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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教過你儀禮規矩嗎?家中有客,不知問候,見了尊長,也不知行禮,想來便來,想走就走?”
許二郎見他冷臉,倒有些怕,躊躇幾瞬,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行了個禮,說了句:“秦王殿下安,秦國夫人安。”說完,便趕忙往外跑。
“世間竟真有這樣的愚鈍之人!”秦王被他這德行給氣笑了,吩咐侍從道:“攔住他!”
“許樟是你的兄長,只是並非同母所出,不好加以管教,而秦國夫人與孔四娘又並非徐家人,也無法貿然插手,可本王不怕,今日便替寧國公教訓你,也叫你知道什麼叫兄友弟恭,儀禮孝悌!”
秦王眉頭緊皺,冷冷道:“取戒尺來,賞他三十下!”
“你憑什麼打我?”許二郎被人按住,憤憤不平道:“我不服氣!”
“那就忍著!”秦王心中怒意未消:“為許家這些事情,長安議論了多久,難為寧國公不覺得丟臉,一味縱容繼妻幼子!”
他臉上顯露出幾分哂意:“可他怎麼不想想,父皇與他有情誼,不忍責備,雖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也將過往情誼消磨的乾乾淨淨!來日皇兄登基,難道真要看你這麼個蠢東西忝居國公之位嗎?愚不可及!”
許二郎聽他說自己的國公之位或許要像煮熟的鴨子一樣飛掉,登時變了臉色,神情不忿,沒等再說話,便被內侍按住,拉出手來,結結實實的捱了戒尺。
他哪裡受過這種苦,捱了兩下,便哭天搶地起來。
李氏只有這一個兒子,素日裡愛的跟眼珠子似的,不小心磕了下,都非要把隨侍的僕從打個半死才能消氣,這會兒隨從們見這小主子被打了,唯恐李氏瘋狂發飆,悄悄退出去,向她稟報此事。
“這個孽障,腦子裡是進了水嗎!”李氏知道自己是剛不過秦王的,卻也不忍心看兒子吃苦,匆忙間趕去求情,卻被人攔在廳外。
“寧國公府的規矩也太差了,未經傳稟,怎可見秦王殿下!”內侍輕蔑的笑:“夫人,您還是暫且等一等吧。”
李氏聽得兒子哭聲,已是心亂如麻,又被人攔在外邊,又是憤慨,又是心疼,冷不丁聽不遠處有馬嘶聲傳來,一雙眸子忽然亮了起來。
“國公,你快救救二郎吧!”她不再往前廳裡邊兒擠,反倒扭頭往馬嘶聲處奔去,遠遠瞥見寧國公坐在馬上,跪地哭道:“秦王殿下要活生生打死他,你再不去,就要晚了!”
“不至於。”寧國公進門之初,便聽人說長子帶著秦王與秦國夫人等人來了,暗自吃驚,現下又聽李氏哭訴,倒也急著下結論,只思忖道:“秦王殿下溫文爾雅,怎麼忽然就要打殺二郎?你別胡言亂語。”
李氏只是垂淚,一雙美目哭的紅腫,帶著三分央求,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寧國公心軟了,挽著她的手,柔聲安撫幾句,又往前廳去,著人通傳。
這夫妻倆磨蹭的時候,許二郎已經挨完了打,掌心卻仍舊火辣辣的疼,跌坐在地,哭聲震天。
寧國公與李氏入內,便見他滿臉都是眼淚鼻涕,憐惜之餘,倒是鬆一口氣。
李氏向來不顧臉面,摟住兒子放聲大哭,許二郎就跟受了感染一樣,聲音一點兒都不比他親孃小,寧國公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心疼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向秦王請罪道:“小兒無禮,冒犯殿下,望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