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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沉甸甸的理想。即便南園黨人離她從來都很近,可她隱約知道,有些東西,他們並不想要她觸碰。父王昔日的臣僚總是遺憾東宮無子,她在他們眼中,從來都是個無用的小郡主,享受著太子的寵愛,卻於嫡統毫無益處。恰在此時,瓔珞的聲音傳進後院:“李大小姐!李大小姐!未經通報,您怎麼能直接闖進去!”崔綠映和嚴郇都有些驚訝,兩人同時轉頭,果見李攜硯闖進了後院。她滿面怒氣,擺明了是來興師問罪。她推開拉著她的侍女們,一上來就說:“尚書大人果然在這裡!”嚴郇道:“攜硯,你來了。”她冷笑道:“不錯,我來了,昔年大人屢次於金殿拒婚,我便知大人心中之情乃難全之情,卻未曾想到大人思慕之人竟是郡主!好一對師徒,好一對師徒啊!什麼懿華觀,這不過是你們幽會的場所吧!”崔綠映聞言變色,喝道:“放肆!”瓔珞和滿庭侍婢因這一番變故,全都大吃一驚,如今見她動怒,不敢再留,幾乎是小跑著退了出去。崔綠映氣的渾身發抖:“李大小姐,我和老師清清白白,你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此言論?”“這麼說是我誤會你們了,”李攜硯輕嗤一聲,從袖中抽出一疊雪浪紙,扔在石桌上,高聲質問道,“你敢說這些畫不是你畫的!你敢說這首越人歌不是你題的!”桌上的畫卷被風吹起,落在地上,飄入池中,將一個沉眠已久的秘密曝在郎朗天日之下。每一幅畫卷上都是同一個人,那人時而腰金衣紫矗立朝堂,時而緩帶輕袍信步閒庭,雖然姿態各異,但每一幅都飽含著作畫之人滿滿的情愫。崔綠映再看到這些畫,與其說是驚惶,還不如說是悵惘。她也曾全心全意地戀慕過對面那人,可是未等到水止雲停,甚至沒等到跟自己的心打聲招呼,桑滌江就出現了,如宿命一般出現,從此再也割捨不掉。嚴郇掃了一眼畫卷,嘆道:“攜硯,我是她的老師,僅此而已。”崔綠映站起身,走到李攜硯面前,緩緩道:“李大小姐,我的確曾對老師懷有別樣心思,就連我在及笄之年出家避婚也不能說與此毫無關係,但是一年前我將這份心思挑明時,老師就已經非常明確地拒絕了我。至於你所疑心的私情和苟且,那時絕對沒有的事情。還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以後是絕對不會糾纏老師的。”李攜硯半信半疑,冷哼一聲道:“誰都知道郡主不與京中貴公子來往,你以為隨口杜撰出一個人,便能叫我信服嗎?你說的那個人,他在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