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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開口我便知道。”戰承嶪低沉的聲音穿透柔和的燈光,直直拂上近在咫尺的玄墨的臉,顯得無比魅惑,“第一,你的身體比旁人涼許多;第二,你只有一隻耳洞;第三,我的騁只有你的奔這一個‘夫人’,還想聽第四第五嗎?”
玄墨再度紅了臉,聲音像脫了骨的扒雞一樣變得更加酥軟了:“知道我是誰你還關我,放我出去——戰什麼。”不知怎的,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玄墨就愛上了叫他一聲“戰什麼”的感覺,就像當初喜歡摸凌書玉的胡茬一樣,那種滋味兒,紮在心上刺刺癢癢,彷彿具有一種能叫人上癮的挑戰性——叫了一聲便想再叫第二聲,摸了一下就想再摸第二下。
“我會放你走,但不是現在。”承受著波光流轉的小桃花的巨大誘惑,戰承嶪又坐立不安了,因為他的體溫已開始驟然上升。他有些狼狽地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玄墨丟下一句叫玄墨匪夷所思的話便離開了,“你若有本事放出信兒,大可告訴他們,你被我關在戰府的‘藏墨閣’中。”
“藏墨閣?——藏墨寶的閣子?……難為你這個武夫了,還挺有情調……戰什麼……”玄墨羞答答地自語,叫門外的戰承嶪險些咬掉自個兒的舌頭,“小呆鳥,是藏玄墨的閣子好不好?”
玄墨中了邪,一向猴屁股的她竟然老老實實安分守己任怨任罰地在藏墨閣的閣樓裡呆住了——安靜地由著戰承嶪關著她,不哭也不鬧,不逃也不跑,而且,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每當臨近吃飯的點兒時,她就會莫名地欣喜和激動,還會滿心期待地主動站到門邊“恭迎”戰承嶪,和他帶來的好吃的——像極了一個忠於職守的望夫又望食的小媳婦兒。
在她被關的第三天中午,玄墨又雀躍地衝到門口,孰料衝勁兒太猛,衝過了,竟一個猛子扎向剛巧推門而入的戰承嶪的懷裡,就勢把他撲到了地上,更過分的是,陰差陽錯間,玄墨騎在了戰承嶪的肚皮上,而且就在那一瞬,戰承嶪岔了氣兒。戰承嶪身後的侍從們識趣兒地沒敢跟進來,還輕輕地帶上了門。
“就這麼盼著我來?”同樣一句話,凌書玉說出來一準是調情的口吻,而且不用想就知道是痞痞的升調。可到了戰承嶪嘴裡,就成了平調,叫人都聽不出他是什麼意思——是不滿薄怒,還是調情打趣?若是後者,那倒真難為他了,難得悶葫蘆也能開出花來。
大窘的玄墨把臉埋進戰承嶪的前襟裡,悶聲哼哼:“……不是,是我餓了。”
戰承嶪不保證倆人再這麼抱一會兒他能一直坐懷不亂下去,卷著玄墨坐起身子,輕輕地把她推開,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淡淡地向外吩咐:“傳膳。”
兩人相對無言地吃過飯,戰承嶪起身要走,不經意回頭捎了一眼玄墨,發現她那雙小桃花正滿是落寞地緊緊鎖在自己臉上,於是,悶葫蘆花開二度:“不捨得我走?”又是降調。
玄墨嘆了口氣,小聲道:“我想有個會喘氣兒的陪陪我。”想起這兩天來的孤獨,選眼眶就有些發酸,倔強地背轉過身子才開始聳肩膀,戰承嶪嘴角一抽,心道:敢情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會喘氣兒”的?!……不過丫頭,此番你闖的禍真的很大,這是你該受的懲罰。戰承嶪黑眸幽幽一轉,轉身離開了,玄墨聽著門響,失神地跌坐回榻上,把頭埋到膝蓋中,空洞的失望和落寞在體內蔓延開來。
“公主。”
只一會兒,玄墨聽見有人叫她,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來,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書童站在塌邊,手裡提著一個盒子。
“公主,我家公子說,這盒中之物會喘氣兒,足以給公主解悶兒。”說著,畢恭畢敬地放下盒子,又畢恭畢敬地走了。
玄墨三下兩下抹去淚兒,好奇地開啟盒子取出一看——戰承嶪送來的竟是一個做工精緻的小型風箱,一推一拉間,的確像是在“喘氣兒”。玄墨又氣又急,拍著門板子就叫囂:“戰什麼!你討厭死了!……你蠢死算了!……你一定是呆驢變的!”
房間外,方才那個書童尷尬地溜了一眼身邊的戰承嶪,卻見戰承嶪面子上雲淡風清,似乎嘴邊還掛著一抹不顯山不露水的微笑。
“凌波,你去書房把我要處理的密信都取來。”
“公子,您——”
戰承嶪吊了吊眉,橫了那被喚作凌波的書童一眼,凌波一愣,轉而眉開眼笑地跑了。
那天下午,在玄墨驚異的目光中,戰承嶪堂堂正正地把辦公地點搬進了藏墨閣,雖然他什麼也沒說,可是玄墨心底還是泛起了小小的竊喜:木頭驢,其實還挺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