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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府這點破事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寧國公拋棄髮妻開始,一直到冊立許二郎為世子,前前後後折騰了十多年。
喬妍不喜歡寧國公和李氏,她在的時候,每年的命婦朝拜與各類宮宴,都不許李氏列席,皇太子和秦王受母親影響,自然也不喜歡。
尋常人被大佬厭惡了,當然知道夾著尾巴做人,偏生李氏不是個安分的,隔三差五就鬧事,寧國公就跟中了邪一樣,四處幫著擦屁股,這些勸和致歉的軟話,早就說了一籮筐。
秦王聽得厭了,既覺得這對中年狗男女令人作嘔,又覺得許樟深陷泥潭可憐,這會兒既撞到頭上,索性來個痛快:“寧國公,本王看你們家成日裡雞犬不寧,也是辛苦,今日便由本王與秦國夫人做主,主持分家,如何?”
寧國公神情中閃過一抹詫異,躊躇幾瞬,方才婉拒道:“父母皆在,哪有兒女分家的道理,實在是不合規矩……”
“哦,原來寧國公這樣注重規矩,”秦王心下嗤笑,漠然道:“那本王便上疏父皇,廢黜許二郎世子之位,改立許樟。”
“這,”李氏的哭聲停滯了幾瞬,寧國公也面露訕訕,窘迫道:“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秦王冷笑道:“許樟是寧國公府的嫡長子,律令明確規定的世子人選,怎麼到最後,世子之位反倒落到了許二郎頭上?這可不合規矩!”
他扭頭去看李氏,神情輕蔑:“國公願意休妻,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以妾為妻,卻是觸犯國法的,更不必說李氏幫國公養了好幾個義子,著實叫許家添丁進口……”
別人須得顧及寧國公情面,不好說的太過直接,秦王卻不在乎,直接把他臉皮掀了。
寧國公面色漲紅,訥訥半晌,終於低下頭,道:“既然如此,便叫大郎分出去過吧……”
“既然是分家,那就分個清楚明白,免得日後再生波折。”
秦王順水推舟道:“許樟說了,你這國公之位是你戎馬半生換來的,你想給誰就給誰——他不要,這是他豁達,不代表他就應該將這爵位讓給許二郎。寧國公,你也是人,你不妨捫心自問,這些年來,可對得起髮妻長子?作為補償,寧國公府分出五成家財給他,這不過分吧?”
寧國公聽得有些遲疑,下意識扭頭去看長子,卻見他眼底遍是釋然,只有解脫,卻對許家和自己這個父親毫無留戀之情,不知怎麼,竟覺有些歉疚。
他咳了聲,低聲道:“這原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個屁!
你一句話說出去,丟掉的可都是真金白銀,都是從我兒子鍋裡邊兒倒出去的!
李氏聽得心急,剜了寧國公一眼,喝道:“這怎麼行?!世子佔大頭才對,許樟憑什麼拿一半兒?!”
寧國公聞言,便是一陣瑟縮,面色重新遲疑起來,秦王面籠寒霜,斥道:“本王與寧國公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餘地?掌嘴!”
李氏在許家呼風喚雨多年,何曾受過罰,聞言腿便軟了,雙眸含淚,委屈的看向寧國公。
後者腿也跟著軟了,下意識就要求情,秦王不待他開口,便漠然道:“你若不開口,本王只叫人賞她三十記耳光,可你若是求情,本王便奏請削了這淫婦的誥命,賞她五十板子再趕出京去!真鬧大了,你看父皇站在哪邊兒!”
李氏輕浮□□,行事不端,素為長安勳貴不齒,行宴聚會少有人請,若換了別的命婦,秦王絕不會如此羞辱,但對於李氏,還是這種大耳刮子更能溝通。
寧國公心下痛惜,卻也沒有法子,強忍著見人將李氏帶出去,噼裡啪啦就是一陣耳光。
李氏作威作福多年,哪裡吃過這種苦頭,捱了一下,便覺面頰脹痛,頭腦中嗡嗡作響,等三十下挨完,臉頰已經腫脹起來,將兩眼擠得沒地兒安放。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有意分家,那就今天吧,”喬毓怕自己這邊人一走,寧國公與李氏再擺出尊長架勢來壓制許樟,刻意偷藏財物,便拍板道:“勞煩管家取賬簿來,算個清楚明白。”
李氏哪裡捨得,嘴唇一動,牽動了臉上傷處,立馬就想起自己為什麼捱打了,隨之緘默起來,只是一雙擠成細縫兒的眼睛,卻滿是央求的看著寧國公。
後者見愛妻被打成這樣,既怨且怒,卻不敢責備秦王,反倒埋怨起長子來:都是一家人,在秦王面前鬧成這樣,他便覺得臉上有光嗎?
寧國公恨恨的一擺手,叫人帶了賬簿來算。
公府的家財,自然難以用錢財估量,沒有記錄在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