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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你還不知道為什麼有毒,有什麼毒!”趙延聆知道蔡小紋實力不及蘇釉,能做官陶完全是自己破格提拔,現在想來製陶時候她不小心摻了什麼不該摻的東西導致陶片帶有輕毒,也許也是有的:“你先放開我!”趙延聆抽開自己的袍服,鄭重看向蔡小紋:“為救蘇釉的命,你什麼代價都願意?”“是。”蔡小紋抬袖抹把眼淚,吸溜鼻涕重聲道:“我可以去死。”“她活你死,算什麼救!”趙延聆坐回高椅,面有厭色,恨聲道:“以蘇釉護媳婦這個德性,你死了她非得立馬抹脖子不可,安安你說她們兩個龜孫,我真恨不得……還想攔包大人告狀?就是你做的你有什麼冤的?現在除了我,誰也救不了你們!”梁靜安聽趙延聆語氣有戲,燃起希望,驚喜道:“有什麼辦法嗎?”“小蚊子來了,大概死罪能免,但活罪難逃。”趙延聆和緩了面色,輕嘆道:“怎麼也是要給出交代擔起責任的。這也是太后的底線。一人是死罪,兩人……便可稀釋這死罪。”蔡小紋急問道:“要我做啥?!”“時間太緊,官陶催促。蘇釉實在無法,就瞞著蔡小紋請她幫忙。蔡小紋不知是官陶,出於同門之情,幫蘇釉做,但因經驗不足,採泥不慎,誤混莫名……毒料,導致美人肩半壺帶毒。兩人罪責難逃,該當流放。”趙延聆停頓,看向蔡小紋:“流放,這是我能爭取到的最輕處罰。”“流放……”梁靜安喃喃,不由地伸手攬住蔡小紋。“罪名沒有辦法,但是細節我可以操作。你們倆一起,或許房齡,或許黔洲,三年五載,也就能回來了。”能和蘇釉一起,無論是大漠邊疆還是荒蕪南蠻,蔡小紋都欣然願往。現在只要能救下蘇釉的命,別說流放,自殺她都願意。“這些天三夫人日夜和御醫們給父皇解毒會診。父皇眼見著大好。不久定能醒來。後日,太后要召集重臣,了結此事。到時我帶小蚊子入宮,當眾讓三夫人和御醫給小蚊子驗毒,只要他們向太后證實小蚊子手上的毒和父皇所中之毒一致,我就能提出剛剛的說辭。有毒的陶器不是蘇釉所做,小蚊子做時不知道是官陶,硬要說罪不至死說得過去。由一人死改兩人流放,從太后到群臣,皆可接受。我會盡力做好準備,把握有七八成……但前提是,深色壺確實是你做的!”“一千一萬是我做的!”蔡小紋攤開兩手,急切道:“不是說可以驗嗎?現在就可以驗!”“現在誰給你驗!”趙延聆撫額,苦思道:“今日三夫人不能離開父皇身邊,明日晚上,我偷偷請她出來……先驗一次,說不定能驗出是什麼毒,早一點給父皇對毒下藥……”“延聆,”梁靜安突然想起一事,提醒道:“這樣,你舅舅……”“正事不幹,就知道挖空心思討好父皇,做這些沒有油鹽的事出來,罷官削職給他個教訓可正好!母妃也能為他少操些心。”趙延聆不依靠母家。外戚如果勢大可能反成拖累。蘇釉二人如果只是流放,那她舅舅責任就更輕,和謀害皇上的等級天淵之別。所以趙延聆並不投鼠忌器。“還有,蘇釉已經認罪,當眾推翻供狀,肯定要提她對質。如今歐陽離仗著太后懿旨,讓自己心腹幾人輪流值守天牢,不讓任何人探視蘇釉,我們如何能跟蘇釉通氣。”“哼……”趙延聆冷笑,眉目間忽然攀爬上難得的叵測神情:“太后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是想提醒我。我只是個公主,我所有超越公主的權利,都是仰仗我父皇對我的寵愛。”她眼神越發冷邃。梁靜安看著不禁打了個寒戰,暗吃一驚。“但是,我畢竟是父皇封敕的福康公主,父皇親賜領護親衛輔佐政務的權利。而寵愛我的父皇,不久就要醒了……”趙延聆笑意收斂,眼神冰冷,咬牙道:“本宮怎能容她歐陽離一次又一次地突破我的底線!” 再無一村趙延聆身為皇帝溺愛的福康公主,秘密出宮回宮,自有辦法使無人知曉。而蔡小紋藏於梁府的風聲,當夜就送入歐陽離耳中。在歐陽離看來,梁靜安窩藏蔡小紋簡直勢在必行,而趙延聆一直侍奉皇上身邊不曾離宮,想必是不知道蔡小紋已在梁府。歐陽離不信她兩人情愫,只道是梁靜安不敢稟報,瞞著趙延聆罷了。待到第二日清晨,她命人作出在城郊發現蔡小紋蹤跡的假象,驚動趙延聆。趙延聆果然輕裝簡從,飛馬出宮。而她則點上手下那隊御林使,帶著東西南北,馬不停蹄殺向梁靜安家。梁靜安本不是汴梁人。父母宗族皆在外地。所以梁府不大,家丁很少。自大門被撞開之後,梁府上下就被帶刀御林使三三兩兩控制起來,無從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