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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威的周氏,連冷笑都不想給她一個。
可誰能知道,幾年之後,一個不及周氏美豔的女人出現,我卻拿出全部的溫存相待……繁生的心在那個叫做安如的女人身上。我儘管痛,儘管嫉妒到死……可我不忘我的承諾。
“你喜歡的……我能喜歡。”
周氏的狂妄不是年輕無知,而是太聰明瞭,聰明到我不得不親自想一想,怎麼處理。
繁生會喜歡這種美豔絕倫的女人嗎?
鍾氏是老夫人病重時娶來沖喜的女人,一舉得男,我抬舉她成為“夫人”,她同樣年輕貌美,但最後要怎麼樣,卻是我的事情。
繁生第一次從外面領回的女人比中原女子更多了三分風流三分曠蕩,仍舊要夜夜守在三尺之院等候寵幸。
我給了她活下來的理由,她卻不滿足。
平庸才能長久,這幾乎是一定的。
還有誰消失在不斷擴大的牆圍之中,花團錦簇,芬芳凋謝……
繁生第一次從西域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變得極深極沉。我心焦竭慮地照顧生病的老夫人,還是沒能保住腹中已經成形了的幼兒。可繁生卻沒有像從前一樣,黑夜裡抱著我對我說,沒事,我們還有機會。
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他所有為爭的心,已經在丙寅大雪日,凝化殆盡。
卻還是如天下所有傻女人一樣,把我身邊的大丫頭柳氏送到他的床上。
因為同甘共苦的信任,我讓柳氏生下了繁生的長子長女……我以為自己能夠大度到將兩個孩子收嫡,承歡膝下。可是不可以……
我忘不了那一夜夜裡西暖閣傳出的聲音,痛極了,比我失去兩個孩子還要痛,我幾乎不能呼吸。
繁生的孩子越來越多,多得我連嫉妒都沒有了意義。繁生甚至連柳氏的名字都不知道,連薛氏差一點滑胎,母女倶亡都不清楚,連夭折了多少幼童都不過問。
這樣的人,我怎麼相信他會專寵一個女人到無法無天?!
那麼周氏你,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能攏得住那個男人的心。
沒有痴心,卻要妄想!
薛氏是個聰明的笨人,她知道是誰差一點害了她,那樣快的找到周氏的把柄。幷州那個逾矩的大宅,我讓這個把柄慢慢兒出現在繁生視線裡。是去是留,都已經註定了。
然註定了的,還有幷州城裡周氏為自己大肆修繕宅院裡住下的女人。一個年輕精妙的女子。
繁生聽說周氏有了孩子立刻回了揚州。
周氏得意地請免日間請安,要悉心養胎。我自然不能駁回,卻也日日將繁生的行蹤報傳於她知曉。
繁生回了揚州,又繼續南下,這時節南方有一些藥材十分珍貴,差錯不得。我是知道的,我怎麼能不讓周氏知道幷州的大宅子裡,如今甚至比我沐熹院還要堂皇華麗?
終究,繁生過家門而不入,又一次北上去了幷州。
我不是不黯然,只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只怕已經熟悉了這種期待、失望的生活。
只是這一次的匆忙,他是為了那個幷州的女子。
後來聽說,她也有了身子。
周氏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我是不是該長長吁一口氣,放鬆一下?還是別的什麼--
繁生跟前的小子安慶回揚州府上匯攏帳目,我問,“是怎麼樣一個女人?”
平日裡機靈的跟個猴兒一樣的安慶,這一回卻躲躲閃閃,怎麼也說不好。
我笑道,“有什麼不好說的,我也不是那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你還怕我什麼。”
安慶躊躇了半晌,才詞不達意道,“您不知道,安慶也只是遠遠見過如夫人的身形,沒瞧見是什麼模樣。”
我看見我手中茶碗突然顫抖出水紋,心中慢慢品咂“如夫人”三個字。
安慶垂首繼續道,“……保慶見過,聽他說模樣周正得很,不是很惹人厭的樣子。應當是個好脾氣的。”
我失笑,指著安慶笑罵道,“什麼叫惹人厭?這裡誰是惹人厭的?”
安知撓頭乾笑,“是呀。”
我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了,心中記下那個“如夫人”,久久平淡的心終於起了一絲波紋。
……沒有繁生的授意安慶怎麼敢這般放肆在我面前喚她“夫人”。可繁生,會為了這樣一個青樓女子舉天下財貨極盡的寵愛麼?
我動用了小鷹傳遞資訊,周氏早產之女--哦,周氏早產生了一名女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