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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
大雪,要冷到骨頭裡。
我親自用銼刀,一塊一塊剜掉那個畜牲的肉,剁成泥,扔到王妃的寵物狗兒面前。
雙目齜裂!
指天發誓,你加於她的,我要你萬倍償還!
我把自己藏在最骯髒的角落垂死了三天三夜不願清醒。
冬天這麼冷,薄板之中的你怎麼受得了。
只差了那麼一點點,我恨地哪怕死我都願意……只差了那樣一點點的,我就不恨了,真的就不恨了呀!
如此愚蠢。
北走幷州,改名換姓。
我恨那個應該喚作母親的惡毒女人,要你生不如死,比死還痛苦。
要你家破人不亡好不好?
幷州是出匈奴草原的重鎮,整整兩年的拼命,準備行囊,帶著充足的本事,我繼續北上,匈奴草地,大旱荒漠,西域光怪陸離。
九死一生,一生九條命,我是恨,我要那個女人最痛。
西胡十國,我以天朝之利助契胡滅掉烏方,烏方全族淪為契胡的奴隸,而我得契胡便利,終於通西域百年停滯的商道。
莊王妃,烏方族族長之貴女。
我讓她瞬間失去了賴以驕傲的資本。父兄皆成人奴隸,母妹日日夜夜在男人胯下生生死死,讓她比死還痛苦。
這就夠了嗎?……我醉生夢死。
可是,雲兒已經醒不過來了。
一醉入夢,往往撕心裂肺。
再不清醒。
我自此不姓莊,我是幷州史大官人。……揚州府上,我對杜氏說過會對她好,無求不應決不食言。天下珍奇奢華決計不少她,錦衣饕食瓊漿玉液,讓她比誰都好。
這不是她想要的……卻是我唯一能給的。
杜氏一再流產、幼子夭折,我無所謂,仍舊給她最大的尊貴地位。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我流浪江湖。孤苦伶仃。
十年一覺,襟袖空餘。
……
丁己。夏至
燕舞鶯歌玲瓏袖,青藻幽香。
很多時候,我都會想,究竟是她像她多一些,還是她像她多一些?……呵呵,莫非是我又醉了?
啜飲杯酒,開始競價,名喚如意兒。
我抬手競下,再無人敢爭。
只因為聽見她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不是為自己,是為臺下騰鬧戲耍的芸芸眾生。
我驚奇自己竟能聽出來,於是抬眼看去--
男女之事上我從來都帶著恨,即便雲兒已經去了十幾年了,哪怕我早已忘記了她的模樣,她的一顰一笑……但我還是隱隱不能掙脫被衝擊的恨意。
那時她承受的最可怕的蹂躪,我一一償還。
可竟然最後也忘了,是何模樣……
床上被灌了蕩藥的女人,渾身散發著幽咽的美麗。
撫上那柔軟肌膚的一瞬間,我顫抖地閉上了眼,竟是這般的熟悉。
我以為都忘記了曾經年少時的全部記憶。
卻怎麼也忘不了那種,讓我惴然心動的,溫柔觸感。
摒住呼吸。
思念之潮水轟然倒塌我被淹沒的,無存發之地。糾纏之心迷離悵恍,馨香入骨。
原來我會這樣的深深迷戀不能自拔。
要深入,再深入,要全部絕對的佔有!
她是春風閣裡的一個賤女,將會承歡無數男人身下--我止不住地、不斷地重複著溫存,甚至想要把這在我懷中的絕美、一瞬間毀滅。
夜深,微闌。
我仰面睡著,不覺身側微動。柔軟的指腹帶著慾望的餘溫,觸上我眉頭--
她以為我睡著了?
有個倔強的聲音,柔糯嬌美,卻堅持,不是對我說,輕輕的暖暖的:“我叫安如……安心的安,如意的如。”
那一刻我拳起手--幾乎要為這個女人心疼了。
是……要將她含在嘴裡的呵護的衝動……我想為一個人遮蔽風霜,想寵愛,想做一些事情,想為她設屏施帳擋住所有的可怕。
我隱約記得,曾經有一個美麗的少女,我會為她呵暖雙手,會對她說“等我”。
等,永遠是等不及的。
圈住那個嬌弱的女子,承受我全部的,曾經找不到方向的愛護。
我突然,好想做這樣一件事……
丁卯。驚蟄
我看著堂下試圖挑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