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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例,看中目標必死無疑。”
柳因夢大駭,焦急道:“爹,何不報知郭子儀元帥,他救兵一到,諒他幾個殺手莽人,能對付得了千軍萬馬?”
柳奇道:“方才已放出鴿子,怎料還未及飛出就給不知什麼打了下來,看來對方是打算將咱們圍困在此,阻絕與外一切來往。”
柳因夢道:“李泌叔叔武藝高強,又熟悉江湖中事,爹爹何不請他來相助?”
柳奇嘆道:“趙總教頭已經自後門出去求救有半個時辰了,仍是不見蹤影。唉,你李叔雖與我是至交,但深受當朝聖上恩寵,國務繁忙,又怎會有暇分身前來?”
門外陡然跑進一名家僕,聲音中充滿驚懼,尖叫道:“老爺,老爺!趙總教頭他……他出事了……他……,老爺,您快來看!”
眾人隨柳奇出門,見趙斧直挺挺躺在地上,除了臉部無損以供辨認外,胸腹皆給劃開,內臟被搗的稀爛,四肢撥了皮去,紅白交錯,臭不可聞,慘相莫可名狀。一旁家僕哭道:“方才小的正在打水,猛地有個不知什麼物事凌空而降,砸在地上,小的一瞧,竟是趙總教頭,小的趴到牆頭向外瞧,街上連個路人都沒見。”
柳奇怒氣愈盛,驚懼亦添,柳因夢更是掩口失聲,淚珠奪眶而出。趙斧平日待她極好,此時被弄得血肉模糊,念及此處,不由大聲嘔吐起來。而在場兵卒久經沙場,亦見過不少慘景,但無一能與此相較,紛紛捂住嘴,也幾欲吐。柳奇忙喝令道:“速送小姐回房!”
水一方閒來無事,便溜達上街,此時天色已晚,月色慘青。他一路俯身看,細細盯著路面,瞧瞧有沒有白日裡路人遺失之物。驀地,他見到地面一隻皮靴,童心一起,上去撿起掂了掂,很輕,不由失望。誰知及手一瞧,尖叫一聲丟擲,原來背面盡是鮮血。他這一拋,內中有物散出,撿起一瞧,竟是一封急信。原來趙斧出門受人暗算,臨危之際將靴甩出。他早先便將信藏在其中,盼路人能夠撿到,一邊去求援解險。
水一方卻不認得幾個字,拿過瞧了幾眼,撕開火漆,內中寥寥數行,其中代表數字的“一”,“六十二”他都識得,心中大樂,這封信便是寄給當朝俠隱李泌的。但此時李泌身在皇宮,自己既非皇親國戚,亦無腰牌,實是力有未逮,正在焦急之時,那白日裡的酸文士又扛著旗走過來。
水一方見他一臉訕笑,轉身欲走,那人卻道:“小子,幹什麼呢?”待走得近了,瞧了半晌,忽道:“嗟夫!你大事不妙哇。”水一方聽的心煩,方欲還口,猛的想到對方白日裡看似胡言亂語,夜裡卻有人失靴,上有血跡,不由一拱手,畢恭畢敬道:“恕在下眼拙,不識先生高人。那柳府是報國忠良,先生既早預知柳府招災,煩請卜出一卦,化去這場浩劫。”
那人一愕,似乎沒想到對方如此態度,嘻嘻笑道:“拿信我看。”水一方遞過信去,那人來回看了一遍,道:“李泌嘛?一個人在東市的望川樓喝悶酒呢。”水一方一愣,奇道:“你怎知道?”
那人生氣道:“長安城內羅半仙,聽說過沒有?我羅公遠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測過去未來,可算吉凶禍福,這般小事,屈指一算,立時曉得。”
水一方知道他信口胡吹,卻也知道他透過某種手段獲悉此訊,亦不便點破,只道:“有勞羅大哥了。”剛欲走開,羅公遠忙道:“哎,你上哪兒去?”
水一方道:“這便去找李泌先生,請他來救柳府。”
羅公遠不屑道:“李泌乃是皇帝小子的親腹,身邊驢拉磨似的圍了三圈狗腿子,你能近得他身?”
水一方憤然道:“羅大哥既是有心要助柳府,自是俠義心腸,若然知曉如何去做,何不明示?”
羅公遠笑道:“小兄弟,你可知我為何與你說這般多話,只因你性格狂放,和我相像。你可知啟夏門北有個大慈恩寺?”
水一方是老長安,焉能不知,追問道:“那便如何?”
羅公遠道:“寺裡有個老和尚叫寶戒。”
水一方道:“方丈寶戒大師,我知道的。”
羅公遠道:“寶戒有幾個小徒弟,對罷?有一個叫‘不錯’的,好傢伙,此人生的是闊口巨眼,頭如笆斗,面似鐵鏟……”
水一方惱他消遣,打斷道:“這與李泌有何關係?”
羅公遠拍手道:“毫無關係。只是我見對面走來個小和尚,隨便說說。”
水一方實在受不了此人頑劣,自己雖張狂無賴,實不及此人萬一。抬眼瞧去,果見一小和尚一路唸經,幾乎是半閉著眼雙目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