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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釉搖搖晃晃地竭力向前,好在路上行人很少,她沒有撞到人流車馬。當她跑到陶鑑的校場邊時,觀賽的百姓正在散去,烏壓壓的一片人。蘇釉逆流而行,左手抓緊右手手腕,踮著腳尖焦急地尋找蔡小紋。哪裡有蔡小紋的影子。蘇釉被人群擠後退又衝上前,最終還是力氣不支。周圍人散盡的時候,她已經站在拐角的街上。小蚊子……你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蘇釉越想越嚴重,顧不得抹掉臉上的汗,正要跑進校場裡面再找。忽然聽見身後一個聲音:“師姐?”蘇釉恍惚轉身。蔡小紋就站在身後,手上拿著個咬了一半的包子。“你咋來了?我快餓死了。剛去買了包子。啊,師姐你要吃嗎,味道很……”啪!這一巴掌,打得包子翻落掉地,打得蔡小紋呆呆側項,打得淚水不知怎麼就模糊了視線。蔡小紋還沒感覺到臉上將要散開的辣痛,自己就被蘇釉單手死死摟住,肩膀上剎那就傳來滾燙一道。“不哭……柚子……你別哭……”作者有話要說:我只是想圓小陳大人一個夢……不知道小陳大人的可以無視 哈哈師姐啊,畫畫的也不容易你就不要去搶人家飯碗了。乖乖做你的陶吧。小蚊子,讓你家師姐抱個夠吧。她都要瘋了。ps謝謝speed姑娘的地雷,好羞澀 波浪線 踏實了吧“不哭不哭……”蔡小紋收下蘇釉的擁抱,兩步把她拉到街角牆影下,手忙腳亂地在她臉上抹淚:“咋就哭了呢……”她急切地想安撫蘇釉淚水,倒不記得剛剛被打一巴掌的是她自己。蘇釉抬起左手,用手掌擦掉臉上的眼淚,剛想抽手帕再擦。蔡小紋手快,搶先遞自己手帕過去。蘇釉也不客氣,接過沒有擦淚,而是蒙了鼻子擤鼻涕。“呀……”才剛料理好臉上的涕淚,蘇釉就覺得右掌猛烈劇痛,登時就有些站不住了。只一個前傾,她就正好倒進蔡小紋懷裡。之前擔憂攻心,她根本記不得手中傷痛。看見蔡小紋安然無恙地傻啃包子,心猛地鬆開,疼痛甦醒,如潮拍來。蔡小紋擁住她,臉上的心疼全埋進蘇釉的長髮中:“師姐……手疼嗎?”“小蚊子是笨蛋!”這是蘇釉和蔡小紋見面後的第一句話,竟是這麼直抒胸臆。“疼死了!我疼了三天了……”淚又湧出,染溼了蔡小紋的耳朵。有琴博山每次問疼不疼,蘇釉都是搖頭。蔡小紋只一問,她便疼了三天。蔡小紋無言,隨即轉身,讓蘇釉倒在她背上:“師姐,回家咯。”遠離陶鑑的山腳客棧邊,過往客人甚少,寧靜得能聽見鳥蟲的些微叫聲。陽光涼柔,映出隨春旺長的青草尖晶瑩露珠。昨日一場大雨,這些雜草更加興興向榮。突然,草叢亂動,探出個秀氣的腦袋來。“呼……”有琴博山長呼一氣,自言自語道:“水氣真重,好難受。”她左右晃頭,把沾在髮辮上的水珠抖掉。髮絲沾水,已有些凌亂。有琴博山知道自己狼狽摸樣,卻還是滿意一笑,從草從中舉起了右手。她手中一張白紙。紙上赫然半圈墨漬。雖然是殘像,卻還能勉強看出一點本來面目。那是個剛剛從泥地裡拓下的鞋印。下午的陽光明媚了些,照在身上已有暖意。陽光鋪道,今日陶鑑已結束。行人多了起來,街邊店鋪酒肆也開始熱鬧。蔡小紋踏著陽光回家,偶爾側項在肩膀上蹭掉額頭沁出的虛汗,沒有心思玩賞雨後街景。背上蘇釉,要是在平常蔡小紋才不覺得重。可她一夜未睡,接著又是全神貫注兩三個時辰的陶鑑,一日一宿只吃了半隻包子還被蘇釉打掉。到了此時,她真是有點撐不住了。好在家就在不遠處。“原來你是擔心有人在陶鑑裡害我啊。哈哈,師姐才是笨蛋。”蔡小紋聽了蘇釉說了一路來的擔憂,哈哈發笑,難得反叫蘇釉笨蛋。“他們才不會當大家面對我出手呢。”蘇釉趴在蔡小紋背上,疼得沒有力氣反駁。她側臉貼在蔡小紋的脖根。感受到蔡小紋面板穿來的溫暖,她心漸安寧。踏實了,擔憂減了,蘇釉也笑起自己的慌亂來。“嗯……是我太輕看大宋律例了……”她摸上蔡小紋的臉頰,忐忑地蹭了蹭,覺得有丁點腫。“那個……疼嗎?”蔡小紋沒被別人傷著,倒被她打了一個嘴巴。蘇釉現在回想起真覺得自己無情又無理取鬧,真是活該心疼。“不疼。嘿嘿。”蘇釉那個巴掌打得的確毫無道理,好在蔡小紋傻乎乎地不計較,一門心思只關心蘇釉的溫飽。“師姐,你餓嗎?”“我……”那些沒吃完的羊肉包子都在轉身奔跑時撒了一地,現在蘇釉真有些餓。可是她多了個心眼。眼見就快到家了,路邊又沒了賣點心的小攤店鋪,如果自己說餓了,蔡小紋肯定要回去下廚。蘇釉心疼蔡小紋剛參加完陶鑑辛苦,便嚥了口水撒謊道:“不餓,剛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