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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玄墨突然剎住了聲兒,一個眼瞪得有兩個大,身子就那麼僵在那兒了,當下哪兒也不敢癢癢了,除了頭皮。
方直隔著被子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好笑地叱道:“別裝了!給我起來!我數三個數——”玄墨“訓練有素”,馬上裹著被子乖狗一樣在方直跟前坐好,討好地撲閃眼睫毛,方直強忍不住還是“噗嗤”樂了。玄墨見狀,趕緊趁熱打鐵,自動自覺地投懷送抱,小聲哼哼: “小舅舅,咱倆扯平麼,講和好不好?”
“好。”方直笑開了。
玄墨立馬抱緊方直的腰,舒服地在他懷裡拱拱腦袋,極其狗腿地示好道:“小舅舅,我就知道我沒有白白想你……”說這話她絲毫不怕閃著牙,要知道在她“逃竄在外”的日子,整日介除了戰什麼她不作他“想”,聽她又道,“其實我早就不生你的氣了,只要你不再騙我,我還把你排第二好不好?”
“那原來排第二的吉布哥哥怎麼辦?”悄聲進來的吉布笑著插進一句。
“吉布哥哥好說話的,他是老好——呃——銀——”玄墨突然咬住了自己的舌頭,話說到一半卡住了。怯怯地賠笑地從方直懷裡鑽出頭,小桃花緊張地睨著吉布,吉布就站著床邊瞪著她。
“呃——並列可不可以?”玄墨作難地低頭絞手指頭。
“不可以!”方直和吉布強忍著笑異口同聲。
“唉——”玄墨的頭“咚”地一聲,沮喪無力地歪倒在自己的腿上,一時很羨慕縮頭烏龜。
方直和吉布相互擠眉弄眼,眼神互相交流著。
“小舅舅,花好月圓,喝一杯去?”
“妙極!”
“走了,叫丫頭自個兒想去吧!”
倆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門,可憐的玄墨抉擇了一整宿,連起夜上茅房都在想:要是大熊就把舅舅排第二,小熊就把哥哥排第二……帶著功利的想法上茅房的下場就是,她蹲了半宿,卻什麼也沒“熊”出來。
小喜鵲,壘窩忙,公雞唱三唱,天亮了,玄墨自己成了熊貓,可她還在不懈地糾纏著這個問題。終於,她眼前亮起一道曙光——把主意打到了穆賽身上:要不,叫阿爹委屈委屈?讓出第一來?可是……那麼……不好吧……玄墨鬱悶死了。
她不知道,此時,隔壁,穆賽正擁著方亦男信誓旦旦道:“娘子,你相不相信?就算是玄兒嫁給了承嶪,我在丫頭心裡第一的地位那也是巋然不可撼動的!”熟知女兒本性的方亦男沒好意思打擊她最親愛的夫君,只是嗤嗤低笑,心說:我的親親夫君,你的寶貝閨女是個有了男人忘了爹的典型,你許是不知道吧?
而且玄墨更不知道的是,不遠處的戰府,早起練劍的戰承嶪突發奇想:我在丫頭心目中能排到第幾呢?……不行,就算不仁不義,我也該爭上一爭,爬上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哼哼,丫頭,你心裡那位置,捨我其誰呀?想到這兒,戰承嶪一吊嘴角,挽出個漂亮狠厲的劍花。
好了,這下全好了,玄墨身邊的大男人們,他們之間的爭風吃醋終是開始露出冰山一角了,叫玄墨撓心的日子也漸漸逼近了……
番外二:我是誰
我倒底是誰?嶪王世子?關西將軍?對我而言,它們都是虛幻一時的過眼雲煙,統統都不重要了。眼下,我只想知道,我只關心,我該以什麼身份存活於世,而我的她,究竟會喜歡哪一個我——是二十歲之前那個有點兒內向,卻也是滿腔熱情,活得灑脫超然的凌書玉;還是二十歲之後這個城府很深、鬱鬱寡歡,被仇恨困住的戰承嶪。
我沒有人格分裂,只是遭遇了那麼一場劫難,改變就成了身不由己的選擇……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頭說起。
我的父親凌戰是南詔國王族的後裔,年少輕狂之時在一次偶然的機緣下,結識了當今的皇上,惺惺相惜之下,父親竟毅然決定拋棄榮華富貴,淚別了族親故土,從此跟隨皇上開始了金戈鐵馬南征北站的生活。患難與共之中,二人歃血結義,發誓此生真情與共同甘共苦。
蒼天不負,皇上在父親的輔佐下,翻開了天朝新的篇章。而也是在安邦定國之後,年近不惑的父親才有了我,並以漢人的方式給我取名“凌書玉”,其實,日夜魂牽夢繞南詔故土的父親,私下裡曾數次淌著熱淚告訴母親,我應該姓戰,是他凌戰的“戰”,是能夠自豪地對外宣示我嫡長子身份的“戰”,是能代表他對我的殷殷希望的“戰”。
或許是因為我像極了父親,也或許是由於自小沒有族親相伴的關係,我從小性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