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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待如何,回頭又細想,子清既知了這小孩父姓,想必是識得這小孩的父親的,多半是……故人之子罷了。
……
南華鎮,
煥日樓,
明日便是首屆武林大會召開之日,亦是客棧裡諸位英雄共上華山之日,蓋除了身兼一派掌門,或是江湖上地位頗高之人早先便已經由著華山門眾接引上山了,留於這客棧裡的多半是一方遊俠以及各派三四代弟子。
尋常百姓見了聚集在此處的江湖中人,心下畏懼,都已經散去了,客棧裡便多半都只剩了那些個江湖中人。
只見那客棧裡靠著窗的位子上,坐著一白衣的儒生,然而,這人儘管穿著一身的儒袍,卻生得尖嘴猴腮,頗有些不堪入目,這人的腰間繫了一判官筆,那筆的毫毛似比尋常的狼毫還要更粗一些,筆桿也比尋常的筆桿要大上一輪,瞧著實在有些古怪。那白衣人在客棧裡要了一壺茶自顧在一旁斟著吃酒,似乎頗為自得其樂的模樣,瞧著這人的眉目神色卻看上去竟有幾分得意洋洋,甚至於自命不凡的姿態。
“淫判官鹿久,這人雖是個江湖中人,又生得尖嘴猴腮,實在不像是個好人,卻偏偏愛做了一副書生打扮,好美色,雖不曾淫□□女,平素卻最愛往青樓坊間跑動,又常擾人良家之女,風評不佳,聽聞是青雲派二代長老的獨子,腰間的那杆子判官筆便是這人擅長的兵器,那狼毫據聞是以萬毒蛛臨死前所吐蛛絲而來的,若一經內力毫毛便會立時拉伸至三至五倍,且根根堅如鐵絲,是個十分歹毒的武器。”這廂細聲細氣地說著話的卻實在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濃眉大眼的大漢。莫瞧這人天生得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樣,說話卻故意壓得細聲細氣的,尾音更甚至稍稍地往上挑了挑,聽出了幾分的鼻音來。
那被道破了名的淫判官鹿久眯著眼瞧了片刻,也道:“我當是誰呢,竟是你這娘娘子張帆,怎的,這幾日莫不是沒尋得你的小相公,沒個相好的日子想必是沒得好過的吧?怎還不去尋你的新相公?”
未娘子名號裡雖帶了個娘子的稱呼,確是個實實在在的男子,況且五官生得極為粗狂,身形也高大,膀大腰圓,足有兩個尋常人般大小的身形,似個有著孔武之力的力士,只是這人說話時總愛捏著粗啞的嗓子學著女子說話,便是行為舉止之間也頗得幾分女子扭捏的姿態,娘子先前添了個未,便作偽娘子,不是個娘子,也不愛做男人,道的卻是這人不男不女的令人生厭的一副模樣。
“乖乖,我每次一見了這兩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出來打個轉了,老臭蟲,你怎不與我說了,這兩貨怎的也來了這勞什子的武林大會,慧遠大師的眼色何時竟退得這般厲害了?”與楚留香,林子清和江小魚坐在了一桌的胡鐵花小聲地與楚留香嘀嘀咕咕地說道。
江小魚索性將兩手捂在了自己的眼前,咧了嘴吐著舌頭做了鬼臉,只道是,“我瞧不見,瞧不見,瞧不見。”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只好也小聲地與胡鐵花說道:“花瘋子,你莫不是忘了,這兩人在江湖上的名聲雖不怎的,可到底一個是青雲派二代長老的兒子,一個是衡山派掌門的師侄……”
林子清坐著的位子本是揹著那方才說話的兩人的,耳力又不比自己面前幾個習武之人,聽不得清楚那兩人的說話,但卻見他對面的胡鐵花一臉古怪扭曲的神色,江小魚捂著臉嘀嘀咕咕地模樣,甚至於已經糊上了一層人皮面具的楚香帥眼角也頗為有趣的抽動著,心下也覺得有趣,便想著要往身後去瞧上一瞧。
客棧裡多半都是些江湖人士,書生更是端得少見,便是除了那淫判官鹿久之外,也就只得了林子清一人,先前,本坐在樓上靠著窗的一桌上,那青衣的書生揹著樓下之人,容貌看不甚分明,只覺得那書生的氣質倒是極好,不過一個背影瞧著也讓人覺得十分舒服,現下見那書生倒是轉過了臉來,一瞧,又覺得那書生不僅氣質生得極好,原來那五官,那眉目竟都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正對上了那張帆向著樓上撇過的一眼,只見那張帆眼前一亮,不覺道了聲:“好一個俊俏的書生。”那聲音儘管大了許多,調子卻是尖利,聽著仍是細聲細氣的,似是個女人一般的聲音,然而,再瞧了這人一副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大漢的模樣……
鹿久順著也是一瞧,也嘖嘖地嘆了幾聲道:“美人,倒確實是個難得一件的美人,可惜……卻是個男子。”
江小魚小心地將兩手從眼前放了下來,那廂胡鐵花推了推那小孩,江小魚又見到楚香帥向著他擠眉弄眼了幾番,暗地裡再去打量著正自顧倒了茶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