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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抖。
方梟被茶猛嗆了一口,手指點著前方就問:“快快說與外公聽聽!”
玄墨掰著手指頭開始列數:“玄兒心裡,最最喜歡父汗,哥哥排中間,逸哥哥家的大胖子點心師傅也還好拉,人好點心更好,最關鍵的是也很疼玄兒——”
方直身子一鬆,向方梟投去揶揄的一笑。方拓強憋著愣是沒敢笑出聲兒。方梟哆哆嗦嗦地說:“玄兒啊,這些個男子好是好,可你能嫁麼?”方梟心中很是悲哀,好好的丫頭,該是到了春心萌動的年歲,卻連誰該喜歡誰不該喜歡都搞不清,都怪方直這死小子!家教這麼失敗!
“是不能,父汗有母妃,哥哥要娶放牛的,大胖子師傅也說點心比女人更貼心。”
“是麼,這就對了,那你想點別的?”方梟上了歲數,別的沒長進,耐心倒是有的是,玄墨徹底崩了。
玄墨扭頭看看方直,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方直面無任何反應,玄墨乾脆直接朝方梟搖搖頭表示沒有。
方梟把玄墨和方直間的“眉來眼去”看在眼裡,痛在心裡,無比痛心疾首地說:“造孽啊,親生的孩子不像娘,撿來的孩子卻像根像得厲害!”
方拓慌忙勸道:“爹!當著小孩子的面別說些有的沒的!”
說者有意聽著有心,玄墨哧地燃起了眼中的花火,晶燦燦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小心翼翼地探究:“外公,誰是撿來的?”
方梟灑了一把辛酸淚,許久,才顫巍巍地指向——方直。方直的身子再度抖得厲害。
緊貼著方直坐的玄墨很快收到了他的顫抖,睜大了雙眼,不信似地跳下椅子,握住方直的一隻手貼在自己臉上,驚呼:“真的麼?這是真的麼?小舅舅?”
方直默不作聲,眼淚呼之欲出,玄墨的心立馬軟成一池春水,撫著方直的臉柔聲道:“可憐的直舅舅,打小就被沒良心的亂丟,你的生身爹孃可真狠心!”方直垂下眼瞼,仍是無語,玄墨仰著臉去看他的臉,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句話:是夠狠心的!
玄墨仔細想了想,忽然無比堅定地對方梟說:“外公,既然這樣,那我就老老實實說好了,我喜歡小舅舅,很喜歡很喜歡——”言語至此,玄墨很嚥了一口苦水,心中不住祈禱:外婆啊,您在天有靈,跟菩薩說說好話哈,玄兒不是故意說謊的!又續道,“他身世這樣可憐,我們就應該對他更好一些是不是?他爹孃不要他那我來要,他爹孃不疼他我來疼好了。我決定了:我——要——嫁——給——直!”連舅舅二字也省了。
萬里晴空中突然炸響了一個驚天雷。
方梟一下子跌坐回太師椅中,老淚縱橫。
方直的眼淚也一下子湧出眼眶,玄墨貼心地為他擦去眼淚,柔聲又道:“小舅舅,你別太激動,這樣我們永遠都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我們永遠都不用分開!”玄墨胸中大石轟然落地:他母親的,有了擋箭牌就是好,終於不用再費巴哈地去找什麼莫名其妙的駙馬了!
方直猛然搖頭,玄墨怕好容易才捉到的“替罪羊”逃跑,便故作深情地回憶道:“你記不記得,當初你說過,要是沒人願意娶我,你便就和就和?還有,姐姐進京的途中,你也默許了要對我負責?還有還有,戰前你欠下我的人情,你傷的那麼重都不肯死,看來你心裡還是記掛著我的對不?”方直的淚淌得更歡了,玄墨咬咬牙,豁出去了!乾脆撅著嘴貼上方直的臉,直接用嘴吮去。
方梟和方拓都被震呆了,直勾勾的四隻鳳眼都能捺出淚來。
屋外風雨大作,玄墨自己都被自己的豪言壯舉感動了,欣慰地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絕戀吧!
玄墨正陶醉著,就聽方梟疲軟無力地開了口:“乖玄兒,你不是想南下游玩麼?回去收拾收拾,後日一早就出發!”
“哇!咳——太好了!咳咳!”玄墨正含著一嘴方直的眼淚,本想再忍耐一會兒,過會兒出去吐了順便刷刷嘴,一聽方梟的話,當下也忘了這岔了,反噴了方直一臉,全還給他了,方直的臉都青了。玄墨邊用袖子在方直臉上一通胡抹亂抹,邊不耐煩地安慰道:“哦,錯了錯了,擦擦哈!”方直的臉更青了。
玄墨見狀搖著方直的手撒嬌:“直舅舅,傳說金陵可有十二金釵呦!你不動心麼?來,笑一個,我嫁你之前,允許你再風流快活兩年!快回去收拾東西!”這樣的妻子還真是大方,情願把自己的相公拱手想讓。方梟和方拓聽了這話後腦子不禁有些抽筋兒:他們的乖玄兒是真的喜歡方直麼?
“咳——呃,玄兒啊,你直舅舅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