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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玄墨一連被關了七天七夜,到了第七天傍晚,玄墨被飯菜裡的蒙汗藥給蒙過去了。戰承嶪用自己的披風把她裹嚴實了,緊緊地護在胸前,縱馬秘密地出了京城。
城外十幾裡的官道上,駐紮著大隊人馬。
“大汗,大妃!小公主回來了!”
“快傳!”
戰承嶪抱著玄墨大步流星地進了主帳。吉布急急上前接過被裹成春捲一樣的玄墨,情不自禁地先親了一口,對戰承嶪笑道:“戰大哥,這回好在有你藏著她,要不然以直舅舅的性子,一準把她的小屁股打成壽桃!”
戰承嶪給穆賽和方亦男見過禮後,回道:“世子言重了,不過,這回直的確氣得不輕。”
方亦男與穆賽相視一笑續道:“夫君,看吧,這就是你和吉布一味兒寵著她的好果子!妄小直疼她疼得緊,不也一併叫她給禍禍了?!再不管著她點兒,她變成土霸王也就是早晚的事兒!”
穆賽爽聲笑道:“欸,娘子,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儘管放心,自會有人替咱們收了她……你說是不是啊,承嶪?”
戰承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翌日清早,玄墨一睜眼,便是吉布放大的俊臉,玄墨一個猴掛攀上吉布的脖子,順便借力坐起來,蹭著他的臉撒嬌道:“吉布小哥,你揹著我又偷偷地變英俊了嗯?”
“死丫頭,還不悠著點勁兒!哥哥英挺修長的脖子要折了!”
“嗯~~”玄墨不依,依舊麵條兒一樣軟在吉布身上,一想到這不是在做美夢,活生生的、朝思暮想的吉布就在自己身邊,玄墨就興奮地仰起臉,在吉布臉上“啾”一下,然後眯起小彎月,笑眯眯地等著看吉布的反應。吉布臉色微赧,轉轉眸子,也禮尚往來地眯眯笑著回給她一個“啾”一下……久違的兄妹倆鳥兒一樣互相“啾”個不停,暖意融融的嬉笑聲從帳子裡飄出,一直飄到天上,過路的兩隻鳥兒一愣,轉而停到了附近的一根樹杈上,“啾啾啾啾”互相啄個不停……美好的一個早晨。
進京路上,玄墨倒騎在吉布身前,唾沫星子四射地講著她是如何用大蔥雪恥的,雖然吉布早就從戰承嶪那兒得知了此事的全部經過,但玄墨光彩絢爛的笑和惟妙惟肖的模仿,還是把吉布逗得一直亮著他那口整齊的白牙。
“死丫頭,這回你死定了,不管小舅舅這口惡氣他撒不撒得出來,你都甭想安安生生地躲過去了!”吉布寵溺地用指背夾了夾她的小鼻子。
玄墨立馬裝出一副怕怕的表情,腦袋抵在吉布懷裡搖來晃去,求道:“吉布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哎!你最疼我的!”
“那你說說我怎麼救你?莫不是舅舅打你時我墊在你背上?”
“不要,吉布哥哥,咱倆形影不離好不好?白天同進出,晚上同屋睡,這樣就不給他可趁之機了!而且你塊兒比他大點兒,舅舅不敢拿你怎麼樣的!”瞅著玄墨如臨大敵、嚴防死守的神色,吉布無奈地搖搖頭,算是勉強地答應了。
鎮國侯府,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又團聚了。
方直臉上掛笑,眼裡飛刀,刀刀射向玄墨。有了吉布撐腰,玄墨母雞一樣耀武揚威地向方直抬頭挺胸,滿是挑釁,可只要方直稍稍有點風吹草動什麼的,玄墨立馬戰戰縮縮地躲到吉布身後,半露出臉來睇著方直。方直瞧著她那可笑的嬌憨的模樣兒,肚子裡的火兒一點點地就被抽空了,面子上卻沒表現出來,時不時地虎著臉詐唬兔子幾次,沒想到,還屢試不爽!一連逗了她好幾回,方直終是沒憋住他得逞明快的笑,望著方直得逞快意的笑,玄墨這才(炫)恍(書)然(網),悶著頭鼓起腮幫子呼呼喘氣兒,活像個氣包包。方直給吉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錯過眼下玄墨臉上可笑的表情,吉佈會意,裝作不經意地頻頻回頭幾次,然後跟方直相視咧牙大笑。
晚上,大人們都留在前堂聊天,插不上話的玄墨早早地回了她在亦難苑的房間,又早早地鑽進她思念已久的被窩。
“嗯~還是我的狗窩最舒服~”玄墨身上每一根汗毛都以最舒服的姿勢放倒。
眼見著就要眯過去了,門響了。
“吉布哥哥,快來,幫我撓撓後背,突然很癢!”玄墨嘴裡嗚嚕著,閉著眼很配合地掀起被子,露出後脊樑,一隻溫熱的大掌溫柔地給她抓了起來。
“左一點左一點……下一點下一點……嗯~~右一點點……停!就這裡就這裡!用點勁用點勁!”玄墨像一隻懶貓,愜意地享受著旁人給她撓癢癢。
“乖玄兒,舒服麼?”方直溫啞地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