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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要這案子儘快完結,我又何必節外生枝。但我不妨告訴你,你已經被築蓮工逐出工門。你……”歐陽離值不值得的問題還沒問出,蘇釉充耳不聞,只是提高聲音又說了一遍。“大人答應,只死我一人。”歐陽離點頭,不再問了。“來人,押她進死囚牢。”作者有話要說:前情:淺色半壺是蘇釉做的 轉機了吧晨起夕落,東京汴梁繁榮如常。朝臣就班,百姓耕鋤,像平凡日子裡的每一天,全然不知一場大風波隨著某些微不足道命運的戛然終止而消失於無形。晴空萬里下,汴梁城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今日那位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官包大人從外省巡查重審冤案回京了。身居高位,致力還清白於民,百姓敬愛他,感謝他,寧願拋下買賣夥計不做,也要自掏腰包地提一掛半掛爆竹,夾道歡迎。鞭炮巨響,是蔡小紋最怕的,平常躲尤不及。此刻她背靠街牆,單膝彎起用力踩住石牆的縫隙,皺緊眉頭深深吸氣。她到汴梁已經幾日了,師姐是看不到的,師父竟也找不著。去了幾次梁府都沒見梁靜安回家,她就算再告誡自己不能急也是忍不了了。戲文,小說,道聽途說,還有似是而非的常識,這些平日裡的訊息來源都提醒了她一招沒辦法時候的辦法:攔街告狀!她堅信蘇釉之冤屈,如果是包大人這樣的青天之官,應該能查清真相。氣吸足,胸膛已經鼓得不能再鼓,她運力足下,藉著踏牆的慣勢就要衝進那煙火瀰漫的巨響中。豈料剛衝到街口,就被人從後面拽住胳膊,她還沒來得及眨眼一下,就被大力扯進巷子,旋身壓在牆上。“師父?!”蔡小紋驚喊,又被梁靜安捂住了嘴巴。“噤聲!總算找到你了……跟我走。”入夜,梁府,趙延聆悄然而至,現在正從高椅上跳起,衝向跪在堂上的蔡小紋。“美人肩真是你做的?!”“嗯……”蔡小紋點頭。她淚流滿面,早就哭了幾回。她已從梁靜安那知道蘇釉所謂官陶出錯,是因為美人肩有毒傷了皇上。雖然梁靜安含糊其辭沒有說明是死罪,但傷到了皇上怎麼都不可能是小罪,這點連蔡小紋都是清清楚楚的。“你個龜孫!”趙延聆衝到蔡小紋面前,兩手拽住她領口,把她從地上拎起,怒容陡起:“要不是我父皇沒有大礙,我非得把你……”“好了好了,延聆,別生氣!”梁靜安雖有準備但還是晚趙延聆一步,趕緊連跨兩步,攀住趙延聆手臂,懇求道:“小紋也來了,問她清楚就是了!”趙延聆咧了一下嘴角,終於松力把蔡小紋摜到地下,甩袖轉身,強壓住怒火:“為什麼會有毒?!”“我不知道……步驟,程式肯定沒錯的!不可能加一點不該加的東西啊!咋會有毒呢!難不成是原料……”蔡小紋採用金泥塑器的經驗遠不如蘇釉,並不能如蘇釉那般篤定。“哎呀!那批金泥,我做美人肩的時候全部用完了……不知道師姐的還……”“蘇釉為什麼要你做她的官陶?”“美人肩給的時間太緊了!那官差威脅師姐必須按時做完,可師姐一個人不可能做的完的,我才幫她,一人做一半。”“一人做一半?”趙延聆皺上眉頭,轉身盯緊蔡小紋:“你和蘇釉一人做了一個半壺?”“是……”“深色的那個壺是你做的?”“誒……是……是的。”“果然是你做的!”趙延聆恍然大悟,又咬上牙了。“蘇釉該死,一直不說!”梁靜安不解趙延聆又為何發怒,問道:“怎麼了?”“他們才驗了那個沒摔碎的淺色壺,無毒。只有深色半壺有毒。”梁靜安神情頓僵,急看蔡小紋,見她已癱在地上……“深色壺……那是我做的!”蔡小紋想到自己做出有毒陶器害得蘇釉擔罪,心如丟進油鍋,痛得忽然以頭搶地,撞住迴盪廳堂的悶響。“小紋你做什麼!”梁靜安撲倒,一把抱緊她:“你傷害自己也救不了蘇釉!”蔡小紋猛然掙扎,竟把梁靜安掙脫了。她撲到趙延聆靴邊,抓住袍擺哭道:“深色壺是我做的,不是師姐啊!抓我吧,換了師姐!”趙延聆見她額頭血紅哭的悽苦,嘆口氣怒容消退,愁煩不堪:“抓了你也換不了她,官陶讓別人來做,出了事她能逃脫干係嗎!”“我知道!”蔡小紋咬唇,咬出的血混了淚一顆顆滾下下巴:“我知道傷著了官家,師姐……這罪名要死的!抓了我,師姐至少不會死,我可以去死,小耳朵……大公主殿下!救師姐一命!那個壺,真的不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