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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堅硬部位的旁邊,柔軟的、能夠深深刺入的部分。
只能認為樽宮由紀子是被剪刀男殺害了。連我自己都這麼想,肯定錯不了。
我的思緒亂成一團。我沒有殺樽宮由紀子,樽宮由紀子卻被剪刀男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從挎包裡取出剪刀,撕破塑膠袋,舉到眼前。比較的結果,感覺和插在樽宮由紀子喉嚨上的剪刀完全是同一種類,無懈可擊。
樽宮由紀子成了剪刀男的第三名犧牲者。
但這個剪刀男卻不是我。有人用和剪刀男酷似的手法殺害了樽宮由紀子。也就是說,我被人搶了先手。
感覺中彷彿經過了非常漫長的時間,但實際上最多隻有五分鐘左右。我回過神來,覺得必須離開這裡。如果實際是我殺了樽宮由紀子也罷了,明明沒有殺人卻被逮捕,那可太沒道理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轉過身打算匆匆逃走時,我看到有人從公園入口向這裡走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傳來一個含有少許不安的微弱聲音。我被迫即刻作出決定:是逃走,還是留下來。
我沒殺樽宮由紀子,因此,毫無必須逃走的理由——這是結論。
“有人死了!”我大聲叫道,“麻煩叫警察!”
人影像是吃了一驚地站住了,折回公園入口。趁這個時候我背過身,迅速從挎包裡抓出剪刀。警察想必不會調查遺體發現者持有的物品,但我帶著這東西走路終究太過危險。
我把自己的剪刀拋到了樹林裡。 棒槌學堂·出品
就在這時,我在樽宮由紀子屍體的腳邊,發現了小小的閃亮的東西——
【注】日本茶的一種。將茶葉以高溫焙煎而成,口感清淡,有獨特香氣。
第一章
被視為剪刀男第三名犧牲者的女性屍體,是在平成十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晚上九點四十分左右發現的,地點是東京都目黑區鷹番四丁目的西公園。
目黑西署刑事課的磯部龍彥和下川宗夫抵達現場前,完全沒想到剪刀男的名字。兩人出去調查前天發生的便利店搶劫案件,收到無線聯絡時,只知道兩點:西公園發現了十幾歲少女的屍體,可能是殺人案件。
“討厭的案件啊。”車在目黑大街疾駛時,後座的下川喃喃地說,“我可不喜歡殺害小孩子這種事情。”
“高中生已經不是小孩子啦。”磯部在駕駛座上答道。
“是小孩子,對我來說。”下川大聲強調,“個子說不定是很高了,但還是像蹣跚學步的嬰兒一樣。”
下川是個身高一百六十公分的小個子,有一個在讀中學二年級的獨生子,個頭早就超過他了。
從目黑大街進入輔道,抵達現場時,公園入口處已經拉起了標有禁止入內的黃色塑膠帶,制服警官擋在幾個看客前面。公園的草坪上設定了幾盞照明燈,那些身著深藍色制服的鑑識人員閒得無聊地站在那裡。
草坪的更深處,為了遮斷看客的視線,現場用藍色的塑膠苫布圍了起來。照明燈強烈的光線照在藍色苫布上,看上去活像街上來的馬戲團帳篷。在公園入口附近吵吵嚷嚷著要往裡進的看客,就好像買不到票的小孩子。
草坪上都是些熟面孔,雖說看不到上井田警部的影子,但磯部他們一會合,刑事課的人員就似乎全齊了。
公園附近一縱列停著警車和鑑識課的小麵包車,磯部和下川把車停在最後,下到柏油路上。剛一開車門,冰冷的強風灌了進來,磯部打了個寒戰。
“真夠冷的。”下川邊說邊急忙合攏大衣前襟。這已經是頗為含蓄的表現了,由於來自大陸的寒氣進入日本列島,氣溫下降到和嚴冬差不多。睡衣上只披著外套的看客凍得牙齒直打戰。
磯部和下川向制服警官簡單敬了個禮,進入公園裡面。入口附近藤架下的小憩處,松元順三郎稍揚了下右手招呼二人,手上握著筆記本。看樣子他旁邊站著的男性是遺體發現者,他正在詢問證言。
進藤誠鬥也在小憩處,他正竭盡全力地安慰坐在長椅旁邊的女性,連磯部他們也沒注意到。
年輕的女性由年輕的進藤招呼,看來很乖僻的男性由老練的松元招呼,對此磯部很佩服。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大概出自上井田警部的安排吧。進藤性格忠厚溫和(說得不好聽就是軟弱),用來招呼似乎因看到屍體情緒不佳,垂著頭臉色蒼白的女性再合適不過。
至於松元呢,不論對手怎樣,他都有本事問出必要的情報。但即使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