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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輔國暗自竊笑,道:“當今武林第一號殺手組織,稱作‘暗黑殺旗’,以暗器殺人而名動天下,使一種喚作‘血影噬心鑽’的奇門暗器,令整個江湖聞風喪膽談虎色變。價格昂貴倒非問題,只是‘暗黑殺旗’創立五十餘年,無人見過他們組織的任何一人真面目。”
張良娣道:“江湖莽人臭張致多,本該如此。你幫我辦妥這件事。”
李輔國佯驚道:“殺李倓和李泌?”張良娣冷冷道:“殺了他們不足以解氣,況且現下李泌是皇上的寵臣,不僅皇上對他信任有加,百官也多與他交好。李倓更是殿中要臣,深得朝中文武敬重。”
李輔國真奇了,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張良娣恨恨道:“當為秋霜,無為檻舉。本宮聽聞李倓與郭子儀交情非淺,郭子儀手下副將柳奇更是出類拔萃的人才,深得李倓賞識。而李泌本就是江湖人物,狂奴故態,與柳奇臭味相投沆瀣一氣。我便殺了此人,好教李倓、李泌二人好生快活快活!”
李輔國多少仍吃了一驚,雖然張皇后不成氣候,但手段之酷,實不下於己,遂道:“這事交給奴才辦吧。”
張皇后大喜,道:“此番全仰仗靜忠了,事成之後必有厚賚,本宮在此靜侯好音。”
故而柳奇在長安街頭與賣藝遊氏父女邂逅時,李輔國察事廳探子混跡於人群窺伺。這又要自水一方與遊氏父女別後說起。
第四回在水一方血影現
水一方那日別了遊氏父女二人,又得了銀錢,一路吃喝玩樂,觀賞風光,倒也逍遙自在。但好景不長,銀兩任他如何節省,終有花銷完的時候,吃喝不愁半個月,再叫他上街行乞扒竊,多多少少總有些不情願。他猛地想到柳奇與遊氏父女二人有過一面之交,後來柳奇比武輸給遊滿春,遂派兵捉拿,自己也恰倒好處的扔了一塊泥巴,勉強算為柳奇出氣報復過了,大家也算同仇敵愾。柳府便在西市金光門與延平門之間,大戶人家自不會小氣到連口冷飯也不施捨。
待到得柳府門前,但見府邸峻潔雄秀,威嚴森然,門口兩名軍差身形奇偉,攔在門口。水一方看的目眩神馳,湊上前道:“二位軍爺吉早!”
若是他仍著平日行乞裝束,早給轟了出去。饒是如此,一名軍差仍道:“朝廷命官府邸,閒人不得亂闖!”
水一方生性落拓放誕,跌宕不羈,信口胡謅道:“誰是閒人了?我是……你家……”講到這裡,隱然聽聞府裡傳來少女笑聲,忙補充道:“你家小姐的朋友,你若不信,大可趕我走開,到時小姐問起怪罪,二位軍爺只有生受了。”他冰雪聰穎,此言一出,眼中狡黠詭獪之色盡數斂去,儼然一本正經。柳府小姐滿腹經綸,才華橫溢,常與文士聯絡對句,談天說地,與俗家女子不得越出閨閣究有不同,故識得公子哥兒,亦非奇事。
那兩名軍差聽得半信半疑,其中一人道:“你識得我家小姐?……也好,小人立即代為通稟。”
水一方一驚,忙道:“不必不必。我……咳,本少只是偶然經過此地,順道來貴府看看,不憚勞煩你家小姐親迎。這個這個……二位軍爺,本少剛在小雁塔旁的蘭桂坊試了試手氣,唉!誰曉得衝撞了瘟神,一連輸了八局,現下輸的一子不剩,一寒如此。小爺家中雖是殷富,可遠水救不了近火……那個什麼,豈不聞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父與柳將軍乃是祖上之交,世澤綿長,縱各天涯亦若比鄰……”他雖聰慧,言辭卻拙,只是將自茶樓說書人處聽來的辭語零句臨時拼湊了一下,猶如拼屍一般,說的辭不達意,不倫不類,但他自幼行騙,竟毫不怯場,不動聲色道:“故而……要問小姐借他幾兩銀子,以解燃眉之急。”
那軍差猶疑的打量他,道:“既然公子來此不易,何不進府與我家小姐略敘契闊?”
水一方忙道:“這是自然,只是債主催的急,在下無暇脫身,先借了些兒,稍待既歸。”
那軍差仍是不信,正在此時府門忽開,盈盈走出一位清麗女子,嬌波流慧,美豔無方。水一方一怔,轉身欲逃,那軍差忽道:“小姐,這位公子說是你的知交好友,來找你借錢的。”
柳小姐秀眉月彎,笑靨如花,落落大方道:“哦?本小姐的知交?倒要看看。”她本是武將之女,只因柳奇嫌自己大老粗,自幼教她讀書認字,但因耳濡目染之人盡皆粗豪男卒,因然性情既有書香門第才女的婉孌風致,又不乏江湖兒女的真性情。她走到水一方面前,看了幾眼,笑道:“想是幼年時的玩伴,姓名卻記不得了。”
水一方情忽智生,忙道:“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