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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三日月宗近站了出來。他這一舉動讓會議室的氣氛瞬間冷凝下來。“三日月宗近代表三條家——”他站在那裡看著我,他睜眼的動作彷彿古老的神祗從漫長的夢中甦醒一般,那隱至黑暗中的浮光在悄然閃動著,而後凌厲的鋒銳捲入晨昏眸色。“……對主上宣誓效忠。”三日月宗近繼續說道。他說完這話後三條家集體出列,單膝跪地說了效忠的話。但三日月宗近卻是站著的,萬物的潮汐沒過他含著新月的美麗眸子,若是沉醉其中的話將會聽不見外面的風,也會看不見所有的陽光。而後他開口,他的聲音沒有笑意,而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冷然,於是群星被黑暗所扼殺,月光也墮入大海之中:“以及——三日月宗近,請求單騎出徵。”我下意識想要脫口而出“我不同意”,但我卻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強烈視線,以及身後的燭臺切光忠不符合禮節的動作——他按上了我的肩膀。小烏丸嚴肅地注視著我,用他的目光譴責著我的天真。單騎出徵。這是三日月宗近為自己安排的最後結局。燭臺切光忠按著我肩膀的手用力很大,我幾乎感覺到了疼痛,我聽到山姥切國廣低聲呵斥了他,但他並沒有放開我。要同意嗎?三日月宗近離開後本丸就完全被我掌控了,所有人都看到他是自願的,他臣服了我,所以本丸裡再也不會發生類似這種事了,這個本丸將會是我一個人的本丸。而且他的暗墮程度已經很深了,如果被其他人注意到了,被時之政府察覺到的話,整個本丸都會陷入危險。並且他畢竟對審神者動了刀子,這個也絕對不能傳出去的。是啊,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單騎出徵不再回來,已經比被我直接碎刀、刀解好很多了。這是最恰當的選擇吧。是這樣吧?……才不是。怎麼可以這樣!自顧自地開始以自己的方式對我好,連側面的真相都不告訴我,讓我胡亂猜想,接著又突然做出這種犧牲什麼的——這種事我才不會同意。“我不同意。”於是,我說道。在眾人意外的目光中,我繼續說道,“我才是審神者,你們都得聽我的——既然你還繼續提這種臣下不應該提的要求,就別怪我繼續把你關進地牢了。”說完後我直接揮了下手,命令粟田口家的人將三日月宗近繼續關入地牢中。其後伊達組,新撰組這些付喪神們也都挨個說了效忠之詞,我卻已經沒有了興致。會議結束後我把刀劍們都轟了出去,接著一掃剛剛的威嚴面容,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肩膀上多了一隻手,我順手摸了上去,是山姥切國廣。我握住他的手把他往我這裡用力拽,他被我拉的向前走了一步貼到了我後背上,接著他另一個手臂從我的肩膀上方探了過來,環住了我的上身。我後知後覺發現,他好像從後面抱住了我。“切國?”我悶悶地叫了一聲。“嗯。”他的手指向上移了些許,隔著我的衣服按上了我的鎖骨位置——也就是他留下刀紋的那個位置,接著給我輸送了些許神力。他的神力很溫暖。他的身體也是。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不落下淚來,然後我說到,“用力一點。”他沒有說話,只是從身後更用力地抱緊了我,甚至讓我感到了些許疼痛。但這樣就好……能遇到他真的是太幸福了。作者有話要說:三日月宗近選擇單騎出徵不再回來的原因:一、他對審神者動刀了,傳到政府耳朵裡可能牽連整個本丸二、因為說了太多真相,他暗墮程度太深,牽連 2三、為了幫審神者確立威嚴——謝謝你們! 音の靜かさよ音の靜かさよ1打破了我們氛圍的是燭臺切光忠。他用毫無起伏的腔調說道, “如果你們繼續抱下去的話也可以, 就放著三日月在地牢裡愉快地骨刺增生好了。順便我先去做晚飯了, 回見。”“……我就不能稍微膩歪一會兒嗎?”我低聲抱怨道。“您都說那是‘膩歪’了。”燭臺切光忠說道。他的外貌和氣質總是看起來非常危險,那不是數珠丸恆次“生人勿進”的感覺,也遠不及宗三左文字的那種……妖嬈?他適合出現在漆黑的天空下, 只有些許月光能透過深重的雲翳, 佇立在乾枯樹枝上的夜鶯緘默地看著他,而他走來時, 周身彷彿環繞著凜風和細雪。開玩笑時所言的抖s氣質,真拿到合適的場景,可就令人笑不出來了。我閉了閉眼, 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暫時驅逐出了腦海。“您當然可以做任何事, 我只是在提醒您而已。如果您不喜歡的話, 恕我冒昧, 我是無法一張嘴便說出人類所喜愛的歌功頌德之語的。”他繼續說道。燭臺切光忠是以臣下的身份說著這話的啊。“我不是這樣期待著的。”我搖了搖頭,說道, “你維持現在這樣就好。”我也覺察出來了,儘管我本人再如何……咳咳……但我依舊是他們的主上,在得到這麼多刀劍效忠後, 掌管生殺大權什麼的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眾人跪在腳下的模樣確實很容易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