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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開業大吉,送禮送福!”徐乘風表情古怪,卻也沒說什麼,只道了聲“好字”,拱手告辭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鬱黛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了,心中不忿,一時沒注意,將心裡想說的話給嘀咕了出來。楚尋回頭道:“還好吧。”鬱黛捂了下嘴,索性直言道:“我看他送戶籍文書是假,著急忙慌把事情辦了,怕你反口是真。大嫂,你別被徐乘風的小恩小惠給騙了,他這人陰險的很!”“大,大,大小姐。”小文結結巴巴道。鬱黛:“怎麼了?”“……呃,才發現扇子落這了。”徐乘風笑容勉強,拿起擱在桌角的摺扇。鬱黛:“!!!”新的告示貼出後,圍觀者不少,問詢者眾,卻仍舊沒有人買賬。乃至入夜,楚尋在三樓飲茶,不禁奇了怪哉,怎麼白送的好處還沒人要?十八呵呵道:“天上掉銀子,誰不疑心你是背後設計,暗藏陷阱災禍?”楚尋大呼冤枉,“人心不古。”“人皆有所求,方為常情。你這樣白做活又白送首飾的才叫人捉摸不透,除非你早就名聲在外——是個腦子有坑的敗家娘們!家裡財帛雄厚,夫家有權有勢。可關鍵是,鬱家落魄寒酸遠近聞名。你突然哪來的銀子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十八正說的痛快,忽聽樓下喊,“聽說你們這白送首飾是不是?”楚尋精神頭一震,在十八的瞪視下,提著衣襬就歡快的跑下樓。一樓已關了半扇門,媒婆子早回家了,只因掌櫃沒走,留下一個小廝看店,候著。十八定睛一瞧,正是那日吼聲最響亮的王屠夫家的大閨女。那女子手裡拉著一個豆芽菜般瘦弱的男子,男人被她硬拽著,半步都挪不開,口內還在勸,“這世上哪有白送人好處的?肯定有詐!肯定有詐!”“沒有!”楚尋急得一手拿著扇子指著他們,匆匆下樓。只是突然想起一事,不免有些喪氣,那日雖是這姑娘 中毒都說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里。靳燕霆早朝後,就已經有人將昨晚“一線牽”發生的事以及百姓的議論悉數告知了他。他昨兒一夜沒睡, 腦子裡混混沌沌的都在想過去的事,越想越不是滋味。下了朝,應付了一干朝臣, 在衙門裡待了會,晌午過後, 眼看著沒什麼事,想了想, 去找徐乘風喝酒。徐乘風現任太學院祭酒,因新生入學不久, 各項事務繁忙, 聖上特恩准其近一月內隔三日上一次朝。靳燕霆駕馬慢悠悠到了太學院,剛到山牆外的大門口,正好看到徐乘風與一名做男裝打扮的紅衣女子拉拉扯扯的出了大門。靳燕霆也不知是何心思, 閃身往巨石後一避,過了許久,人都已經走遠了, 靳燕霆這才重新拍開了太學院的大門。在書童的指引下, 一路直奔徐乘風的居所, 屋內, 徐乘風正在訓話,他的對面站著一名清瘦的學子,低垂著頭, 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徐乘風認真起來挺嚴肅的,倒像個刻板的老夫子,不過他此刻的語氣很無奈,“……下次,再有什麼事別往家裡說,儘管來找我,我已吩咐了書童,不會攔你……咦?你來了!呃,我說的話你心裡有數就行,先回吧。”少年行了弟子禮,回頭看是晉王,又張皇失措的行了禮,躬身離開。“你怎麼來了?”徐乘風收拾著案上的書本筆墨,隨口道。靳燕霆目送鬱起離開,狀似無意,問,“這是怎麼了?”“唉,”徐乘風嘆氣,“你要是再早來一炷香就能撞上了,小阿尋……呵,楚尋剛走,還是硬被我給拉走的,她開了私媒館,做起了媒人,竟將主意打到了太學院的學子身上,噗!也是因為鬱起在此讀書給了她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