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草的時候和大營一個騎兵把總在門口撞了個正著。我這才起了防範之心,大營的伙食都是由伙頭兵負責,一個騎兵把總,他去糧草庫做什麼?”
“所以,你就懷疑他們在打糧草的主意?”風煙蹙起了眉頭。
楊昭停下了腳步,“他們的用心比你想像的還要歹毒。燒了糧草,一來可以斷了大軍的後路,二來可以嫁禍給我,挑起大營和虎騎營的矛盾,看我們兩邊火併;這是個一箭雙鵰的好計策。”
“那怎麼辦?!”風煙脫口而出。
“打仗和下棋是一個道理,怕的是不知道對方下一步要怎麼走。既然都已經看穿了他們的意圖,還有什麼好怕的?”楊昭一笑,“本來他們在暗我在明,正愁查不出他們的底細來,這倒給了我一個反擊的機會。他們要燒糧草庫,就讓他們燒好了。”
要燒就讓他們燒好了?風煙一怔,這是什麼話,他瘋了麼?
只聽楊昭接著道:“糧草被一把火燒光了,你還大鬧了虎騎營,咱們上上下下亂成了一鍋粥,這訊息自然很快傳到瓦剌那邊;這樣百年難遇的好機會,加上大營裡還有內應,他們豈肯輕易放過,立刻就會派人趁機來偷襲。”
風煙想起袁小晚說過的那些話,心裡靈光一現:“所以你提前安排袁小晚去偷換了糧草,還在營外設好了圈套,等著他們來自……投羅網?”
“不錯。”楊昭微微點頭,“本來應該被燒掉的糧草好端端地回來了,瓦剌派來偷襲的人馬也全數被殲滅,他們惱羞成怒之下,必定責怪那幾個內應辦事不力,甚至情報有誤,出賣了他們。以瓦剌和王振的心狠手辣,怎麼還容得下這樣的人?”
“你的意思是——大營裡前些日子失蹤的那幾個人,跟此事有關?他們就是奸細?”風煙睜大了眼睛。
“這幾個人不是死在我手裡,而是被他們的主子解決掉的。”楊昭調侃地道,“所以說,當走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要學會跟對了主子。”
他說得這樣輕鬆,風煙卻聽得呆了。楊昭這說笑之間,其實是一條以守為攻的反間計啊,環環相扣,一步都不能差。
“可是我當初還真的以為是你燒了糧草庫,差一點就闖禍了……”
“若不是你那一鬧,事情還不見得這麼順利。”楊昭道,“再說我也的確有點疏漏,他們動手比我預計的早了一步,還有一小部分的糧草,沒來得及換掉,是真的被燒掉了。”
“幸好後來川陝總督吳信鋒送了一批糧食和藥材過來……”風煙剛要安慰他,突然又心念一轉:“這個,不會也是你安排的吧?”
那日怒闖虎騎營,楊昭帳中有個外人,寧師哥曾經提及,他是吳信鋒身邊的親信,叫做洛千里。這樣說來,楊昭也很有可能在吳信鋒身上動了手腳。
“他是被逼著來的。”楊昭一笑,“他有太多的把柄落在我手裡了,連銅、鹽兩道上貢給王振的銀子他都敢貪上一筆,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朝廷和王振都饒不了他。”
“可是,那洛千里是吳信鋒身邊的紅人,怎麼又肯把他出賣給你呢?”風煙好奇地問。
“他是——”楊昭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一下,側過臉來看著她,“風煙,你不會是連我的老底都要掀出來看看吧?”
“你不肯說就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風煙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他盯著她看什麼?突然之間,有點心慌意亂。
“你會不會喝酒?”楊昭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會啊。”風煙本能地回答。不止會,她的酒量還不錯呢。
“那麼改天來虎騎營喝杯酒吧。”楊昭轉過身,往虎騎營的方向走去,“你是第一個讓我說了這麼多心裡話的人。”
他什麼意思?風煙怔怔看著他的背影,他這算是邀請她?剛才那番談話,讓她到現在還覺得震撼。
從陌生,到敵視,從敵視,到懷疑,又從懷疑,到信任。她一步一步走近了楊昭,穿過了層層的迷霧,穿過了漫天的謠言和假象,到這一刻,真正看懂了楊昭的心思,她卻無端地覺得心酸!
差一點,她就親手要了他的命。
曾經有那麼多的人當面背後給他難堪,只怕她是其中最肆無忌憚的一個吧。
這麼多的敵意,這麼沉重的壓力,前面是如狼似虎兇殘暴戾的瓦剌大軍,後面是風雨飄搖的紫荊關,上有殺人不見血、背後放冷箭的王振,下有處處冷嘲熱諷為難著他的大小將領,千斤的重擔,如山的委屈,他都一肩扛著。
當她闖到他帳前,痛斥他如何陰險無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