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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未落,就有凌亂腳步疾速襲來。鐵索鏗鏘聲後,牢門又開,火把把牢房照的通亮。“蘇釉。出來!”火把刺眼抓走了恐懼不安迷茫,重新丟下深沉的黑暗。月翻高牆,灑在千里之外,照透了蔡小紋的迷茫。她掰開有琴博山的手,掙扎地問道:“小師叔,你咋來了?!”有琴博山放下手,神情憂愁,壓低聲音道:“不光我來了,師父也來了,築蓮工我這一輩的師兄師姐們幾乎到齊了。你師姐出事了。”蘇釉犯了什麼事,皇家天牢裡的犯人們也想知道。才被押解到,就拉出去連夜過堂的,這個監牢裡蘇釉還是頭一份。女犯們瞌睡都沒了,悄聲嘰喳地討論蘇釉犯得會是何等重罪。殺夫殺公殺婆?謀財害命放火?看外表還真看不出來……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火光又一次升起,牢門開啟。蘇釉被兩名獄卒丟了進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待獄卒們走盡,周圍燭臺一下燃起三四盞,全部圍攏在蘇釉身邊。走時還是素素淨淨一女子,此刻已經滿背浸血,動彈不得……“杖脊?!”異口同聲的驚呼,慌亂頓起。“快去拿酒來,給她噴背上!”懂醫術的孫夫人趕忙去那牆洞裡拿酒。佟姑娘雙手侷促,不敢摸不敢碰,驚恐地問蘇釉:“你到底犯了啥罪?!咋會對你用這麼重的刑!過堂的時候應該告訴你了……”“噗……”一口鮮血噴地,蘇釉終於有了一絲生氣,微微睜開眼睛,艱難地喘息:“他們說……我……謀害皇上……”“什麼……”大熱的天,周圍人皆倒吸一口寒氣,不由自主地挪步離遠了她一點。“咕嘟。”孫夫人含了口酒正要噴,聽了這話不小心一口嚥下。“你……你……誒,你咋還嚥了呢,她啥罪我們管不著,先救活再說!”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好。敏若文完結了~ 現在開始復更美人肩,直至完結。 變天了吧“師姐出事了?!”蔡小紋如聞晴天霹靂,腦袋嗡地一聲蓬鬆開,舌根都發緊了。她拽住有琴博山的手臂,指甲都快摳進手腕的肉裡。“出什麼事了!師姐在哪?!”有琴博山被她摳痛了,甩手道:“你別囔。蘇釉已被帶到京城……你別急!一定聽我說!”有琴博山用力捏住蔡小紋顫抖的肩膀,把這些日子蘇家的鉅變給蔡小紋轉述:“你在外地的這些天,有官兵突然來抓走蘇釉,查封了蘇家的陶鋪和所有陶窯,抄走了她家裡她做的所有成品和半成品。蘇釉直接押解進京城。連三師姐都被抓進你們玉峰縣衙,由京城來的官差查問了兩日。後來,京城裡的採購蘇釉官陶的皇商派人送來口信,這次大概是蘇釉做的官陶出了差錯,惹怒了皇上,才……”玉峰這邊蘇釉被抓的莫名其妙。而京城裡,和蘇釉打過交道,買過陶器的周公子也被“請”去調查。他知道蘇釉怕是闖了大禍,出於義氣讓家人偷偷來玉峰報信。這才讓蘇家和築蓮工得知一二。“師姐的官陶咋可能出錯!”蔡小紋竭力聽完有琴博山的解釋,焦躁得臉色泛紅:“肯定是搞錯了!我要去京城!”“噓!別在這裡說,跟我走。”有琴博山拽著蔡小紋順著牆根,盡撿陰暗僻靜小路走,一面輕聲說:“蘇家被封了,三師姐和其他家人掌櫃夥計都被軟禁在陶會里。明天師父和諸位師兄師姐就會去陶會里和三師姐商議這事。我今天已經看到陶會周圍有人監視,雖穿便服,像是官差。大概明天開始我們築蓮工全在他們掌控之下。你還沒有被他們發現,就不要露面了,以防萬一。”蔡小紋咬牙,默默跟在有琴博山身後,踏過石板地上一片片慘月。她伸手進懷裡,丟掉已經涼硬的豬蹄,痛紅了眼睛。依有琴博山所言,蔡小紋沒有回家,而是偷溜進了有琴博山訂好的客棧。一夜無眠後,她天還不亮就躲進陶會,找到平日議事的小廳,攀上了房梁,等待築蓮工師公師伯師叔們。過了一個多時辰,蔡小紋見自己老爹蔡師傅進來,頓覺心裡疼痛,張口就想叫。聲還未發,她又一把捂住了口,抿嘴禁聲。蔡師傅不知道女兒趴在頭頂,徑直去了內堂,和風鈴一起把蘇夫人扶了出來。蔡小紋看蘇夫人面容疲憊,但還屬平靜淡定,稍稍鬆口氣。她搖搖頭,強迫自己暫時先不想蘇釉,只看工門裡如何商議。片刻,小廳門開,築蓮工當家泰斗領著諸位徒弟進來,有琴博山也在其中。蘇夫人和蔡師傅見師父到來,都起身跪拜,向泰斗行禮。泰斗把二人扶起,諸師兄弟師姐妹彼此完見禮,向牆上祖師爺畫像上過香,便一一就坐。