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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會幸會。我叫侯種兒,她叫李阿俏。我們也是這兩個哈板兒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師父,那大家都是朋友。哈哈哈……”侯種兒把自己說得歡喜大笑。她的話並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客套,是真心把趙延聆梁靜安看成新朋友。因為她瞭解蔡小紋。這隻蚊子雖然笨,但是天生吸引好姑娘,身邊的朋友都是真誠可愛之人。那麼既然蔡小紋鑑定過了,她就放心地照單全收。“你們這是去哪啊?”蘇釉回道:“我們這剛到呢。現在回家去。”“那晚上到桃花林來!我給你們洗塵。現在那我做主了!”玉峰有傳統,出遠門回家要好好沐浴,意在洗塵。侯種兒現在身為桃花林大浴室的老闆,自然當仁不讓。“桃花林是你家的?!”不怪蘇釉驚起來沒完,實在是侯種兒在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裡,帶來太多的出乎意料。“嗯……總之說來話長,以後我會和你們詳說。晚上來吧?大家一起來。我會安排專門的小池子,沒人打擾的。”“這……”蘇釉和蔡小紋期待的目光交匯了片刻,決定下來:“好。不過我們大概晚些到。今天事多。先要回家,然後要送這兩位去客棧,還要去陶會。早到不了。”“沒事!我們熱著水等你們。既然你們那麼忙,不如我帶二位姑娘去客棧啊。離桃花林不遠就有一家,很好。我和掌櫃的女兒也很熟。”這倒是好,蘇釉和蔡小紋今天的確是忙,交給侯種兒也是放心的。趙延聆和梁靜安也樂意如此。於是六人分兩撥而去,約好今晚在桃花林大浴室聚齊。放下去客棧的四人不絮述。蘇釉和蔡小紋沒了旁務,便僱了輛輕便馬車向家而去。回家的信早就託人送走,估計這會蔡師傅和蘇夫人算好了日子都在家等著。離家越近,兩人歸心就越發急切。不過就算如此急切,蔡小紋還是沒忘記剛才侯種兒偷偷說的話,於是扒拉蘇釉追問道:“師姐,剛剛小猴子和你說啥呢?”蘇釉微笑,伸手把車簾放下,拉蔡小紋入懷,反問道:“你難道沒看出來?”蔡小紋搖頭。蘇釉知她必看不懂,就直說道:“小猴子說,玉峰第一俏,是她媳婦了。”“媳婦?!”蔡小紋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圓,脫口喊出。在蘇釉慌忙噤聲的手勢下她趕緊又壓低聲音:“她們兩,和我們兩一樣?!”蘇釉點頭,又馬上搖頭,然後扭臉一邊:“什麼一樣啊。誰是你媳婦啊……”她想起那捏腳女漢子李阿俏剛才那副羞答答的小媳婦樣,不禁感及自身,忍不住在蔡小紋臉上狠狠啃了一口。“疼。”蔡小紋水汪了眼睛,可憐兮兮地撅了嘴。她現在倒是很少想起習武之人不喊疼的原則。蘇釉捏起袖子,一邊擦蔡小紋臉蛋上的牙印,一邊叮囑道:“等會見了我娘你爹,可不能讓他們看出我們有什麼不對。我們還是師姐妹,和原來一樣,知道嗎?媳婦什麼的,絕對不能說,知道嗎?”蔡小紋乖乖點頭:“知道。”她再笨,這個道理還是懂的。不多時,馬車就到了蘇家。果不其然,蘇夫人蔡師傅還有孟子印都等在廳堂。就連湯圓風鈴都從老家回來,穿了新衣,添了首飾。蘇釉和蔡小紋見過父母師兄,講述宜興之事,轉贈泰斗之禮自不在話下。午飯之前,孟子印因為大窯有事,便先走一步。湯圓風鈴在灶上準備午飯。蔡師傅拉住蔡小紋絮叨離別之情。蘇夫人則不動聲色地把蘇釉拉到後堂。蘇釉見蘇夫人拉自己到無人之處,突生忐忑。她在蘇夫人面前,向來瞞不住事。火速回想了一下剛才所有的對話,似乎並無破綻。她心裡有了底,主動問道:“娘,怎麼了?”蘇夫人神情嚴肅,很認真地道:“我問你,你師公只是給我和你師叔送了禮物,沒有你師兄的?”“啊?”蘇釉還擔心是和蔡小紋的關係被蘇夫人瞧出端倪,完全沒想到是這回事:“沒。師公都沒提起過師兄……好像根本不記得師兄這個人。”“哎。蘇釉,不是我說你。”蘇夫人皺眉搖頭,嘆道:“你師公不記得他。你得記得啊。你們去宜興,子印還送了路費的。你們大老遠地回來,怎麼也該給他帶件東西。你們師公不記得他。你剛剛應該替你師公提上一句。這樣就冷落他一個人,不好。”“啊……師兄先走了,是不是因為這個?”“倒不至於。他是大窯裡有事。自從你們走後,他鋪子的生意要忙上許多。子印憨厚,未必會很在意。我只是教你,該怎樣去做。子印無父無母,陶藝上又被你這個師妹風頭所蓋。平日裡交往不多就算了。像今天這樣特殊日子,你更應該把他當大師兄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