼啊,就算火星人,也能生活得好好的,特別在這條街上。”
“你也是火星人的同伴吧,從你說話的方式我就知道。”
“或許如此。” 棒槌學堂·出品
醫師終於說完了,我可以出聲回答敏惠了。
敏惠嘆了口氣:“你是誰都無所謂,但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也許是我無法理解你,但我們因為那孩子的死深受創傷,拜託了,讓我們靜一靜。”
“我明白了。”我答道。“不過可以請教你一件事嗎?你的前夫,也就是令愛的親生父親,在告別儀式上出現了沒有?”
“當然來了。他好像比我還悲傷,一個大男人哭得稀里嘩啦的。”敏惠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沒出息的傢伙,跟以前一點變化也沒有。”
敏惠沉浸在我所不知曉的記憶裡。
我向她道了謝,留下她獨自離開了公園。
第十一章
週三以來,儘管磯部等人每天都出去訪查,卻怎麼也找不到目擊過日高光一的人,下川在學藝大學車站前的快餐店獲得的證言是迄今唯一的收穫。
“訪查沒有耐心是不成的。”走在目黑區鷹番的小巷裡,松元一邊銜著煙一邊開導按捺不住焦急的磯部。“畢竟我們每次只有兩個人走訪,跟搜查本部總動員的地毯式作戰完全不同,花費時間是當然的。況且有了第一個目擊情報,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耐心幹吧。”
松元把菸灰撣落在隨身攜帶的菸灰缸裡。
月六日週六的下午,磯部和松元來到了遺體發現現場鷹番西公園。雖然週一已經帶著日高的照片在這一帶走訪,但訪查這種事只一次是不夠的,必須多次奔走,將疏漏之處一網打盡。這是不可動搖的規則。
兩人在公園前分手。磯部一手拿著住宅地圖的影印件,走訪住宅和公寓。
已經問過話的住家也要再次拜訪,因為之前訪問時不在的人可能目擊過日高。選擇週六調查也是出於平時上班上學的人今天會待在家中的考慮。
住宅地圖的影印件上,訪問過的住家不斷被紅色斜線劃掉,卻沒有找到見過日高光一的人。
逐家逐戶地拜訪卻一無所獲,這種滋味很不好受。而且從早上起就寒氣逼人,儘管為了禦寒在裡面穿上了毛衣,寒氣依然透過毛衣的網眼縫隙潛入。
磯部感覺比平時的搜查更加疲勞,腳步也自然而然地沉重起來。
正當善良的青年心情鬱悶時,大自然展現出意外的美麗,撫慰了他的心。
下午四點多,磯部依照與松元會合的約定步向西公園時,雪開始紛紛飄落在附近。
下雪了。磯部禁不住停下腳步,仰望天空。
潔白輕柔的雪花飄舞紛飛,宛如雲端之上無數天使在激烈地踴身舞蹈,羽毛自背上的羽翼不斷飄落。陰霾的空中全是飛舞的雪花。
十二月上旬的初雪難得一見,出生在東京的磯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早的初雪。
這麼說來,聖誕節差不多也快到了呢。磯部已經淡忘的季節感又回來了。如果今年的聖誕節能和她一起度過……
磯部搖搖頭,揮去無益的幻想。這場雪喚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