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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磨練的身形如斧刻般堅實。
“不過說起來,爺,你怎麼會帶個女人回來?”顏蕭望著他的背影,試探地開口。
“你覺得她如何?”慵懶的聲音輕揚,聽不出什麼情緒。
“人確實是極美,只是脾氣……”簡直跟你差不多——後半句他識相地吞進肚子裡。
“爺——”顏蕭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我喜歡她?”謝欽低沉一笑,轉過身目帶嘲諷,“你的想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風月了?”
“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反正她和邵瀾也一點都不像……”顏蕭訥訥出聲。
帳內的空氣頓時冰凝。
“好得很啊,”謝欽冷笑,綠眸裡驟起的寒意叫人不敢對視,“你倒是直呼其名了?別忘了她是謝府的少奶奶,我的大嫂!連這點禮數都不懂,還跟著我做什麼?”
顏蕭瞅著他陰沉的臉色,自知失言,立馬就跪了下去,“屬下知錯,爺請息怒。”
謝欽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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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蕭悻悻地出了帳,沒走多遠便撞見被下人領著過來的未晚,心想著今晚的話題本來也是因她而起,心裡堵得慌,再加上原本就覺得她性子太過冷傲,於是也沒打聲招呼,徑自與她擦肩而過。
未晚抿緊了唇,沒說什麼,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隨從!
待到帳前,領路的下人恭敬地開口:“爺,魏姑娘來了。”
“進來。”冷沉的語氣,隱隱蘊著幾分不耐煩。
未晚進到裡面,目光落在案几後面的男人身上,他的臉色果然不佳。
“整天沉著個臉蹙著眉,也不怕長皺紋老得快。”等到下人退出去,她走近了調侃。
謝欽眉心的褶痕更深了些——走了個多嘴的,又來了個抬槓的,真是半點清靜也不得。
他難得的沉默讓未晚暗暗詫異。
離得近了,才發現他略顯疲倦的臉上,面色有些蒼白。
她不假思索就扣住他的手腕,他手掌一翻,迅速擒住她的,厲聲沉喝:“做什麼?”
“診脈。”她注視著他的眼睛,平靜開口。
他緩緩鬆開手。
“胃痛是麼?”她探明瞭他的狀況,“我去熬點藥,雖然服後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但喝些流質的食物還是可以的。”
“不用,你先休息吧,等天亮再說,這小病痛不算什麼。”他的聲音依舊冷淡,卻還算平和。
“我聽容湛說,昨天是你們的生辰,”她瞅了他一眼,輕聲補充,“也是我的。”
綠眸裡閃過一絲訝異,他隨即嘲弄地一笑:“生辰麼?年年今日……不過是在提醒著物是人非,時過境遷。”
未晚聽得惆悵,不覺黯然一笑:“也對。”
“你在意過去?”他突然問。
“已去之事不可留,已逝之情不可戀,能留能戀,就沒有今天。”
道理,她都明白的。
只是做起來比說出口要難太多。
“你不也是嗎?”她望著那張俊美容顏,他的表情在燭影搖曳中晦暗不明——誰沒有過去呢?這個男人,應該也是有故事的。
他聞言盯住她,卻沒有說話。
未晚看見在他的眸底,在那兩潭碧色的冷泉裡,她的影子隨燭火輕晃……終究是窺不到他半點情緒。
“我走了,你歇息吧。”良久他垂眸,站起身冷漠出聲,依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二十、雅王
“被傷口折騰得厲害吧,好像你昨夜一直都沒睡安穩。”謝欽瞥了一眼從床上緩緩坐起身的好友,後者按著胸口,臉色仍舊有些蒼白。
“折騰我的,豈止是傷口,”清俊的面容上浮現一絲倦意,容湛淡淡一笑,一雙幽深的黑眸卻無比清亮,“這幾天應該能清靜點了。”
“就讓他們先互相算計猜疑著吧,我估計兩內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你會使出這招苦肉計。”
東內的人想知道刺客是哪邊的人,派過來的蠢材卻被韓未晚殺了,西內的人也想知道刺客是誰,東內兩具死無對證的屍體就足以讓他們懷疑這回謀殺是太子那邊的主意。
“老爺子那邊不能透露半點風聲,”容湛站起身撩開窗簾,靜靜地望著遠方露白的天色,“要是徹查起來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