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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方,那個……”他瞅了瞅一旁的軍差,並未看他,忙湊過去輕聲道:“久聞小姐芳名,傾慕不已,得睹芳顏,足慰平生。”
柳小姐掩口撲哧一笑,道:“你這少年倒是有趣,嘴可甜的很哪。”
水一方道:“在下初來乍到,盤纏被人盜去,一識無策。唉!(聲音陡然提高)素聞柳將軍不僅武藝了得,統兵有方,實是國之棟樑,而且樂善好施,最是愛幫助朋友。因此……”講到這裡,已覺時機成熟,便要開口要錢,忽然走來一個青巾白衫打扮的酸文士,身上三面大旗,一面寫著“懸壺濟世,再生華佗,病人醫好,死人醫活。”第二面是“長安城裡羅半仙,捉鬼畫符卜星籤,相面知心博今古,無所不曉戲人間,”第三面竟是“專授報仇雪恨之術,月薪五百兩。”水一方見那人竟也只十七八歲,蠶眉鳳眼,稚氣未脫,又作這等打扮,更令人覺得哭笑不得,怪異之極。
只聽那文士一指水一方,訝然道:“噫吁戲!尊架印堂帶煞,五嶽朝天,定有大禍臨頭,只怕有滿門雞犬不留之災呀!快通知令尊速攜家眷離去,方可保得周全。”
水一方笑道:“在下並非柳府之人,只是打巧路過。”
那文士面上一紅,轉向柳小姐,高聲叫道:“嗚呼!嗚呼呀!姑娘,方才我見這位公子印堂帶煞,似有大患,忙究其源,原來此患乃是姑娘身上之邪氣,縈繞這位公子身旁,故此本半仙一不小心說錯了。敢問姑娘可是柳府中人?”
柳小姐淡然自若,不悅道:“柳奇正是家嚴。先生有何見教?”
那文士聽後,忙道:“那便沒錯了!柳府……哎呀呀,它有妖氣呀!哇呀呀……好重啊,乖乖不得了,厲鬼聚合,群魔亂舞,實是不祥,速速離去為妙!”
柳小姐冷冷道:“先生若是來生事的,柳府絕不吝嗇送先生見官。”那兩名軍差擁上來,紛紛拔刀,又推又搡,喝令那文士滾開,文士被推了個趔趄,忙爬起來奔到遠處,叫道:“柳府冒犯了喪神,必遭天責!”說罷不等那倆軍差追來,便嘻嘻哈哈拖著大鞋皮一溜煙跑了。
水一方見他性情狂放調皮,直似自己一般,不由心生好感。同時以他慧目觀此人顧盼之際,眼波之中流光溢彩,晶玉瑩然,實非庸人,便道:“柳小姐,此人看來並非尋常算卦先生,務必請柳府上下強加戒備以策萬全。”
那柳小姐本來今日剛滿芳齡二八,生日欣喜,卻聽到這算卦酸秀才說盡不詳之言,著實可惡,正值心煩意亂之際,那水一方又如此說話,心中恚怒,一甩玉袖,扭身返府。
水一方受了冷落,又沒討得銀子,枵腹從公,自然極是不快,不由心中大罵那酸文士來。
那柳小姐回到閨室,悶悶不樂了一日。鬱鬱寡歡之際,想到府內護院總教頭趙斧,平日裡總叫他在自己面前耍上幾手功夫,以譴煩躁。柳小姐出生時母親難產,產後失血過多而死。柳小姐生的肌膚柔滑,線條細膩,非練武之材,故而以習文為主。但偶爾瞧瞧人家練幾下把式,倒也是件樂事。
她走出閨房,到大院找趙斧,誰知轉來繞去尋不著,護院拳師竟無一人。她心中隱然掠過一絲不妥,有些害怕起來,忙跑到大堂找父親,卻只見大堂燈火通明,十八名拳師盡皆在此,唯有趙斧不在。另有持矛士卒,戒備森嚴。柳小姐心中略感蹊蹺,步入屋內,見父親一面唉聲嘆氣,黯然無語。同時劍眉陡蹙,頭上冷汗直冒。柳小姐從未見父親如此杌隉不安,忙上前道:“爹爹,發生什麼事了?”
柳奇一見女兒,眉頭略展,隨即斂起,比適才更緊,嘆道:“沒什麼。因夢,時間不早了,去睡吧。”
柳因夢已察覺出端倪,道:“爹爹,有什麼事連女兒也瞞,莫非爹爹以為女兒一介女流,年紀太輕,不配知國家大事,為爹爹分憂麼?”
柳奇有些狼狽地看看柳因夢,道:“非是國家大事。”他略一遲疑,將手中書信遞給女兒。柳因夢接過一展,聳然心驚,只見上面短短一行字:“今夜子時,取柳府六十三人性命。”
落款是“知名不具,拜上”。而此刻已入亥時。
柳因夢手背微慄,道:“我……我父朝廷命官,此人忒也大膽,居然明目寄信告知,好不囂張!”
柳奇慘然道:“因夢,你有所不知,當世殺手繁若蒼星,但唯一預前通報的,只能是武林中最負邪名的‘暗黑殺旗’。”
柳因夢道:“他們太過自負,好整以暇通知咱們,豈非叫咱們有所防範?”
柳奇搖頭道:“你是不知,那‘暗黑殺旗’接手的買賣,絕無一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